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歡對於他而言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他第一眼看到凝歡的照片,就愛上了她,這種吸引力來源於什麼,江佐迄今都沒弄明白。
江佐忽然笑了幾聲,望着凝歡,出聲道:“跟着一個殘廢你都這麼心甘情願葉凝歡,我給你一晚上考慮的時間,嫁給我和讓他死一晚上的時間,足夠了吧”
“江佐,你”
江佐笑望着權少承,驕傲的說道:“權少承,我是勝利者。”
權少承不動聲色,俊顏冷沉,沒有任何表情的起伏變化。
江佐難以掩飾喜悅,離開了臥室,所有人全部撤退了出去。
但凝歡知道,門口現在肯定是有很多保鏢把守,她轉頭看着落地門外,保鏢也是多到數不勝數。
看到他們這一張張撲克臉就心煩
凝歡迅速鎖上了陽臺的門,立即拉上了窗簾。
凝歡望着權少承,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想起剛纔江佐說的話,如果她不答應,權少承就會死在這裏。
凝歡也不想哭,可是眼淚就是難以隱忍。
權少承蹙眉望着面前的凝歡,伸手以指腹擦去她臉頰上的溫熱。
“哭什麼”
凝歡搖搖頭,她不想去思考太多東西,因爲她已經做出決定了。
她不能讓他死在這裏,所以她決定嫁給江佐。
如果江佐想要她這幅身體,那就拿去吧,軀殼裏早已沒有了靈魂,心裏早就裝滿了別人,如果江佐想娶這樣一個女人回去,那她葉凝歡沒有任何意見,嫁就嫁了吧。
凝歡隨意找了個理由,出聲道:“沒什麼呀,只是突然覺得傷感,如果江老爺醒來知道江佐所做的這一切,應該會很傷心失望吧”
權少承將一杯水遞給了凝歡,“農夫和蛇的故事,以後多給御沉講幾遍。”
凝歡喝了一口水,贊同的點點頭,“嗯打算從小教起,回去就給他講幾遍”
凝歡話音剛落,就猛地打了個哈欠,困得非常厲害。
“好睏。”她怎麼會突然這麼困
“在我懷裏睡。”權少承伸手一拽,將她重新擁入懷中。
凝歡眨了眨美眸,望着面前的權少承,問道:“那你怎麼辦”
“抱着你睡。”
凝歡搖搖頭,執拗的出聲道:“這樣維持一晚,你會很不舒服的。”
“腿殘廢是沒有感覺的。”
“但是”
“不是困了嗎還不睡”權少承硬是讓她枕在他的懷裏。
凝歡是真的覺得又困又累,最主要的是,她一刻也不想離開他,她沒有再拒絕,伸手環抱住了他的腰肢,將臉蛋埋入他的胸膛裏。
權少承撫過她柔順的發,低頭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隨後在她耳畔出聲道:“閉上眼乖乖睡覺。”
凝歡點點頭,抱着他腰肢的手又緊了緊,在他懷裏安靜的睡去。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權少承看着懷裏熟睡的凝歡,嘴角微微揚起,看着她的眼神裏全然都是寵溺。
確定凝歡睡熟了之後,權少承一把將凝歡抱了起來,抱着她朝着大牀的方向走去。
將她放入柔軟的牀鋪之後,他坐在她身側,低頭輕吻她的脣。
“睡吧,睡醒之後就安全了。”
話音落下後,他就一直坐在牀畔靜靜的看着凝歡。
她的睡姿真的非常不好,平日裏在他懷裏就老是亂動,今天更是各種蹬被子,一會兒像是一隻蜷縮的蠶寶寶,一會兒又睡的四仰八叉起來。
她每次一蹬被子,權少承就給她蓋被子。
循環往復不知道多少次,她還是不停的蹬被子。
權少承好笑的看着凝歡的舉動,“真是拿你沒辦法。”
只能一次次的給她蓋被子,換做別人,他連管都不想管,更別說是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蓋被子了。
一直到了凌晨時分。
權少承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於森他們也該行動了。
就在權少承繼續將視線挪到凝歡身上的時候,玻璃門被輕輕敲響了。
“咚”先是一聲,隨後又連敲了三聲。
權少承嘴角一揚,直接朝着陽臺走去,將陽臺門打開後,於森和暗殺站在了陽臺上。
“少主。”於森在看到權少承後,恭敬的朝着權少承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正是所有人睡的最熟的時候。
“你還真別說,錫南那傢伙的藥真是好用,放倒了一片人。”暗殺滿意的踹了踹身邊的保鏢。
“都已經準備好了,剛剛我侵入了城堡的安全系統,所有的安全警報和設備都被我關了。”於森迅速回答。
權少承點頭,而後將熟睡的凝歡一把抱起。
