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饒命啊事發突然,我們只是和以往一樣辦事,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兄弟們都盡力了,可是我們的飲食中像是放了瀉藥一類的東西,上吐下瀉的厲害,對方來勢洶洶,顯然是盯着這批貨來的,我們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啊”
“權少承”江佐緊握着手槍,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少爺,我們也是盡力了,一天六次檢查從來沒有少過,弟兄們今天也是上吐下瀉,都拉的虛脫了”倉庫負責人也解釋着說道。
一時之間,貨物被劫,碼頭倉庫被燒,成了伯卡家族的重大新聞。
“川海,派人把這兩個消息鎮壓下來,我不希望第二天在新聞上看到它們出現”江佐吩咐的站在一旁的助手。
“是。”川海點點頭,迅速下去辦事。
“等等。”江佐出聲叫住川海。
川海轉身,恭敬道:“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把這兩個混蛋玩意拉下去斃了還有,告訴路易莎,她可以儘早行動起來了。”
“是,少爺”川海迅速命人將兩個負責人拉了下去,隨後自己也立即下去辦事。
江佐氣的面部扭曲,神情變得很難看,那張神似左敬的俊顏上找不到一點和左敬相似的溫和。
“權少承”他狠狠一拳又一次砸在了桌面之上。
一夜之間,成本價值上億的貨物被劫
一夜之間,碼頭存放貨物的五十六個倉庫被燒
江佐氣的臉色鐵青,那模樣別提有多可怕了。
江佐拿起手機,打了無數個電話調貨,不惜以重金重新購買紡織品,無論如何也要把明天交給合作方的貨準備好。
只是這樣一來,他損失慘重的非常厲害
翌日,陽光正好。
溫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入室內,凝歡覺得渾身的骨頭像是要散架了似的。
她揉了揉手臂,又捏了捏肩,抱着被子有些喫力的坐起身,卻發現自己現在正身處在牀上
昨天
她回憶起昨天的種種,忽然覺得有些奇怪,昨天不是在地毯上嗎她是什麼時候到牀上來的
凝歡想不明白,他現在腿腳不便,根本沒有辦法行走,難道是她夢遊回到牀上的
凝歡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她望着室內,室內一片春光明媚,可是卻不見權少承。
“誒人呢”凝歡穿好衣服,立即朝着臥室外走去。
剛走到臥室外,就看到了正跪着擦地的傭人。
凝歡蹲下身,出聲問道:“請問你知道權少承去哪裏了嗎”
“您好。”傭人聽不懂中文,用英文詢問着凝歡,“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凝歡一聽是英文,立即改口說道:“請問權少承去哪兒了”
“權少”
“恩。”
“老爺一早就派人來請權少了。”
凝歡點點頭,猜測着應該是談合作的事情了
江盛昌這麼有誠意,和江佐完全是天壤之別,難道江佐廢了權少承一雙腿就這麼算了嗎
江盛昌怎麼可能放心和w.y財閥合作呢
凝歡真是想不明白,她也想不明白權少承到底是怎麼想的,好像“心有靈犀”一下子消失了似的。
凝歡重新回到主臥室內,打開了落地門,走到歐式建築的陽臺之上。
她站在陽臺上伸了一個懶腰,而後拿着手機開始搜索雙腿復健的事情。
只要有恆心有毅力,那還是會有站起來的可能吧
凝歡仔細看着雙腿復健的資料,並且詢問了一些復健醫生。
就在凝歡拿筆記錄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聲響
“你憑什麼待在殿下身邊你算什麼啊”
“別以爲你裝的楚楚可憐的樣子,殿下就會看上你”
“你不過就是一個倒貼貨,留在殿下身邊也不過就是個傭人你還真以爲自己能成王妃你充其量就是一隻野雞”
“真是噁心,還自詡清高老孃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裝清純的玩意路易莎,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媚俗的樣子讓人想吐”
凝歡低頭望去,陽臺下的南花園內,幾個身穿春季限定裙裝的女人正在各種辱罵着穿着傭人服的女人。
這個女人,凝歡認識。
“路易莎”凝歡喃喃出聲。
