“因爲心裏全部都是你,所以纔會那樣關心我們的孩子。”凝歡立即說着好話,主動在他脣上親了一下,各種示好。
“別亂動,忍了快十個月,你應該知道火山爆發是什麼樣的場面。”他的嗓音極其低沉、魅惑人心,讓人不自覺就會陷入其中。
凝歡聽到權少承的這一句話,瞬間就不敢亂動了
“那個,那個還不行,剛生完寶寶,還要坐月子。”凝歡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地結巴了起來。
權少承驀地一笑,在她耳畔出聲:“我知道。”
爲了她的身體,他自然不會亂來,都已經剋制了八個多月了,還差這一個月嗎
“辛苦權少了”凝歡朝着權少承笑了,那淺淺的笑靨漾在白皙的臉龐上,就像是三月的春風一樣舒緩人心。
只是看着她動人的模樣,權少承眉頭微微蹙了蹙。
“睡覺。”他的聲音不自覺的冷了下來。
凝歡一愣,望着他突如其來的轉變,這是怎麼了
“你去哪兒”凝歡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權少承臉色一沉,“洗澡。”
“啊咧”可現在才九點多
“降火。”
這兩個字一出,凝歡撲哧一聲就笑了。
她立即鬆開手,隨後躺在了牀上,“去吧去吧。”
權少承無奈揚脣,極力抑制着上竄的熊熊烈火,快步進入了不遠處的洗手間內
等到洗手間的門合上之後,凝歡擡眸望向躺在牀裏的寶寶,他不哭也不鬧,就那樣安安靜靜的。
看來以後和他爸爸一樣,也是個高冷的。
只是,名字叫什麼纔好總不能叫他高冷吧
不行,等權少承洗好澡,她一定要問一問他們的寶寶的名字纔行
凝歡笑望着嬰兒牀裏的孩子,嘴角微微上揚,淺淺的笑掛在嘴角,美得不可方物。
喝完小芝送來的補湯之後,倦意漸漸來襲,凝歡躺在牀上,有些犯困。
可就在她剛要進入睡夢之中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門外立即響起了小芝的聲音
“少奶奶,你睡了嗎少奶奶,我是小芝。”
聽到這急促的敲門聲和話語聲,凝歡瞬間睏意全無。
“還沒有,怎麼了嗎”凝歡立即出聲問道。
小芝這才轉動着門把手進入了室內。
“少奶奶,蘇小姐不見了。”
“什麼”凝歡詫異的望着面前的小芝,倏地就從牀上坐了起來,“不見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剛剛去送補湯的時候,我發現臥室的門是開着的,調查監控錄像才發現,一個小時之前,蘇小姐就已經離開了別墅。”
“那孩子呢”
“孩子也一併抱走了。”
“怎麼會這樣”凝歡喃喃出聲。
從這兒到車站要走很長一段路啊她纔剛剛生完孩子,抱着孩子走這麼長一段路,顯然不可能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來接蘇小姐的,但車牌根本看不清。”
就在小芝話音落下的時候,浴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權少承擦着微溼的髮絲走了出來,“發生什麼事了”低沉無比的嗓音倏地響起。
“子清不見了,抱着寶寶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凝歡急急忙忙的就從牀上跑了下來,根本就顧不上自己的身體,她完全擔心蘇子清的安全問題。
權少承看着凝歡從從牀上下來,一把就將她抱了起來,“別亂跑,我會派人去找蘇子清。”
“一定要找到她,她沒什麼親人的,她又身無分文,我很擔心格雷會對她下手,畢竟孩子已經出生了”話說到這兒,凝歡的聲音逐漸放慢,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出聲再次說道:“難道那輛黑色商務車是格雷的車子清上了格雷的車嗎”
“別急,我會派人查清楚。”
凝歡點點頭,但眼神和神情依然是那樣的擔心,她擔心蘇子清的安危,擔心格雷會對蘇子清不利。
“子清根本就是個傻丫頭,如果哥哥還活着,那該有多好。”
權少承低頭吻了吻凝歡的脣,隨後一通電話直接打了出去。
於森和東一迅速帶人在整個江臨市進行搜查,特別是西郊的那棟別墅
西郊,別墅內。
“下車吧,蘇小姐。”格萊特十分公式化的出聲。
蘇子清抱着懷內熟睡的孩子,他還這樣小,因爲他的父親,他就要遭受着這一切。
蘇子清深吸了一口氣,低頭親了親懷中的孩子,隨後抱着孩子跟隨着格萊特朝着客廳內走去。
偌大的客廳內,只有一盞昏暗的落地燈打開着。
