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緊緊環抱住他,溫熱的淚濡溼了他的胸膛。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捧着她的臉頰,伸手抹去了她的淚水。
“別哭了,嗯”
凝歡點頭,“不哭了都是你啊,害得我那麼愛哭。”
“今天給我感動、給我驚喜的人是你,結果哭的人也是你”
凝歡一愣,立即出聲說道:“我被我自己感動到了,不行嗎那你呢你怎麼一點表示也沒有,一滴眼淚也沒有啊”凝歡說着,伸出纖細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權少承嘴角一勾,收緊着環抱她的雙臂。
忽然,一陣轟鳴聲引起了他的注意,隨後是光束不斷地掃描着,像是在尋找着什麼似的。
權少承當下就覺得不對勁,直接抱着凝歡蹲下身來,避開了直升機的那道光線。
隨後,他將凝歡壓在了了望臺的地上。
凝歡伸手緊緊抓着他的衣服,有些緊張的皺着秀氣的眉。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她給嚇到了。
“怎麼回事”凝歡小聲問着。
權少承眉頭緊蹙,靠着窗戶一側,望向在天空中盤旋的直升機。
看到直升機上的倒勾標誌,他的眉峯越擰越緊。
凝歡小心翼翼的起身,貓着腰靠到他的身邊,“直升機”
“嗯。”他伸手將凝歡攬入懷裏,收回視線後,將視線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這直升機有什麼問題嗎”凝歡總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江臨市內海的海邊,只有海邊別墅一處住所,除了海邊別墅,這周遭都沒有其他住所。
權少承臉色一沉,等到這轟鳴聲漸漸遠離後,他輕笑着安撫着她,“沒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嗎”凝歡半信半疑的看着權少承,“我不相信。”她搖頭,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伸手摸了摸凝歡的小腦袋,而後攥着凝歡的小手朝着瞭望臺的出口走去。
凝歡看着他偉岸的背影,總總覺得有些奇怪,“究竟發生什麼事情那個直升飛機是誰的”
“只是一架直升飛機而已。”權少承說的不以爲然。
“那你剛纔爲什麼要保護我”凝歡想不明白。
“凡事小心爲上。”
“真的是這樣嗎”凝歡仍然感到難以置信。
權少承蹙了蹙眉,別的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伸手牽着凝歡從瞭望臺上走了下去。
他帶着凝歡朝着別墅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仍然是一言不發,他眉峯緊擰着,讓凝歡覺得很不踏實。
“真的沒事嗎”她站住腳跟,伸手拉了拉他的手掌。
他也停下腳步,嘴角一勾,笑道:“沒事。”
凝歡抿了抿下脣,望着他點了點頭。
到達海邊別墅後,御沉和小琛立即跑了過來,伸手一把就抱住了凝歡。
“媽媽、媽媽,剛剛有一架直升飛機,一直在天空裏轉”御沉蹦蹦跳跳的說道,“媽媽,你要是不信,你問弟弟。”
小琛迅速點頭,“真的,媽媽真的有一架大灰機”
“看到了。”
“看到啦”
御沉和小琛高興地先後點頭。
“那你們告訴妹妹了嗎”
御沉看了看小琛,而後搖了搖頭。
小琛回望了御沉一眼,也緊接着搖了搖頭。
“你們就光顧着自己看大飛機了,都沒有告訴妹妹,趕快去告訴妹妹去呀”
“好。”御沉點頭。
“好嘞。”小琛也跟着點頭,隨後和御沉一起朝着電梯的方向跑去。
兩人乘別墅內的電梯早就是駕輕就熟了。
“小芝,你陪着他們,他們跑太快了,容易摔。”凝歡還是不放心兩個孩子的安危,立即讓小芝跟了上去。
小芝點點頭,應聲後,立即快步跑了上去。
等到歡快的御沉和小琛離開後,室內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凝歡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他一定知道那架直升飛機是誰的,不然他的臉色也不會如此冷沉可怕。
一直到了晚上,他都是蹙眉一言不發的狀態。
夜,沉沉如水。
凝歡漸漸睡去。
他坐在牀邊望了她許久,眉峯冷蹙,越發的擔憂起來。
忽然,他手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望着上面的來電顯示,他按下接聽鍵就朝着主臥室外走去。
“少主,我們在椰子林裏找到了一個旅行袋,應該是高空拋下的,監控攝像頭有拍攝到。”於森急促的聲音在手機那頭響起。
“我馬上過來。”
“是,少主。”
掛斷電話後,權少承離開別墅,去了距離別墅約莫一兩公里外的椰子林。
到達椰子林後,於森指着不遠處的那個黑色旅行袋。
“少主,不知道這裏面是什麼東西,一直沒打開。”
權少承的視線落在那黑色的旅行袋上,眸底閃過一絲冷冽的光。
“打開。”他薄脣微啓,聲音陰冷可怕。
“少主,你倒退幾步,我讓人打開。”於森擔憂着權少承的安危。
他望向這黑色旅行袋,很是篤定的道:“不用,打開。”
於森點頭,隨後立即伸手將袋子的拉鍊拉開。
袋子剛一拉開,裏面一片腥臭全部都是腐爛的蛇蟲鼠蟻。
於森看到眼前這一幕,也快被噁心吐了,但權少承卻是完全淡定的模樣。
於森拿了一把刀在腐爛的蛇蟲鼠蟻裏挑着,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裏有一封信件。
“少主,有一封信。”於森戴上手套將信件從塑料袋裏拿出。
權少承接過信件,打開後,裏面只有短短的幾句話。
“權少,多年不見,聽聞您近期要結婚了,在您婚禮前送您這樣的一份慶賀大禮,希望您還喜歡。蘭尼組織。”
“少主,是什麼人”於森追問道。
“蘭尼。”權少承薄脣微啓,冷冽的道出這兩個字。
“蘭尼蘭尼組織”於森徹底懵了,“少主,不是已經剷除了嗎蘭尼也死在了現場啊,那現在發這封信的人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