“我不是,我不是我沒有你們不要胡說”路易莎立即還擊着說道,“我父親好歹也是家族長老,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誰不知道你父親是最沒權利、最說不上話的那一個只有你心機最重,成了殿下的貼身傭人,感覺怎麼樣”
“就是說呀,家室也不怎麼樣,誰不知道你父親是個敗家的,聽說你們家經濟狀況很差吧要不是看在你爸爸是伯卡家族的人,身上流着伯卡家族的血,叔叔也不會救濟你們吧”
這裏的“叔叔”應該指的就是江盛昌了。
凝歡原本以爲路易莎只是傭人,卻沒想到她是伯卡家族長老的女兒,可是現在卻爲了江佐甘心當他的傭人
想起昨天路易莎哪怕被狗咬死也無怨無悔的模樣,凝歡算是明白了
原來路易莎真的很喜歡江佐,喜歡到連性命都可以不要的地步了。
“你們胡說,不許你們這麼說我父親不許你們這麼說他”
“說他怎麼了他就是個孬種,你也是婊子”身穿lv春季限定的女人直接一巴掌打在了路易莎的臉頰上。
這火辣辣的一巴掌,讓路易莎站不穩腳跟,跌倒在地。
“呵呵,臭女人”
其他幾個女人穿着高跟鞋朝着路易莎身上踹去
路易莎眼眶通紅,想要還擊,想要爬起身,可是一個人根本就不是這麼多女人的對手。
一羣女人撕逼,勢單力薄的那一個總是喫虧的。
“啊”路易莎疼痛的驚呼出聲。
凝歡看到這一幕,也沒猶豫,迅速從一側的歐式樓梯上走了下去。
她穿着極爲簡單的白色襯衫和牛仔褲,那頭長髮隨風飄散開來,她立即上前將幾個女人拉開。
“你們幹什麼啊”
幾個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力拽開,紛紛都站不穩腳跟,連連後退好幾步。
凝歡迅速朝着地上的路易莎伸手,“喂,你昨天被狗咬的時候,都沒見你哭,你現在怎麼就哭了”
路易莎一愣,伸手擦去眼淚,而後推開了凝歡遞出去的手。
“不需要你幫忙”路易莎倔強的爬起身,但身上已經有着明顯的傷痕了。
凝歡看着路易莎這麼倔,不由得笑了笑。
突然,路易莎大聲吼叫了起來,“當心,你後面”
凝歡反應很快,一個閃躲,迅速躲了開來
女人手裏拿着的巨大石頭瞬間砸落在地上,在修剪漂亮的草坪上砸出一個巨坑。
凝歡怔愣,這些看上去穿的這麼高大上的女人,居然動起手來這麼猛這麼大的石頭要是剛纔砸在她的腦袋上,她應該當場就會頭破血流、一命嗚呼了吧
凝歡練過幾招,對付這些大小姐綽綽有餘。
三兩下,她就將其中帶頭的女人給制服住了。
“啊疼疼疼”女人驚叫出聲,“好痛啊你到底是誰,你這個下作的女人你憑什麼幫路易莎那個臭女人放開”
女人的嘴很賤,髒字不斷亂噴,完全就不像是一個千金小姐應該有的素養。
凝歡也不是好欺負的,被人罵豈有不還手的道理她的手稍稍一用力,只聽見她的骨頭咔嗒一聲
女人哀嚎着:“啊好痛,好痛啊啊啊”
“現在只是脫臼,你要是再罵,我就不敢保證是脫臼還是骨折了。”
“你,你們看着幹嘛還不上來幫忙,把這個女人給我踹開”女人立即看着一旁的幾個同伴。
凝歡笑了笑,流利的英文隨即道出:“想和她一樣的,那就上來試試吧。”
這些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
“你,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們都說好了的你們怎麼可以不幫我”女人痛的眼淚亂流,妝一下子也花了。
“叔叔,救命,叔叔”女人開始搬救兵了,“趕快去通知叔叔”
其他幾個同伴見狀,也立即跟着喊了起來,“叔叔,救命,叔叔叔叔趕快救救珍妮姐”
忽然,一陣輪椅聲和腳步聲響起
權少承和江盛昌問詢到達現場。
江盛昌看到這一幕,倒是覺得有些驚奇,視線定格在凝歡身上,眼神裏甚至有着些讚許。
權少承倒是一臉淡定的看着凝歡,甚至嘴角微微有了似有若無的笑。
“叔叔,你看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野女人,居然一上來就那麼狠,珍妮姐的手脫臼了”女人們看到江盛昌來了,迅速上去告狀
“就是啊,叔叔,你看珍妮姐,多可憐啊這個女人太過分了,真是噁心一看就是沒爹沒孃的下作貨色”
女人們氣憤的告狀,話音落下的剎那間,當她們看到權少承的時候,她們立即優雅的笑了,變臉速度堪稱一絕。
只是,權少承那似有若無的笑迅速被森冷可怖所代替,他的眼神微變,利眸裏的陰鷙令人害怕的顫抖
顯然,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