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那宗家父子也該嚐到自己親手種下的惡果了
“少奶奶,這大概不離十了。”
凝歡倏地從沙發上站起,錯愕萬分。
聽到左湘媚被宗家父子迫害成這樣,凝歡是難以接受的,她縱然有千錯萬錯,可是骨子裏流的到底是左家的血啊。
如果她那逝去的父親聽到自己的親妹妹被害的身患梅毒,在九泉之下怎能心安
如果她那素未謀面的爺爺奶奶聽聞了這一切,更是無法心安啊
“少主就是知道左湘媚對於少奶奶而言還是有分量的,所以才親自去找宗家父子倆的。”東一立即說道,“其實少主對少奶奶真的太好太好了。很多時候,惡人,少主爲少奶奶當了,惡事,少主也爲少奶奶做了。”
“我要去味街巷。”凝歡迅速做出了決定。
“少奶奶”東一錯愕的望着凝歡,難以置信凝歡的舉動,“少奶奶,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我說我要去味街巷”
“少奶奶,這要是被少主知道了,我”
“我會說是我逼你的,你不得不說。”
“少奶奶”
凝歡望向東一,神情堅定,“東一,你知道我的固執。”
“唉。”東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那少奶奶穿暖和點吧,外面很冷,我現在就去準備車。”
凝歡點點頭,隨後立即讓小芝取來衣服。
小芝有些猶豫的看着凝歡,“少奶奶,你真的要去嗎味街巷那裏真的很亂啊,而且這麼晚了,萬一有什麼危險怎麼辦啊少奶奶,你還懷着身孕呢,經不起這樣的折騰,要不還是在這裏等權少回來吧”
凝歡搖搖頭,“左湘媚是我姑姑,她骨子裏流淌的是左家的血液,我知道她做了很多錯事,但是左家的人不能受到這樣的侮辱,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宗家父子做的,那麼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
“但是權少已經在那邊了”
“我想和他在一起。”
這一句話讓小芝點了點頭,“我現在就去拿外套和圍巾,還有靴子。”
“嗯。”凝歡轉頭朝着小芝露出了笑容。
而後,凝歡穿上衣服、靴子、戴上了圍巾坐上了東一的車,東一駕駛着車輛平穩的朝着味街巷駛去
靜悄悄的味街巷內,看似平靜,但很多不正當的交易都在祕密進行着。
權少承和於森到達了三號樓前。
那斑駁的門上有着歲月留下來的痕跡。
權少承的眸子半眯着,透露着危險的氣息。
“少主。”於森放低聲音,請示着權少承的意見。
權少承冷冷勾脣,點頭頷首之後,朝後倒退了兩步,於森迅速走上前,看了看門鎖後,立即拿出鑰匙打開了這破舊斑駁的大門。
門被打開後,下一秒就被狠狠推開,發出了“砰”一聲的巨響。
一旁的女人立即抓起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着,一邊包裹着自己,一邊發出了驚叫聲
“啊啊”
權少承看着臉白的和刷了白漆一樣的女人,眉頭蹙了蹙,她的叫喊聲更是讓權少承毫無耐心。
“於森,把她丟出去”
“是,少主。”於森點頭,拽起牀上的女人一把就拉着她朝着門外走去。
女人緊抱着被子被狠狠丟了出去
宗易川嚇得渾身哆嗦,前一秒還威風凜凜的他,後一秒看到權少承後,就變得像是大慫貨,嚇得連屁都不敢放
“宗先生真是好興致啊。”權少承嘴角微勾,語氣滿是嘲諷和不屑。
“權,權少,你可折煞我了,我,我這也是苦中作樂。”
權少承更是冷笑了一聲,“苦中作樂也是要有錢的。”
宗易川聽到權少承的這一句話,嚇得臉色都變了,權少承完全是話中有話啊
“權,權少這話是什,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啊”宗易川佯裝不知。
“聽不懂”那森冷的笑掛在嘴角,可怖的讓人一秒就想到了白骨森森的畫面。
權少承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不用說話,僅僅是站在這裏,就顯得無比可怕。
宗易川嚇得顫抖起來,聲音也跟着虛軟,“權,權少,我真的是聽不懂,聽,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我讓人給你提個醒。”權少承俊顏平靜,極爲冷靜的瞧着眼前的宗易川。
隨後,他朝着一側的於森使了個眼色。
於森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直接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宗易川的脖頸處,而後將一份檢查報告丟在了宗易川的臉上。
“宗少爺,仔細看看這份檢查報告,如果看了還是不懂,那可就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於森的警告和舉動讓宗易川嚇得臉色蒼白。
“好,好。”
匕首抵在脖頸處,宗易川怎麼可能不害怕
宗易川雙手顫抖的打開了檢查報告,看到上面的梅毒字樣,宗易川嚇得身子微顫了起來。
“混蛋玩意,左湘媚身染梅毒的事情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忽然,屋外響起了那宛如空谷幽蘭一般的聲音,淡淡的、似水如歌,但卻帶着絲絲怒意。
這聲音,當下就讓權少承轉身奪門而出。
凝歡正抓着宗廣平的衣領,怒氣衝衝的看着他。
宗廣平喝的爛醉如泥,手裏還拿着一個酒瓶子,整個人都是處在一個恍惚的狀態中。
“該死的”權少承怒咒一聲,倏地擡眸望向東一,“你帶她來的”那可怕的質問聲像是要將東一大卸八塊。
東一低頭,不敢吭聲。
凝歡藉着清亮的月光,瞧着俊顏上有着怒意的權少承,立即解釋道:“不怪東一,是我逼他的,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