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她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你絕對是弄錯了,你不要胡說八道了,不可能的,只是長得像而已”杜霜月一個勁的否認,她另外一隻手緊緊抓着被子,情緒顯得有些緊張。
因爲她們兩人實在是長得太相似了,這樣的相似程度,一般人第一眼就會認爲她們是姐妹。
杜霜月一個勁的否認着,“不可能的,媽媽,你一定是弄錯了,你弄錯了她不是你的女兒,她絕對不是,她絕對不是”
杜霜月的情緒越發的激動起來,她的身體尚未復原,綁着紗布的白皙手臂開始不停的亂動起來。
她抓起牀頭櫃上的馬克杯狠狠的朝着夏月砸去
杜母看着杯子朝着夏月砸來,下意識的就將夏月給推開。
“砰”一聲巨響,杯子掉落在地,瞬間摔了個粉碎。
“霜月,你這是幹什麼啊”杜母迅速走到了杜霜月的面前,伸手握住了杜霜月的手,“別亂動,你手腕上有傷”
“讓這個女人滾出去,媽,你讓她滾出去她不可能是你的女兒,她絕對不可能,只有我纔是,只有我讓她滾,不然我就殺了她,我就殺了她”
杜霜月情緒激動的大吼大叫着,儼然就像是一個瘋子那樣,她徹徹底底的瘋了,她的行爲瘋狂到了極點,頭髮不停的甩着,完全沒有了往日那大家閨秀的風範。
現在的杜霜月就算瘋子,完完全全的瘋子,她沒有一點點理智可言。
夏月望着眼前的杜霜月,看着她已經有力氣大哭大鬧了,確定她沒事之後,她打算轉身離開。
可就在夏月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陣風從身邊疾駛而過。
等到夏月反應過來的時候,杜霜月已經發出了驚恐的大叫聲
一把明晃晃的槍支出現在了夏月的眼前,那槍口正抵着杜霜月的腦門。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兩年,我已經忍夠你了”權御沉的話狠厲到了極點,絲毫不留一點情面可言。
杜霜月忽然停止了大喊大叫,將目光全然移到了夏月的身上。
“是你,一定是你南夏月,你搶走了我最愛的男人,你搶走我最愛的男人”
杜霜月此話一出,杜母像是明白了什麼,立即望向了站在不遠處的夏月。
“你”杜母看着夏月略微有些煞白的臉蛋,欲言又止。
夏月搖頭,“我沒有”她是真的沒有,她沒有做過的事情,不能硬是扣到她的頭上來啊
“你沒有我兩年前就在沉的身邊了,爲什麼爲什麼到最後你變成了她的女人還不是你身體好,還不是你有能力給權家生出繼承人我身體不好,我從小就身體不好,所以沉這兩年都不碰我,他都不碰我他找了那麼多好的醫生組建醫療團隊,專門爲我一個人服務,他愛的是我,直到你這個女人出現,纔會讓他不惜拿槍抵着我的腦袋”
夏月望着眼前的杜霜月,又一次澄清着說:“我真的沒有,杜霜月我真的沒有”
“你還在這裏裝無辜,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
杜霜月破口大罵,用着這世界上最髒的字眼形容着夏月,“婊子,臭婊子”
“砰”突然,左側的玻璃頓時被擊破,玻璃爆裂,咔咔的碎落在了地上。
權御沉冷笑着揚脣,“睡她的人是我,我要的人從來就不是你。”
聽到權御沉的這一句話,躺在病牀上瑟瑟發抖的杜霜月瞬間神情大變。
“不不可能的”
“呵。”他不屑的輕笑,“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們是姐妹,你這種先天性的疾病,我不敢保證她有沒有,所以我需要萬全的準備。”
“什,什麼意思”杜霜月還沒有反應過來,“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什麼意思”
“還沒明白麼”他脣角上揚,笑的極爲譏諷,“她一旦有任何血液、骨髓方面的問題,你就是那個最好的提供者。”
杜霜月原本大變的神情眼下更是錯愕的說不出話來。
“你你從一開始就不是給我找什麼移動血庫,你是要用找移動血庫的名義把她安置在你身邊。”
“嗯,反應的還不算慢。”
“權御沉,你纔是那個心機最深的人。”杜霜月的身子徹底僵住了,她的眼神充滿着恨意,而後她開始瘋狂的笑了起來。
權御沉看着眼前的杜霜月,又是一聲冷笑,他不以爲然的看着她。
在商場這種爾虞我詐的地方,城府心計是最重要的,只是要看這心計用在誰的身上,用在一個從沒讓他放在心上的女人,沒有任何問題不是麼
“權御沉”夏月伸手抓住了權御沉的手臂,“你別在拿槍指着她了。”
現在的杜霜月到底是剛從生死線上救回來,夏月擔心她一個想不開又做什麼不要命的事情。
“南夏月,不需要你在這裏假好心,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杜霜月瞪着夏月,眼神很是恐怖。
夏月抿了抿下脣,看着杜霜月虛弱的癱軟在牀,她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朝着權御沉搖了搖頭。
他收起了手槍,伸手將夏月攬在懷裏。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夏月搖頭,“我很好,我一點事情也沒有,我沒有哪裏不舒服的,你別生氣了。”
“我生氣是不想看到你受委屈,白癡。”
這樣的權御沉是杜霜月從未見過的。
杜霜月開始苦笑,眼淚不停的滑落而下
“我們走吧。”夏月知道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裏了,他們的一舉一動對於杜霜月來說都是一種刺激,一種精神和的雙重打擊。
他蹙眉,伸手將夏月抱了起來,抱着她朝着病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