“走吧。”
“是。”
東陽臺下,十來個全部都是權少承的人,在見到權少承之後,他們紛紛恭敬的朝着他鞠了一躬,畢恭畢敬。
離開城堡後,權少承迅速抱着凝歡坐入了黑色的商務車內。
幾輛商務車以最快的速度駛離了城堡,迅速朝着山下駛去
約莫行駛了兩三個小時後,他懷裏的凝歡仍然沒有清醒的跡象。
“冷錫南的藥確定沒有問題麼”他在水裏放了安眠藥,所以凝歡才能久睡到現在。
“我問過錫南,藥不會有問題的,可以讓一個人昏睡將近十二個小時,現在藥效還要兩三個小時才能退。”暗殺看了看腕錶,出聲說道。
權少承將西裝披在凝歡伸手,低頭望着她白皙甜美的臉頰。
隨後,他低沉的嗓音響起,吩咐道:“時間差不多了,可以通知江佐了。”
“是,少主。”於森迅速將筆記本電腦打開,解除了城堡的所有安保系統。
原本寂靜無聲的城堡,一下子拉響了警報聲
那些被香薰迷暈了的保鏢們,一個接着一個清醒過來
睡夢之中的江佐在聽到警報聲後,立即意識到大事不妙,他低咒一聲,快速披上外套,立即朝着房門外跑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江佐迅速怒吼着。
被迷暈的保鏢這才意識到房間裏已經徹底空了,只有那臺輪椅擺放在了房間之中
“殿下,我,我們都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之間就暈了過去,等到我們再醒來的時候,陽臺的門敞開着,權少承和葉凝歡全都不見了”
江佐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他伸手去摸牀鋪,牀鋪早就涼個徹底了
“已經走了快三四個小時了”江佐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早上六點
江佐直接一腳踹在面前的保鏢身上,“真是廢物,要你們到底有什麼用看一個殘廢和一個女人都看不住嗎”
“殿,殿下,那藥實在是太厲害了,也,也不知道是什麼藥,我們就暈過去了”
“殿下,找到了,就是這個薰香,已經燃燒殆盡了,只剩下這麼一些了。可見這三個小時都在燃燒,所以他們也就不曾醒來。”
江佐接過川海遞來的薰香,看着燃燒的只剩下一小塊的薰香,當場就惱怒不已
他直接砸了手裏的香料,惡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保鏢們。
“川海”
“殿下。”川海迅速走到了江佐面前。
“把他們都給我關起來,把他們家人也都抓起來能讓權少承的人進到城堡來,一定是有了內奸內奸一天不招,就毒打他們一次兩天不招,就兩次以此類推”
“是,殿下。”
“殿,殿下,饒命啊我們實在是不知道啊”這些看守着權少承和凝歡的保鏢們一臉無辜。
“滾。”江佐狠狠踹開保鏢。
“求殿下放過我們的家人。”
“求求殿下了,我們甘願受罰。”
“求殿下放過他們吧,一家老小都是無辜的啊”
江佐一臉冷漠,“寧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殿下我們真的沒有背叛你啊”
“殿下求求你了,殿下”
站在門口的路易莎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江佐現在變得如此暴戾,這些保鏢受罰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牽扯到他們的家人
路易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迅速衝入了臥室之中,看着一臉戾氣的江佐,出聲道:“殿下,您就放過他們的家人吧”
江佐冷冷的看了看路易莎,冷笑道:“你的計劃已經取消了,最後一件事情你沒有辦妥,反倒是川海給我襲擊了江盛昌,我才能坐到現在這位置。路易莎,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放過他們的家人”
“殿下,他們的家人都是無辜的,他們並不知情”路易莎試圖再次爲這些保鏢的家人求情。
“人跑了,就和他們有關看守不力,就是他們最大的過失”
“可是是這香料把他們迷暈的,他們也不知情啊。”
江佐一把抓住路易莎的下顎,狠狠的瞪着她,“路易莎,你最好不要以下犯上,你要是再敢幹涉我的決定,我連你一起關”
“佐”路易莎出聲喊着江佐,但冷漠至極的他已經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