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醜不是她的錯,出來嚇人就是她的不對了”
陸冉冉已經習慣了,在雷騰莊園的這五年來,她受到的冷嘲熱、冷言冷語已經多的數不清了,她已經產生抗體自動免疫了。
她知道她長得醜,知道她其貌不揚,知道臉上烏青色的大片胎記會嚇壞別人。
這一切,她都知道的,而且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們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我就先進去了。”
陸冉冉也知道不能和這些女傭硬碰硬,她們人多,她以前傻乎乎的和她們動手,可是到頭來還是避免不了被她們一頓打。
她是雷騰莊園裏最卑微的人,是女傭還要不如,所以誰都可以欺負她。
她以前不懂事,但現在深知這一點,所以她儘可能的不惹事。
“這都不生氣啊陸冉冉,你大概是死人吧,連脾氣都沒有的”
“陸冉冉就是死人啊,她是整個家族最卑微的人,哈哈哈,你還不明白嗎”
“說的也對哦,連這家裏的狗都能欺負她呢哈哈哈”
陸冉冉咬緊下脣,深吸一口氣。
她怎麼會沒有脾氣可是脾氣上來了有用嗎被她們打痛的還是自己,不值得的。
“我先進去了。”陸冉冉朝着眼前的女傭們鞠了一躬,點頭哈腰的事情她做了多少次,她已經不記的了。
爲了活,她沒有辦法。
見陸冉冉這麼卑微,那些女傭們得意的笑了起來,也沒有再爲難她了。
陸冉冉順利的進入了那大到令人咋舌的正廳,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回來了。”雷霍坐在那高級的沙發內,就這樣望着進入正廳內的陸冉冉。
“是,回來了。”陸冉冉點頭,不敢看雷霍一眼。
雷霍動了動手指,周圍的人陸續退了下去。
這廳,富麗堂皇,但卻是冷冰冰的。
“過來。”
“是。”陸冉冉點頭,而後走到了雷霍面前,她跪在了雷霍的腳邊。
這五年來,她都是這樣的。
因爲雷霍說,她不配站着和他說話。
雷霍伸手直接捏住了陸冉冉的下顎,他狠狠瞪着陸冉冉。
“怎麼逃出來的”
陸冉冉深吸一口氣,在回到這裏的路上,她已經想好了說辭。
“那邊沒有人監視我,我避開了走廊上巡邏的保鏢就偷跑出來了。”
“沒有人監視你,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覺得很自由是嗎”
是啊,她真的覺得很自由,那是她想要的生活啊。
可是面對雷霍,她不敢點頭。
她搖頭,“不,我不開心也不覺得自由,因爲那不是屬於我的生活。”
這五年,她都在監視下生活着,這五年來,除了逃跑,她沒有離開過這雷騰莊園一步,所以她每次都只能悶頭亂跑。
“很有覺悟。”
“謝謝四少。”
雷霍狠狠捏着陸冉冉的下顎,幾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那般,陸冉冉的小臉微微皺緊。
陸冉冉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她還能說什麼
雷霍甩開了捏着她下顎的手,陸冉冉因爲他這樣的動作,腦袋別到了一側。
下一秒,雷霍一把將陸冉冉拉了起來,直接壓倒在了沙發之上。
“陸冉冉,別以爲權少承可以救你,我雷霍就算是死,你也得給我陪葬”
陸冉冉的眼眶紅了,但倔強的不讓眼淚滑落。
這就是雷霍,比野獸還可怕的雷霍。
有的時候陸冉冉真的不想繼續賴活下去了,她寧肯自己被野獸撕咬,寧肯成爲野獸的果腹之物,也不想再留在這個男人身邊。
折磨,無止境的折磨對於她而言不止是身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她好累,好累。
“我知道,我知道我會是四少的陪葬品,四少看得起我才讓我陪葬,我知道的”陸冉冉慘淡的笑了起來,“所以請問四少,您究竟什麼時候死呢”
“陸冉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咒我死”雷霍緊緊摁着陸冉冉的雙手手腕。
陸冉冉只覺得自己腕骨要碎了,痛的讓她抽氣。
“四少要讓我當陪葬品,也應該告訴我一個具體的時間。”
“陸冉冉,你永遠不會知道這個具體的時間。”
“是呢,我永遠不可能知道,因爲在四少您死之前,我陸冉冉肯定已經死了。”被他徹徹底底的折磨死
“陸冉冉,少給我嘴硬,有能耐的就先熬過今晚”
他的神情、聲音對於陸冉冉而言都是可怕的。
陸冉冉看看着眼前雷霍極爲可怕的樣子,真是不公平,就算是面目猙獰也無法掩蓋他長得帥的事實。
而她,就算是笑,也是那樣的醜陋,就像是臭水溝的老鼠,永遠見不到最燦爛的陽光。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
醜陋的人,永遠是得不到陽光的。
衣服已經被撕碎了,陸冉冉只覺得疼的厲害。
“抱住我,陸冉冉”雷霍壓着上竄的烈火,聲音沙啞的對她吼道。
陸冉冉像是機器人,她伸手抱住了雷霍,環住了他的腰
她永遠不會忘記零點鐘聲敲響,她剛滿十八歲的那一天,天還沒亮,這個男人就到了她的房間,讓她徹底成了爲他的所有物
他可怖而又霸道的對着她說,她的身體、靈魂全部都是他的,是他雷霍的
她記得十八歲的自己整個人像是木偶一樣被撕碎。
她是不是應該感謝雷霍,起碼是在她成年了之後再對她下手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從那天開始,她每天晚上面臨的都是他的無止境的索取,每天只能睡在他身邊,睡在他的牀上,她哪裏也不能去
到今天是第三年了吧
疼痛讓陸冉冉的頭腦無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