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霍覺得自己彷彿成了一個大笑話,他這樣自詡不凡的人,卻在一個比自己小了將近十歲的小女人身上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栽的可不輕,一栽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他將自己對她的愛意和關注當成是因恨而生。
可是雷霍萬萬沒有想到,他對她,由恨生愛,可卻讓她對他,自始至終都是恨。
管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們四少平時看上去挺厲害的一個人,但卻在感情方面這麼不開竅。
“四少,這俗話說女人是水做的,你折磨她只能引來她的恨意啊四少,您這做法實在是太不妥當了。”
“不會愛的結果就是傷了自己所愛之人。”現在幡然醒悟好像爲時已晚了。
“那四少怎麼突然想通了呢”這是讓管家最不明白的一點,“四少突然想通了,這讓我覺得很奇怪。”
“在機場的時候,葉凝歡對我說了一句話。”
“葉凝歡權少承的太太”
“嗯。”
“請問四少,這葉凝歡和你說了什麼”管家有些好奇的望着雷霍,問道。
“喜歡和愛是要拿出真心的,就算你所愛的人是挖寶人,她也挖不到你的真心。”
真心這種東西,不是動手挖就能挖到的。
雷霍蹙眉,語氣低沉的說出這一句話,站在一旁的管家微微愣了愣,而後覺得非常有道理的點了點頭。
“四少,如果你真的想爲了四小姐不顧一切的話,我是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不過我是個老頭子在感情上也幫不上四少什麼忙,不如四少去向權少承取取經”
“你說什麼你讓我向權少承取經”
“是,是啊。”管家硬着頭皮點頭,“四少您別不樂意,這權少能把自己老婆治得服服帖帖的,肯定有他的本事在裏面,而且外面都傳權少是寵妻狂魔、寵妻上天,還說這葉凝歡是權少豪寵的小寶貝呢四少,這取取經對你而言也是好事。”
“你讓我向權少承取經,豈不是要讓我向他低頭”
“四少,你還是放不下你的男性自尊嗎這高貴的尊嚴有什麼用,尊嚴可沒法讓四少你娶到老婆啊。”
“我可以放下尊嚴,但他權少承開出的第一個條件,我已經能猜到是什麼了。”雷霍看了看牀上的陸冉冉,而後轉身望向了站在一側的管家。
“四少,這權少來奧斯市到底是什麼目的啊我們和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我接到消息說他的私人飛機到了奧斯市的領域,我嚇得險些從椅子上掉下來,可是現在看來這權少承好像也沒什麼動靜。”
“他要那顆裸鑽。”
管家想到那顆璀璨奪目的裸鑽,道:“裸鑽是四少放在保險櫃裏的那顆”
“嗯。”雷霍點頭。
“那四少爲什麼不肯把那顆鑽石賣給權少呢”
“這顆鑽石五十年都未必能找到。”
這下管家更是覺得困惑了,是因爲那顆裸鑽價值連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其實他現在依然不感興趣,可是女人不都是喜歡鑽石珠寶的嗎所以就算他再不敢興趣,他也想爲了陸冉冉感興趣一回。
躺在牀上的陸冉冉醒了過來,聽到雷霍和管家的一番對話,她佯裝着仍然熟睡的樣子,靜靜地聽着,一聲不吭。
原來那顆鑽石真的在雷霍的保險櫃裏。
她要早點拿到那顆裸鑽,鑽石到手了,她才能夠早點離開雷霍。
這一晚,雷霍沒有離開陸冉冉,寸步不離的守着她。
陸冉冉醒了之後又睡着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硬生生疼醒的。
她清醒之後,有些喫力的睜開眼睛,腦袋疼的非常厲害,以前也不曾這樣過。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望着倒在牀邊睡着的雷霍,就在她準備下牀的時候,雷霍醒了過來。
“怎麼了”雷霍問她,“要去哪裏”
陸冉冉不說話,只是起身徑自朝着房間外走去。
“冉冉”雷霍迅速跟上去,伸手握住了陸冉冉纖細的手腕,可是卻被她無情的甩開了,“冉冉,你別鬧了你剛流產,必須好好休息,趕快躺到牀上去”
陸冉冉仍然不說話,頭疼的太厲害了,這就像是無止境的折磨,不停的折磨着她,她必須要去拿止疼藥喫。
陸冉冉不吭聲,雷霍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能跟着她的腳步。
陸冉冉到達一樓後,迅速走到走廊內的壁櫃,不停的翻找着止痛藥,當她找到裝有止痛藥的瓶子之後,陸冉冉瘋狂的開始將藥丸倒了出來,沒有水,就硬生生的將藥丸嚥下。
“冉冉這是什麼”雷霍一把奪走陸冉冉手中的藥瓶,“你爲什麼喫止痛藥哪裏不舒服你趕快告訴我”
陸冉冉依然不說話,止痛藥順着喉管喫力的下嚥着,她頭疼的實在是太厲害了,這一粒止疼藥好像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她望着雷霍手裏攥的那個瓶子,陸冉冉想伸手奪走雷霍手裏的瓶子,可是雷霍卻將瓶子舉高。
“爲什麼喫止痛藥,到底哪裏不舒服陸冉冉,你告訴我醫生現在就在莊園裏,你告訴我你哪裏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病別鬧了,陸冉冉,我不會允許你死的”
陸冉冉看着眼前的雷霍,看着他急切、擔憂的樣子,陸冉冉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他居然也會着急擔心
“陸冉冉,你要是不說,別想我再給你止痛藥”
“頭疼。”這個男人還是霸道的,陸冉冉沒辦法,只能告訴他。
“頭疼哪裏疼”雷霍直接丟開了手裏的藥,伸手就撫上了她的小腦袋,“我給你揉揉。”
陸冉冉徹底僵住了。
這人,真的是雷霍嗎
“四少,你離我遠點,你靠的這麼近,我反而會覺得更加不舒服。”陸冉冉依然抗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