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歡紅着臉,立即逃開了權少承的懷抱。

    而後,她邁步朝着蕭晴的方向走去,問站在一側手拿長鞭的保鏢要了一把匕首。

    “還記得這把匕首嗎和你當初刮花我臉頰的匕首是同一把。”

    “”蕭晴沉默了,她震驚於凝歡的臉蛋,“葉凝歡,你的臉你做了整形不,不可能的”

    蕭晴猜測着凝歡是不是做了整形手術,但是下一秒,她就給了否定回答

    “就算整形也不可能恢復的和原來一模一樣哪怕做植皮,你的臉也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好而且這才短短几天而已”

    蕭晴難以置信,她望着凝歡,眼神裏充滿着詫異,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蕭晴,你知道臉被刮花了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凝歡手持着匕首朝着蕭晴笑了,她用匕首的刀面輕輕地拍着蕭晴的臉頰。

    權少承看着凝歡的一舉一動,好整以暇的望着他的小女人。

    他早該料到,他的小寶貝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她了。

    “葉,葉凝歡”蕭晴的聲音在抖,“你,你”

    “怕了”凝歡加深了笑意,匕首落在了蕭晴的脖頸處,輕輕地劃了一條很小的口子。

    蕭晴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疼嗎”凝歡再次笑了笑,“我當初比這更疼。”

    疼的不止是臉,還有心

    “葉凝歡,你要殺就殺”蕭晴怎麼可能不怕死但眼下,她只能逞能。

    凝歡笑了笑,“殺人是要償命的。”

    “有權少承保你,你殺個人何其容易”

    “好啊,那在殺你之前,我有幾個問題要讓你解決一下”凝歡望着面前的蕭晴,看着脖頸處那小口子滴落而下的鮮紅血液

    隨後,凝歡出聲問道:“阿澤葬在哪裏”

    提到“蕭越澤”,凝歡的笑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是她想知道的。

    “呵呵,你還在乎他被葬在哪裏葉凝歡,如果你有心,你當初就應該來看他,他死的時候想的都是你可惜你沒有心,你是個蛇蠍女人,你是冷血動物”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裏,我當初怎麼來看他我一點關於他的消息都沒收到蕭晴,你要給我按上蛇蠍女人的標籤,也得有一個正當理由”

    “你少騙我了你當初在伯卡家族的時候,我有寄信給你,花了那樣一大筆錢,就是爲了送一份信件給你,信件是肯定送到伯卡家族的你敢說你沒有收到嗎”

    蕭晴言辭鑿鑿,將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推到了凝歡身上,“你是害死越澤的罪魁禍首,如果你當初肯來看一看越澤,他也不至於這麼早就走葉凝歡,越澤是你害死的,你還口口聲聲喊他阿澤你還口口聲聲想知道他被葬在哪裏”

    “信件”凝歡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什麼信件”

    她從來就沒見到過任何信件

    “葉凝歡,你別裝了,你的演技真是夠好的”

    “裝蕭晴,現在被綁在這裏的人是你,操控着匕首的人是我,我有必要和你裝模作樣嗎我葉凝歡沒這麼閒”

    “你”蕭晴還是不相信凝歡所言。

    “如果我當初收到了信件,知道阿澤不久於人世,那天你來咖啡館找我,你覺得我會跟你走落入你的圈套嗎”

    蕭晴懵了幾秒鐘,怔住了神,她望着面前的凝歡,而後出聲道:“你真的沒有收到信件嗎”

    其實蕭晴還是難以置信的。

    “沒有。”凝歡給了她極爲肯定的回答。

    “這不可能王老五不會騙我的,信件肯定是送到伯卡家族了”

    凝歡解釋道:“當初伯卡家族很亂,我被囚禁,根本不可能收到你的信件”

    “所,所以你真的沒收到”蕭晴還是不敢相信凝歡所言。

    “是。”凝歡點頭,她說的就是實話。

    如果她收到了蕭晴的信件,怎麼可能狠心不去見蕭越澤最後一面

    蕭晴還是難以相信凝歡的話,“我不相信你說的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我沒有收到信件就是沒有收到都這個時候了,我沒必要撒謊騙你現在,你告訴我,阿澤到底被葬在哪裏”

    這是凝歡想知道的。

    蕭越澤,她等過、愛過、恨過

    可是現在,事情塵埃落定,一切都宣告終結,很多事情,也早就都放下了。

    “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說,阿澤臨終前最想見的人是我,那現在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他被埋在哪裏爲什麼不讓我去看他”

    蕭晴聽到凝歡的這一句話,眸子瞬間睜大,望着面前的凝歡,她出聲道:“就在你們之前待過的那家孤兒院,在孤兒院的梨樹下,越澤臨終前讓我把他葬在那裏。”

    梨花樹下

    現在,三月初了,梨花應該已經盛開了吧

    隨後,只聽見“哐當”一聲響,凝歡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她要去孤兒院

    “蕭晴,你毀我臉,我看在越澤的面上,保全你這張臉,但你不分緣由傷了我是事實,這兩鞭子是對你的懲罰,但你更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要讓我坐穿牢底葉凝歡,那你還不如殺了我”

    “如果坐牢能讓你冷靜、讓你清醒,那何嘗不可呢你剛剛也說了,只要有權少承護我,我葉凝歡殺一個人何其容易,可是我不想讓我的手沾染上罪惡的鮮血,所以,還是讓你接受法律的制裁吧,至於是不是會坐穿牢底,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葉凝歡你”蕭晴無言以對,一時之間語塞。

    凝歡深吸一口氣,在轉過身的那一刻,眼圈紅了

    她邁步朝着權少承的方向走去,那個站在距離她二十米之外的男人,偉岸的不像話。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堅定,就像是在走向屬於她的世界似的。

    “她這樣的下酒菜,豬肯定也不會喜歡的,還是送到監獄裏,讓她沒有自由,面對冰涼的銅牆鐵壁吧,這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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