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你去哪兒”沈月秋立即出聲問道。
“你小姐姐再不去就要完蛋了”凝歡感覺脊背一陣發涼,而後以最快的速度急匆匆的就跑走了
留下了一臉不解的沈月秋
“誒奇怪了小姐姐跑這麼急,是要去哪裏啊”沈月秋喃喃出聲着,但言語裏卻滿是不解的語氣。
凝歡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一股腦兒朝着臥室的方向跑去。
站在臥室門口,她氣喘吁吁,一下子又慫了
最後,凝歡鼓足勇氣,伸手轉動着門把手,將門打開。
“還知道回來”就在她剛踏入臥室內的時候,忽然,一股力道就將她拽入了懷裏,隨後直接壓制在了牆壁之上。
凝歡愣了好幾秒鐘,看着面前的權少承,她立即露出了討好的笑容,“我剛纔走得急,去做好人好事了。”
“是麼”他揚脣,“做好人好事,把老公給忘了,葉凝歡,你還真是夠厲害的。”
凝歡迅速說道:“沒有忘記啊,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是一路跑着回來的”說着,她還大喘了幾口粗氣。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表揚你”權少承伸手直接捏了捏凝歡的臉頰。
“不敢不敢,今天是結婚520天的結婚紀念日,權少就別生氣了,好不好”凝歡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露出來的表情卻是極其無辜。
他直接用手輕彈了彈她的小腦門,其實他根本沒生氣,只是故意藉着這個由頭逗逗她罷了。
凝歡見權少承揚脣輕笑,她頓時也大鬆了一口氣
看到她大鬆一口氣的模樣,權少承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他剛纔那模樣有那麼瘮人讓他的小寶貝都害怕了
凝歡忽然想到了賴一和張鳳儀,迅速報告“戰況”。
“對了,奶奶已經答應留下來了”
“我們該離開了。”
“離開”凝歡一愣,隨後搖了搖頭,“不行,桑弈這些天都沒出現,不知道他去哪裏了,我們要是現在這個時候走。那怪老頭他們可就孤立無援了。”她擔心桑弈會對他們下手
“怎麼,你想幫他們”
“嗯。”凝歡點點頭,“起碼要查清楚桑弈到底是什麼目的,我怎麼樣都不能看月秋白白被他給欺騙了呀”
“我一向不管閒事。”權少承對於一瑤村這裏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他也不會去做什麼爛好人,更不可能伸出援手。
這是他們的事情,理應由他們解決。
“我知道。”凝歡抿了抿下脣,爲難的看着權少承,“月秋對我有恩的,俗話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賴一是月秋的外公,所以也不能坐視不理啊。”
“你想怎麼幫”
“查出桑弈的目的如果桑弈是壞人,那麼很有可能會對他們不利”凝歡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是他們的人身安全。
權少承臉色一沉,“可以。”凝歡的要求,他照單全收。
待到他答應之後,凝歡迅速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可是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桑弈露出狐狸尾巴呢”
權少承的笑格外邪魅,凝歡看着他篤定的模樣,她知道他一定是有主意了,可究竟是什麼辦法呢
凝歡好奇的看着權少承,但卻是猜不透。
“你告訴我嘛我好好奇”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兩天後,木屋紮起來了白布,一切都顯得那樣素淨。
賴一就躺在正屋中間,能夠聽見張鳳儀和沈月秋的哭聲,他們兩個跪在賴一的面前,一身素白,哭的傷心不能自已。
權少承摟着凝歡站在一側,神情也很是嚴肅,凝歡的眼圈也發紅了,眼淚就在眼眶打轉。
“這是怎麼回事”在一瑤村就診七天的桑弈,剛回到莊園就看到了這一幕,他錯愕的丟下手提醫藥箱,直接衝上前去詢問着月秋,“月月,這是怎麼回事師父怎麼了師父這是怎麼了”
沈月秋哭的傷心萬分,眼淚撲簌簌的滑落而下,在看到桑弈之後,她立即伸手抱住了桑弈,“師哥,外,外公,外公他突然暴斃,就,就在昨天晚上等到外婆早上發現,已經沒有了氣息。”
