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偏要呢”雷霍壞笑。
“找個充氣的去”
這小女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雷霍總算是明白權少承的那一句話了。
什麼叫自己寵壞的女人跪着都要寵完
大概就是現在這樣吧
雷霍無奈,親自給陸冉冉開車門,她坐入車內後,他纔跟着坐入了車內。
他吩咐司機開車,車輛緩緩駛出了雷騰莊園,朝着“貧民窟”所在的方向駛去。
到達“貧民窟”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陸冉冉透過車窗望着依然和幾年前一樣的貧民窟,她不由得抿了抿下脣。
這裏還是一點變化也沒有,沒有變好也沒有變的更壞。
陸冉冉推開車門下車,身穿着一襲長款大衣的她就這樣站在了貧民窟的走道路口。
奧斯市一直都是冬季較長的,雖然是三月,但風依然是刺骨的,這刺人心骨的寒風吹亂了陸冉冉的長髮。
勞斯萊斯這樣的豪車出現在了貧民窟的門口,可是引來了很多人的關注,他們縱然不認識這輛車,但這車有多氣派,他們可是看的真真的。
在加上車邊站了一個這樣靈動漂亮的大美人兒,很多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你這臭王八,你看什麼呢你”突然,一個身材魁梧的女人走了出來,揚起手中的鍋鏟就朝着門口的男人揮打了過去,“今天賭錢給老孃輸完了,還有臉回來喫飯回家喫飯還不知道安分一點,居然在這裏看小婊子”
“哎喲哎喲喂”男人大聲痛叫着,當下就抱住了那肥胖的婦人,“老婆,我錯了,我錯了。”
“你還看再看滾出去那樣的女人,一看就是被人包的你包的起嗎你”
“包不起,包包不起老婆饒命,饒命啊”
“哼,你的意思是你包的起,你就去包那些小婊子了”
“老婆,我錯了,我錯了”
陸冉冉望着眼前的場景,男人一看就是喫軟飯的,女人蠻橫至極,凶神惡煞,就像是潑婦那樣。
一口一個“婊子”真是刺耳極了。
陸冉冉站得遠都聽得清清楚楚。
雷霍朝着一側的幾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保鏢心領神會,迅速就準備邁步上前。
陸冉冉見狀,立即進行阻攔,“站住”
那幾個保鏢停住腳步,望着眼前的陸冉冉,又看了看雷霍,也不知道是該上前還是該退下。
“四小姐”保鏢有些不解。
陸冉冉望向雷霍,說道:“別讓他們惹事了。”
“罵你的人都不能有好下場”
“這裏冬冷夏熱,四季潮溼。他們生活在這裏,已經很慘了,罵就罵吧,我被罵的次數還少嗎更何況他們罵我,證明我是真的漂亮啊”
被別人罵,心裏怎麼會好受
只是陸冉冉早就學會了排解,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慰自己也很不錯啊。
雷霍看着如此淡定的陸冉冉,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伸手牽着陸冉冉朝着貧民窟內走去。
雷霍牽着陸冉冉走過的時候,朝着女人瞪了一眼,女人嚇得臉色都白了,男人是個喫軟飯的,就更別說了。
“臭王八,你給我進來。”女人破口大罵,拉着男人就進入屋內,而後下一秒就快速合上了家門。
其實女人是慫了,是怕了。
這街道依舊潮溼,現下又溼又冷,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走了約莫五六分鐘,陸冉冉到達了原先住的地方,門已經上了鎖,鎖鏽跡斑斑。
“鑰匙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陸冉冉此話一出,雷霍迅速吩咐着身後的保鏢將門打開。
保鏢三兩下就撬開了鎖,鎖“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
這裏面散發着一股黴味,牆壁早已滿是黴點,甚至有着漏水的情況,牆面脫落的也非常厲害。
這股黴味讓雷霍蹙緊了眉頭,他迅速吩咐着身後的保鏢,“把四小姐的口罩拿來。”
“是,四少。”保鏢迅速將一個盒子的遞給了雷霍。
雷霍打開盒子,拿出裏面的黑色口罩給陸冉冉戴上。
“這黴味我都習慣了,我在這裏住了這麼久,早就習慣了。”
“那就改掉你這個習慣”雷霍給陸冉冉戴上口罩,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帶着她進入了室內。
裏面髒亂不堪,打開破舊的燈光,燈光下能夠清楚的看到灰塵飛揚
陸冉冉環顧着這件小房子,眉眼間都是笑
“不知道媽媽後來有沒有回來看過。”
陸冉冉一步一步朝着室內走去,這裏面所有的陳設都一如之前那般,被子早就已經破舊不堪,桌上擠滿了厚厚的灰塵,還有着早已發黴的食物
難怪越往裏走越聞到一股異味,這異味混雜着黴味,陸冉冉戴着口罩都能聞的清楚。
“看過了就回家。”雷霍顯然不同意陸冉冉到這種地方來,“以後也不要經常來。”
這樣的環境,實在是對人沒有任何好處。
陸冉冉伸手拉着雷霍,“四少嫌棄我了可這就是我的家啊”
“你的家是雷騰莊園,你的家人、你的老公是我,雷霍”
“是。”陸冉冉踮起腳尖,隔着口罩親了一下雷霍,“那我以前的家,四少嫌棄了嗎”
雷霍真是敗給她了。
“不嫌棄,只要是你的東西,我都不嫌棄。”
陸冉冉聽到雷霍這話,那雙漂亮的眸都笑彎了。
就在此時,蒼老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是誰是誰在這裏面”一個拄着柺杖,白髮蒼蒼、佝僂着背的老人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幾個保鏢見狀,迅速將老人給攔住。
“是老奶奶您”陸冉冉一眼就認出了老人,迅速就邁步走了上去。
“你,你是”老奶奶揉了揉眼,有些老眼昏花的望着眼前的陸冉冉,“是冉冉你是冉冉”
“是,我是冉冉。”陸冉冉立即點頭,摘下口罩笑望着眼前的老人,她的眼中含淚,“好久不見了,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