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戴個帽子而已嗎”
“如果你想要,那我就把這個帽子還給你。”話音落下,歐陽希彤將羽絨服的帽子放下了之後,將鴨舌帽脫下遞給了眼前的於森。
於森沒有伸手接過帽子,而是緊盯着她這張毫無血色的容顏。
見於森沒有動作,歐陽希彤一咬牙就將帽子丟在了地上。
“好了,我們兩清了,我先進去了,你也別在這裏站着了,我家不需要你這樣的風景線”而後,歐陽希彤轉身準備朝着別墅內走去。
可是轉過身的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她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站在原地不敢再動了,她連一步都走不動了。
於森蹲下身,拾起那被雨水浸溼的帽子,看着帽子裏的頭髮,於森微微皺緊了眉頭。
“怎麼會有這麼多頭髮你在掉髮你的面色不太好,剛纔還在咳嗽,是不是生病了”
於森跟着權少承這麼多年,敏銳的洞察力多多少少都得有一些。
歐陽希彤咬緊下脣,聽到於森的這一句話,歐陽希彤傻眼了,沒想到他居然察覺到了
“我沒有。”歐陽希彤否認,而後邁出艱難的步伐朝着別墅內走去。
可是剛走沒兩步,歐陽希彤整個人就重重的朝着地上倒去
於森見了,立即上前一把扶住了歐陽希彤,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裏
“希彤,你怎麼了希彤”傘已經掉落在了一旁滿是積水的地上,於森橫抱起歐陽希彤發了瘋似的朝着別墅內衝去
別墅庭院外,一輛黑色的埃爾法商務車停靠在了距離別墅正門最近的地方。
凝歡的眼圈早就已經發紅了,雖然聽不見於森和歐陽希彤的對話,但歐陽希彤臉上的絕望、絕情和決絕讓凝歡心疼無比。
她見到歐陽希彤倒在了於森的懷裏,嚇得就要推開車門下車,可是卻被權少承攔住了。
“你答應我的。”
是,她的確是答應他不下車的
可是現在這情況,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
“血液科和神經外科的權威醫生都已經聚集到江臨了,錫南和江佐那邊都通知到位了。”
“你都已經安排好了”
權少承微微頷首,“你所擔心的、你所擔憂的,我都會替你一手辦妥,別再擔心了,別忘了你還懷着身孕,你越是擔心希彤,我就越是擔心你。你老公沒日沒夜的擔心你,你心疼麼”
凝歡點點頭。
她怎麼可能不心疼啊她當然心疼啊
凝歡也知道歐陽希彤的事情沒有任何辦法,生病只能看病,只能配合醫生進行治療,接下來的一切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凝歡想到家裏的那棵四葉草,心裏就難受的慌,那棵四葉草放在暖暖的花房裏生長的很好很好,象徵着幸運的四葉草一定能讓希彤幸運、平安
大雨依舊不停地下着,凝歡深吸了一口氣,靠在了權少承的胸膛上。
人活着總是在不停的遇到麻煩、不停的解決麻煩。得到的太多,幸福了太久,她就越是害怕分離。
“別胡思亂想。”權少承猜出了她的想法,他握住了她的手,感受到了她小手的冰涼。
他將她冰涼的小手貼放在他俊顏上暖着。
而後,他薄脣微啓,吩咐着東一道:“回家。”
“是。”東一應聲後,立即啓動着引擎朝着別墅的方向駛去
於森抱着歐陽希彤衝入別墅後,立即大聲喊叫着:“來人啊有沒有人啊,趕快請醫生啊”
歐陽崇敬聽到於森的聲音,迅速走了出來,見到眼前這一幕,也是嚇得臉色大變。
“希彤希彤”歐陽崇敬呼喚着她,可是歐陽希彤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
“趕快叫醫生,趕快”
“是。”袁媽嚇得拿起電話機的手都在顫抖。
“希彤,希彤啊”於森不停的喊着她,“你醒醒,你給我醒醒,千萬別嚇我千萬被嚇我”於森緊緊抱着歐陽希彤,迅速抱着她朝着樓上的房間跑去。
他顧不得渾身溼透了的自己,將歐陽希彤放入大牀上後,迅速開始解開她身上的衣服。
這裏有暖氣有壁爐,穿的太厚未必是好事,更何況她身上的羽絨服已經有些溼了。
於森迅速將她的外套脫下丟在了一側,“怎麼穿的這麼多希彤啊,我的希彤啊,你究竟是怎麼了”
先是一聲不吭連他的微信也不回,而後又是單方面的宣佈解除婚約,現在對他說出這樣決絕的話之後暈倒在了他的面前。
棒球帽裏的頭髮是怎麼回事於森伸手撫上了她的髮絲,只是這樣輕輕的舉動,就會有好多頭髮沾在了他的手掌上。
爲什麼掉髮會這麼嚴重
袁媽打完醫生電話後,帶着幾個女傭就急匆匆的進入臥室,歐陽崇敬早就急壞了,只能在臥室門口乾等着醫生的到來。
“您好,於森先生,讓我給小姐換衣服吧。”
“不用了。”於森搖頭,“你把她的睡衣給我,我來給她換。”
“這不太妥當吧”
“她早就已經是我的人了,沒有什麼妥當不妥當的,她是我於森的未婚妻,是我未來老婆的唯一人選。”
袁媽看着於森堅決的模樣,第一次這麼看好一個小夥子。
隨後,袁媽將一套毛茸茸的睡衣遞給於森,“這是小姐最喜歡的睡衣,那就麻煩於森先生了。”
“這是她最喜歡的睡衣嗎”
“是啊。”袁媽點頭,“這套睡衣是小姐冬天穿的次數最多的,小姐說了其他再貴的睡衣都沒這套穿着舒服、安心。”
說到這兒,袁媽有些淚目,原先那個活潑好動的小姐現在卻變得病懨懨的躺在了牀上,沒有一點生氣真是讓人看了心疼又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