“什,什麼”桑弈的眼神裏充滿着震驚,隨後悲傷的抹了抹眼淚。
“外公,外公他醫得好別人,卻唯獨沒有醫好他自己”沈月秋哭的傷心無比,身子不停地顫抖着。
張鳳儀點點頭,一言不發,但卻也是悲傷欲絕。
沈月秋悲傷痛哭着,久久不出聲的張鳳儀,喃喃出聲唱着小曲兒。
一曲結束,張鳳儀這才喃喃說道:“賴一啊,你說這是你最愛聽的曲子,你想聽我唱,我一直不唱,所以你生氣了,你一生氣就和我鬧彆扭,你一生氣就走了再也不要我了。四十年了,轉眼再見,卻是天人永隔。”張鳳儀哀慟不已,眼淚就這樣靜靜的流淌在她的臉頰之上。
下一秒她直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外婆,外婆”沈月秋瞧見這一幕,迅速扶起地上的張鳳儀,“師哥,你快給外婆看看”
“好。”桑弈也不敢耽擱,迅速給張鳳儀把脈診斷。
站在一側的凝歡看到這一幕,迅速走上前,“奶奶怎麼樣了”
“沒事,只是暫時性的昏厥,扶進去休息片刻吧。”
“我扶外婆進去。”沈月秋抹了抹臉頰上的淚,隨後喫力地扶着張鳳儀朝着屋內走去。
凝歡轉頭望向權少承,隨後出聲說道:“月秋和奶奶情況不太好,你先回冷翡吧,過些天讓於森或者東一來接我好不好”
“你一個人可以麼”
凝歡點點頭,“嗯,當然可以啊,我已經沒事了,我留在這裏一段時間,陪陪月秋和奶奶。”
權少承微微頷首,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秀髮,“三天之後,我親自來接你。”
“遵命,老公大人”凝歡話音落下之後,朝着權少承笑了笑,而後迅速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權少承捏了捏她得臉頰,隨後這才轉身離開。
“桑弈。”等到權少承離開之後,凝歡轉頭望着跪在地上燒紙的桑弈。
“權少奶奶。”桑弈的神情有些不大自然,雖然僅僅只是那麼一秒鐘,但也被凝歡給捕捉到了。
“我來幫你吧。”
“這怎麼行這事情我一個人做就行了權少奶奶身體剛恢復,還是先進去休息休息吧,或者幫我照看一下月月和師孃。”桑弈的神情很是淡定,凝歡看着桑弈的表情,絲毫沒有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來一丁點兒的悲傷。
桑弈有些心虛,迅速挪開了視線,繼續着手上的動作。
凝歡很是淡定,也沒有流露出什麼,只是哀傷的嘆了一口氣,“我應該是怪老頭最後一個病人了吧。”
桑弈點點頭,“是的,權少奶奶還是很幸運的。”
“是啊,我很幸運,可你師父”
“師父這一生,能夠再見師孃,我想他已經無憾了。”
凝歡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朝着桑弈微微頷首,神情也是極度悲傷。
夜,很快就暗了下來。
午夜時分,鵝毛大雪隨即飄落而下
有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正屋之中。
他的身手敏捷,動作很快,在正屋和藥房內來回穿梭,好像在尋找着些什麼
一個一個抽屜接連翻開,他很熟悉這裏的環境情況,微弱的燈光朝着抽屜內照去。
突然,當他發現那個檀木盒的時候,他的眼睛一亮,迅速小心翼翼的從抽屜裏取出了那個木盒。
“你在幹什麼”忽然,冷冷的聲音在這漆黑且又安靜的室內響起。
只見賴一見見從白色花朵內站起,一步接着一步靠近
“你就那麼想要生生嗎”賴一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把生生放下放下”
“你是人是鬼”桑弈的語氣有些慌張,拿着檀木盒的手不停的顫抖起來。
“你心中有鬼。”
“你,你”桑弈迅速拿着燈光朝着賴一照去,見地上有影子,他當場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你沒死你居然假死”
桑弈見這一情況,見事情敗露,他直接抱着檀木盒,急匆匆的就衝了出去。
就在他準備逃跑的時候,忽然,整個正屋的燈都亮了起來,桑弈來不及拔出匕首,早就躲藏在暗中的凝歡一個擡腿就將他手中的匕首踢落。
只聽見“哐當”一聲,隨後那好聽的聲音瞬間就響了起來,“我說你也太心急了,這就急着偷東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