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醫生連連點頭,不敢多問,迅速走上前去,給凝歡進行醫治。

    女醫生迅速給凝歡檢查了一下,看着腹部和腿部多處淤青、淤血,女醫生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隨後,她立即給凝歡上了藥。

    “這藥是活血化瘀的,記得每天擦,你這應該是軟組織挫傷了,只可惜我沒有過多的器械給你做進一步檢查,但我仔細看過了,應該是皮外傷,擦藥注意休息,我這藥效果很好的,記得每天都要用。”

    凝歡望着面前的女醫生,隨後朝着她點了點頭。

    “這藥也記得要每天喫。”

    “謝謝。”

    “不客氣。”女醫生又嘆了一口氣,有些可憐凝歡。

    一旁的保鏢早就不耐煩了。

    “看好了沒看好了就過來拿錢滾蛋”

    女醫生皺了皺眉,轉身朝着保鏢的方向走去,拿了一疊鈔票之後,就跟着保鏢離開。

    艾麗她們收拾好了之後,也在其他保鏢的注視下離開。

    待到室內只留下凝歡一人的時候,凝歡的眼眶不由得紅了

    她根本考慮不到自己現在這樣的處境,一想到江佐也在趕往杜蘭特市,她的心就莫名的緊張起來。

    權少承,求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平安回來

    凝歡閉上美眸,幾滴清淚順着她的眼尾滑落。

    天色漸漸暗下,凝歡睡了醒醒了又睡,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天黑了。

    就在凝歡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一陣開門聲和腳步聲。

    保鏢直接將一碗米飯丟在了牀頭櫃上。

    “喫飯。”

    凝歡看了一眼牀頭櫃上的米飯,米飯上有幾棵青菜,飯碗旁邊擺着一個杯子,被子裏只有一小口水

    她沒有動,因爲她渾身痛的根本動不了。

    “怎麼你還不起來喫飯你是看不起這飯”

    凝歡沒吭聲。

    保鏢笑了笑,“艾麗莎小姐吩咐了,你一天只有一頓飯和一口水,你要是現在不喫,可要等到明天晚上了。”

    “知道了。”凝歡應聲,喫力的撐起身子。

    保鏢看着凝歡連坐起身子都喫力,不由得嘲笑起來,“放着好好的權太太不做,偏偏要和艾麗莎小姐鬥”

    鬥

    凝歡覺得可笑,扯動嘴角微微笑了笑。

    她從沒想過和艾麗莎鬥,是艾麗莎緊揪着她不放,是艾麗莎一口咬定她勾引了江佐,凝歡也很無奈,可她能怎麼辦呢

    保鏢轉身離開了臥室。

    凝歡捧起飯碗,也顧不得有沒有毒,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都快餓暈了。

    再粗糙的飯菜她都喫過,這點根本算不了什麼的。

    凝歡一口口將白米飯吞嚥下去,望着漆黑一片的星空,凝歡抿了抿下脣,不由得想着

    現在江佐怕是已經到杜蘭特市了,不知道權少承現在是不是安全、是不是平安

    杜蘭特市,超過所有法制的地方。

    入夜後的杜蘭特市變成了一派喧鬧的景象,市郊更是亂的讓人心驚肉跳。

    權少承身穿着長款黑色外套坐在了黑色商務車內,商務車就這樣穿行在人羣之中。

    他雙眸深邃,泛着利光

    調查到阿爾特的住所之後,權少承就立即帶人趕去。

    只是這一路上未免過於太平了。

    “少主。”

    “冷翡一切正常”他最掛念關心的人莫過於凝歡了。

    於森一愣,打從接到消息到現在,於森一直都隱瞞着權少承。

    “是,少主,一切正常。”於森看似平靜,但心裏卻是在打鼓。

    要是讓他們少主知道少奶奶不見了,現在怕是會直接趕回冷翡,因爲在他心裏,沒有人比凝歡更重要了。

    可是現在已經到達杜蘭特市了,如果這個點回去,那怕是會壞事

    因此,於森只能隱瞞。

    權少承微微頷首,對於森的話,他一向是深信不疑的,畢竟於森跟了他這麼多年了。

    “打電話給暗殺,讓他們繞遠路。”

    於森不明白,問道:“少主,這是爲什麼很快就到了,只有1公里的車程了,三五分鐘就到了,但是如果繞遠路,恐怕要十來分鐘了。”

    權少承透過車窗望着極爲平靜的街道,記憶中的杜蘭特市不可能這樣平靜,特別是越接近市郊就越平靜,這不是很反常的一件事嗎

    所以打從到達杜蘭特市開始,權少承就一直留意着周圍的所有情況,越是平靜,就說明越是反常。

    “你覺得一路上可能這麼正常”權少承反問着面前一臉不解的於森。

    於森瞬間恍然大悟,“少主的意思是有人給我們鋪好了路”

