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衣服嗎你只要不辜負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我就給你拿件衣服,這個交易你可不虧哦。”
陸冉冉聞到這泔水的味道,腸胃就受不了,胃裏一陣發酸。
泔水,是豬喫的東西啊。
陸冉冉無奈的笑了笑,望着眼前的女傭,她有些無力的出聲道:“非得這麼對我嗎”
“陸冉冉,你是整個雷騰家族最卑賤的人,連我們這些女傭都不如我們爲什麼不能這麼對你”
“你就別和她說了,她這樣比驢還蠢的女人,是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你看都五年過去了,也沒見四少對她有任何改變啊”
“四少是不會對她有任何改變的。”一旁的女傭鄙夷的看了陸冉冉一眼,而後一把抓起了陸冉冉的頭髮。
陸冉冉疼的緊咬下脣,愣是沒吭聲。
“看來你是想當馬戲團的猴子一樣供人觀賞啊”女傭緊緊抓着陸冉冉的頭髮,冷冷的笑了一聲。
沒有人會想當馬戲團的猴子那樣被人觀賞的
“不要”陸冉冉生硬的擠出這兩個字,絕望襲來,沒有人會救她的、也沒有人會幫她的。
因爲她是整個雷騰家族裏最卑賤的人。
四小姐這個稱呼,是充滿着譏諷和嘲笑的,因爲整個家族的人都可以肆意將她踩在腳底下。
“不要你們聽到了嗎四小姐竟然說不要,她竟然反抗了啊”女人抓着陸冉冉的頭髮,狠狠將陸冉冉整個腦袋摁在了塑料桶內。
陸冉冉掙扎,疼的臉色都變了。
那餿了的泔水充滿着異味,陸冉冉的腸胃一直不好,她直接吐了
“臭女人,居然吐了”女傭狠狠的踹了陸冉冉一腳,陸冉冉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真是噁心的女人”
“看來她是想被人蔘觀啊,趕快把那些保鏢叫進來看看,醜女人嘔吐的樣子真是可怕啊”
陸冉冉咬緊下脣,伸手捂着自己額頭一直到眉眼處的胎記。
她努力爬起身,蜷縮着身子靠着一側的沙發,整個人都在發抖
腸胃劇烈的收縮讓陸冉冉有些受不住了,她伸手捂着嘴,一次又一次泛着乾嘔,腹部的陣痛感更是讓陸冉冉慌張起來。
被折磨了五年了,她也沒有生過幾次病,像是打不死的小強那樣捱了一次又一次,這一次怎麼會反應這麼強烈
陸冉冉不知道,她只希望自己不要生病。
賤人賤命,生病了也只有病死的份。
多麼可笑啊。
陸冉冉蜷縮着坐在一側,雷霍給她的傷害究竟何時才能停止
管家站在不遠處,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輕聲道:“作孽,這真的是作孽啊”
樓上,雷霍坐在那象徵着身份高貴的皮椅之中,他一聲不吭的坐在沙發內,靜靜的思考着。
他想起了在機場內,凝歡對他說的那一句話。
喜歡和愛是要拿出真心的,就算你所愛的人是挖寶人,她挖不到你的真心。
雷霍無奈的笑了一聲,“好像是真的愛上了。”他望向放在一側壁櫃上的蛋糕,包裝的非常精緻,上面還有這二十一歲的生日蠟燭。
“我想拿出我的真心,可是她從來不要。”
就在他努力想要嘗試邁出第一步的時候,現實總是殘酷的將他徹底打了回來
她恨他,恨之入骨。
怎麼可能會要他的真心
“咚咚咚”忽然,書房的門迅速被敲響了。
“進。”雷霍漫不經心的出聲。
管家立即推開了書房門,“四少,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算您今天要說我這個糟老頭多管閒事,我也認了,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讓那些女傭停止吧。”
“停止”雷霍不解的望着管家,“停止什麼”
管家望着有些困惑的雷霍,迅速說道:“停止對四小姐的傷害啊”
“傷害什麼傷害誰他媽傷她了”雷霍怒吼出聲,神情猙獰可怕,除了可怕之外,全然都是擔心。
管家一愣,原來四少不知道
隨即,管家也不敢耽擱,迅速說道:“樓下那些女傭一直在欺負四小姐,還提了泔水桶讓四小姐喫,這不是四少的吩咐嗎”
“一羣婊子”雷霍聽到管家這一句話,徹底惱了,他直接拉開抽屜,拿出那一把明晃晃的手槍,幾乎是衝下了樓
樓下,陸冉冉一直蜷縮着坐在地毯上,腹部劇烈的抽痛感讓她緊咬住了下脣,她好痛有沒有人可以來救救她
這種抽痛感像是將她的五臟六腑全部都擰在了一起,疼疼的太厲害了。
她微微感覺到了粘稠,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們看,這個賤人流血了。”幾個女傭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顯得有些慌張起來。
“大概是來例假了吧,你看她現在這副樣子,肯定姨媽血漏出來了。”
“真是噁心,這可是昂貴的波斯絨地毯,她弄髒了誰來給她洗啊”
幾個傭人剛想上前,卻被這血給嚇到了
“怎,怎麼這麼多血啊”
“這,這賤人”
女傭們止步,不敢上前了。
陸冉冉看着地毯上的鮮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覺得腹部一陣陣的抽疼,她覺得自己好像下一秒就會沒有氣息。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隨後伴隨着響起的是槍聲
陸冉冉害怕的瑟縮了身子,她已經疼的很厲害了,難道雷霍還要繼續對她下手嗎
可是下一秒,陸冉冉瞧見面前的女傭接連跪倒在了地上,她們的大腿全部中彈,而且中彈的位置竟然都是同一個位置。
“冉冉”雷霍衝到了陸冉冉面前,一把就將陸冉冉抱在了懷裏,看到地毯上這麼多鮮血,雷霍慌了,“醫生,醫生在哪裏,馬上讓醫生死過來”
管家看着白色地毯上染成了一片紅,也是嚇得立即打電話叫醫生。
“這樣你是不是就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