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媽。”小初的聲音帶着些許哭腔的意味,讓人一聽就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哭了。”知女莫若母,安鳳一語道破,“是那次和你一起來醫院看我的有爲青年嗎”
小初喝了一口薑湯水,沉默着不說話。
“我問了你好幾次那個有爲青年是誰,你一直不肯告訴我,現在我們都要離開江臨了,你這下可以告訴我了吧”
小初喝完了一大碗的薑湯水,而後出聲說道:“是之前我公司的總裁。”
安鳳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之前你公司的總裁你怎麼會和你們公司的總裁扯上關係的”
安鳳有些着急的望着林小初,立即說道:“昨天晚上你房間裏的動靜聲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那個總裁在你房間裏”
林小初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猜的會這樣準。
眼下,她除了撒謊,已經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媽,你想的太多了,總裁是個好人,只是見我可憐才伸手幫我的,我很感謝他的。但是呢,現在我們該走了,不然趕不上回鎮南鎮的車了。”
林小初起身迅速拿起了行李,而後立即朝着公寓門口的方向走去。
安鳳望着小初的背影,總覺得不太對勁,看樣子她的女兒是喜歡上那個總裁了。
安鳳這下有些着急了,立即說道:“小初啊,等回了鎮南之後就去相親吧,鎮上幾個媒婆都不錯的,你也到了該嫁人的年齡了。”
林小初聽到安鳳的這一句話,整個人一愣,神經都變得緊繃起來。
她有些彆扭的說道:“媽,你身體剛好沒多久,我現在不想考慮這些問題,就讓我留在你身邊不行嗎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你嫁了人,也能照應媽啊,而且媽還有個女婿能照應照應我,多好啊”
安鳳顯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讓林小初去相親了,有喜歡的人固然是最好的,可是她喜歡的這個人,對於她們鄉下人而言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安鳳絕對要將林小初對那個總裁的喜歡扼殺在搖籃裏,只有徹底扼殺了,才能終止這可笑的喜歡
“媽,我現在真的沒心思考慮這個。”
“你沒心思考慮這個,是因爲那個總裁吧”到底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她怎麼可能不瞭解
“媽,我們真的該去汽車站了。”
“你給我停下”安鳳的分貝忽然調高了些許,握住了小初的手腕,直接將她手中的行禮搶了下來,“你說,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總裁小初,你之前工作的那個公司是個大集團,不是路邊隨隨便便的一個小公司你不能喜歡那樣的男人,那樣高高在上的人跟你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小初,你給我清醒點找個老實人嫁了,以後就留在鎮南鎮。”
“好,我知道了。”
雖然安鳳的話語很不好聽,但說的字字句句都是實話。
林小初一直在逃避自己的心,但這一刻,她的母親卻讓她正視了自己。
“媽,我知道了。回去就相親,我們真的該走了,要不然真的趕不上了。”
“好,走吧。”安鳳見小初想通了,也是大鬆了一口氣。
爲人父母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好,因此,她當然不想讓小初陷在這個泥潭裏。
林小初和安鳳拖着行李箱朝着公寓外走去。
走在小區的林蔭道上,十樓,一道視線一直盯着小初的背影。
“你要去相親你敢去相親放着我這樣的極品男人你不要,居然聽你媽媽的話跑去相親林小初,我不會讓你相親成功的”
江佐真是要被氣死了,他出了門就朝着隔壁走去,輸入密碼進入了原先林小初和安鳳住的地方。
他直奔那間林小初住過的臥室。
那玻璃門依然破碎着,窗簾隨着風輕輕拂動着。
臥室已經是空空如也了,好像她從未出現在這裏,從未出現在他江佐的生命裏。
江佐嘆了一口氣,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瞧見了放在白色寫字檯上的信封。
他拿起信封,望着信封裏面的鈔票,無奈的笑了起來,“你真的要和我撇清關係了嗎林小初你當我江佐是什麼是pub裏可以任由你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牛郎嗎我說過不讓你出現在我面前,但我沒說我不能出現在你面前想相親,也得問問你男朋友我同不同意”
江佐收起信封,直接撥打了川海的電話。
“佐少。”川海的聲音迅速在手機那頭響起。
“你派人給我保護林小初和她母親的安全。抵達鎮南鎮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川海應答,“是,佐少。”
隨後,江佐再次吩咐:“還有,把左氏建築下半年的三分之一的投資移到鎮南鎮。”
聽到江佐這一句話,川海可是嚇了一跳,“佐少,那樣窮鄉僻壤的小鎮把三分之一的投資都移過去,真的划算嗎”
“鎮南鎮這個地方每年七月都有一道風景。”
“佐少指的是”
“本木夜來香。”
鎮南鎮這個地方,七月的本木夜來香是開的最旺的。
“佐少的意思是,要開發鎮南鎮搞好鎮南鎮上的建築,然後連同權少開發旅遊業”
“他權少承對鎮南鎮也有意思,不如就和他合作,我全權負責,畢竟我的追妻路漫漫啊。”
“是,佐少,我明白了,我等下就會把指使傳達給各個部門的高管,馬上着手進行、召開會議。”
“嗯,去辦吧。”
“是。”
電話掛斷後,江佐收起了手機,實現落在了手中的白色信封上。
“初初。”他喃喃念着林小初的名字,腦海中、眼前浮現的全部都是那個小女人的愛哭的容顏和愛笑的眼睛。
當真是,比鎮南鎮的本木夜來香還要美,還要動人。
就這樣過去了將近三個月,江佐第一次忍耐了這麼久,他一直都在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