    權少承微微頷首。

    “少主,對方是要請君入甕嗎”想明白後,於森問道。

    權少承再次頷首,道:“按照我說的做。”

    “是。”於森迅速應聲,而後立即打電話給後面幾輛車內的暗殺。

    暗殺和冷錫南接到消息之後,紛紛開始繞遠路。

    權少承則是繼續按照當下行駛的道路,朝着阿爾特所住的地方趕去

    到達阿爾特所住莊園之後,這一路上的風平浪靜更是暗示着它背後的洶涌。

    權少承剛一下車,就有三四十個保鏢全部圍了上來。

    所有的槍支,齊刷刷的全部對準了權少承。

    “權先生,您好。”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走到了權少承面前,而後朝着權少承鞠了一躬,“我是阿爾特老爺的管家,權先生,您現在已經被包圍了。還是束手就擒吧,我們老爺不喜歡看到死人,更不喜歡看到遍地全是血的場面。”

    權少承靜默了三十秒鐘,隨後將手中鋥亮的手槍丟在了地上。

    於森等人見狀,也跟着將槍支陸續丟在地上。

    管家迅速吩咐着後面的保鏢,“通知老爺,權先生已經投降。”

    投降

    權少承聽到這兩個字,冷冷的揚起脣角,現在說投降,未免太早了些。

    接到消息的阿爾特笑着從莊園內走出來,可就在阿爾特走出莊園的剎那間,幾輛黑色商務車迅速駛入莊園,而後車內的所有保鏢都將槍口對準了阿爾特

    阿爾特也被層層包圍了

    “老爺”就在管家怔愣的剎那間,權少承直接從口袋內拿出另一把手槍對準了面前的管家

    “投降的人,到底是誰”權少承邪佞無比,那張俊顏上全然都是不屑。

    管家也蒙了,沒想到權少承動作會這樣快。

    於森迅速吼道:“現在你們的老爺和管家都在我們手裏,你們還準備舉着槍對着我們嗎大不了就同歸於盡,只是你們的老爺和管家,就得當我們的陪葬了”

    周圍的保鏢們聽到於森的這一句話,紛紛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統一放下手槍,做出了投降狀。

    於森立即接手權少承,一把將管家拉了過來。

    隨後,權少承邁步朝着阿爾特的方向走去

    “承,還好你瞧出了端倪,不然我們都得身陷囹圄啊”暗殺迅速出聲,對現在這樣的情況露出了笑容。

    冷錫南卻是相對淡定一些,皺了皺眉,覺得現在這情況有些奇怪。

    權少承微微揚脣,可以說是完全不動聲色,誰也不知道他這笑,究竟是何意思。

    幾個保鏢看到是權少承來了,立即讓開一條道。

    權少承就那樣一步步走到了阿爾特面前,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再加上那種與身俱來的風範,完全就壓迫住了阿爾特。

    阿爾特上了年紀,看到面前的權少承,他立即出聲道:“好一個權少,厲害,真是厲害,我最後成了被包圍的那一個。”

    “您的試驗該結束了吧”

    “哈哈哈”聽到權少承的這一句話,阿爾特突然就笑了起來,“很好,果然是我兄弟的兒子,非同凡響,雖然做了權家人,可身體裏流着的還是我們皇室的血啊”

    阿爾特說這話的時候顯然自豪不已

    “走吧,進去說,市郊冷,沒必要在這裏吹冷風”阿爾特笑着說道。

    權少承點頭,跟着阿爾特進入了他的別墅內。

    原本還劍拔弩張的兩派,瞬間變得和和氣氣,這景象如果叫外人瞧見了,還真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別墅客廳內。

    “現在我那姐夫情況怎麼樣了”其實阿爾特不僅是江盛昌是好兄弟,還有着親戚關係。

    “昏迷不醒。”權少承回答。

    聽到這四個字,阿爾特嘆了一口氣,“江佐真的是家族的白眼狼啊姐夫待他不薄。”

    阿爾特起身,隨後走向了一側的壁櫃,按下壁櫃一側的按鈕,只聽見機器挪動的聲音

    隨後,阿爾特將一個精緻的盒子遞給了權少承。

    阿爾特出聲說道:“這是一塊千年難覓的上好翡翠,這就翡翠都是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上面刻着一匹狼,是家族的象徵。家族裏的那些老頑固,頑固不化,只認這圖騰這圖騰更是我們和皇室那邊的信物,伯卡家族不能落寞,我阿爾特不想多過問家族之事,所有的一切就託付在你手上了。”

    就在阿爾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外面響起了一片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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