“孩子呢”格雷根本就不關心自己的孩子,一開口問的就是權少承的孩子。
“在這裏。”
“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蘇子清如實回答。
“我們的孩子呢是男孩還是女孩”格雷這纔想到自己的孩子。
“我提前將我們的孩子送走了,他也是男孩。”蘇子清再次出聲,但他們的孩子根本就在她的懷裏啊
“送去哪兒了”格雷繼續問道。
“我花了點錢,託付給了一個大嬸照顧。”
“嗯,把地址告訴格萊特,讓格萊特去接人。”
“不用了吧那個大嬸會照顧得很好的,還是等你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再去接他吧。”
“嗯,這樣也可以,事情很快就能結束的。”只要有了這個孩子,他就擁有了最大的籌碼。
格雷伸手摸了摸蘇子清懷裏的孩子,嘴角勾起冷冷的笑,這笑如同死寂。
“把孩子交給傭人。”
“格雷,你不會傷害這個孩子吧”
“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了。”
“可孩子是無辜的他根本什麼都不懂”
“他錯就錯在是權少承的兒子。”格雷伸手直接從蘇子清懷裏奪過孩子。
蘇子清不敢去爭搶這個孩子,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孩子被格雷交給了一側的傭人。
傭人倒還算小心,穩當當的抱着孩子,哄着孩子。
看到這一幕,蘇子清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緊接着,她感覺自己的雙腳倏地離地,她險些驚呼出聲,冷靜下來之後,這才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居然將她直接扛在了肩頭。
“格,格雷,你幹什麼”對於他的舉動,蘇子清錯愕無比。
“你剛生完孩子。”格雷只是平靜的落下了這一句話,隨後扛着蘇子清直接上樓。
蘇子清沒吭聲,也沒有太大的反抗舉動。
“我給你的戒指呢現在可以戴上了。”
“我知道了。”蘇子清一直不敢丟了那個戒指,就怕格雷會大發雷霆,所以她一直都用細鏈子串着掛在脖子裏。
“好好休息,我不希望你參與接下來的任何事情。等權少承一死,我會照顧好你下半輩子。”
這算是承諾吧可算什麼狗屁承諾啊這樣的承諾,蘇子清壓根就不想要
格雷將她扛入了樓上的臥室之中,逼迫她好好休息,並且派了給她進行食補。
“把戒指戴上。”在蘇子清用餐的時候,格雷出聲命令着她。
蘇子清放下勺子,隨後解開了那條掛在脖子裏的項鍊,將那晶瑩剔透,如同瑰麗珍寶一樣的戒指取下。
她知道這枚戒指是價值連城,可她根本一點也不在意,隨意就將戒指戴在了中指上。
“戴在無名指上。”格雷又出聲吩咐。
對於他的這一句話,蘇子清怔愣了。
她皺了皺秀氣的眉,仍然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將戒指從中指上摘下,又機械般的戴在了無名指上。
看到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後,格雷這才滿意的勾了勾脣角。
那枚戒指,在她的無名指上是那樣的璀璨奪目,但蘇子清卻覺得異常諷刺,面前的這個男人殺了她最愛的男人,可如今她卻要爲這個殺人犯在無名指戴上戒指。
真是諷刺無比,可笑至極。
蘇子清從頭到尾都沒有做任何反抗,喫完了他命令她喫的東西之後,她這纔出聲說道:“該喫的我都已經吃了,可以把你拍的那些照片刪了吧我不希望那些照片流露出去,你也不希望你兒子的媽的那種照片被其他人看見吧”
“這是當然,誰要是敢看,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但這照片我覺得挺美的,留着也很不錯。”
“格,格雷,你簡直就是變態刪掉你答應過我的”
格雷笑笑,語氣平靜的說道:“我只是答應你不讓那些照片流出去罷了,什麼時候答應你刪掉了”
“你居然玩文字遊戲”
“蘇子清,和我玩,你還嫩着點。我勸你省點力氣,只要你聽話,我就保證你好好的,生活無憂,但你要是不聽話,別說是你了,就連孩子,我也一起收拾”
聽着格雷冷冰冰的要挾,蘇子清斂下了眸子,小手緊緊抓着被子。
她深吸一口氣,不再和格雷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