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時,突然一聲巨響,彈殼擊落在了一側的不鏽鋼扶手上,發出了“哐當”的聲響
杜霜月整個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很快染紅了溼漉漉的地面。
夏月的身子頓時癱軟了的跌倒在了地上,泥水濺起,濺了她一身。
杜霜月的鮮血流到了夏月的腳邊,她望着地面上的鮮紅,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霜月,霜月啊”杜母迅速衝到了杜霜月的身邊,而後迅速扶起了杜霜月,“霜月,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杜母不停的喊着杜霜月的名字,但心口的鮮血直流,杜母伸手去捂住她的心口,可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杜霜月望着這漆黑的夜空,突然笑了起來,鮮血從她口中涌出
“霜月,你不要嚇媽媽啊救護車,救護車啊”
誰都不知道這一槍是從哪裏打響的,子彈就這樣射入了杜霜月的心口
夏月看着躺在地上的杜霜月,她剛準備撐起虛軟的身子,可是身子卻又重重的無力跌坐在了地上
她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把手給我。”
忽然,沉穩的聲音從她面前響起。
夏月一點點擡起頭,望見權御沉後,她將沾染着泥水的小手遞給了權御沉。
權御沉握住了夏月的手,而後從口袋裏拿出了手帕擦乾淨了夏月的手。
“身上都髒了,地上很涼,趕快起來。”
“權御沉”夏月喊着他的名字,聲音在發抖,而且發抖的非常厲害。
“怎麼了”權御沉問她。
“杜霜月她”夏月望着躺在地上的杜霜月,心口驀地一沉。
或許是來自雙胞胎的特殊感應,她的心口疼得非常厲害,她有些虛軟的走到了杜霜月的身邊,看着不斷吐血的杜霜月,夏月的小嘴一張一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南夏月,你贏了”杜霜月沒有看夏月,而是看着這漆黑的夜空,喃喃的出聲說道。
夏月搖頭,“我從沒有和你比過什麼,我也從不願意和你比,我們只有血緣沒有親情,是我一生的遺憾。”
“原來我也讓你有所遺憾啊”
杜霜月忽然就笑了起來,笑的極爲慘淡。
杜母緊緊抓着杜霜月的手,聲音顫抖的非常厲害。
“霜月,你別再說話了,你別再說話了救護車馬上就到了,你等着,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杜霜月朝着杜母笑了起來,只是說了三個字:“來不及”
話音落下,杜霜月的手倏地就從杜母的手掌心內滑落了下來,而後掉落在了泥地上,泥水瞬間濺起
“霜月霜月啊你醒醒,霜月”杜母發了瘋的喊叫着杜霜月的名字。
“杜霜月”夏月輕喃着出聲,看着睜着眼睛的杜霜月,她的手顫抖的朝着她的方向伸去,而後,夏月深吸了一口氣,讓她閉上了雙眼。
夏月望着眼前情緒激動的杜母,一把就握住了杜母的雙肩。
“媽”夏月出聲喊着杜母,“害死杜霜月的人不是我,你明明很清楚這一點”
杜母聽到夏月的這一句話,忽然就嚎啕大哭起來,情緒不穩定的像是個孩子那樣。
“是啊,不是你不是你”杜母望着躺在地上再也沒有了氣息的杜霜月,哭的更加厲害了,“我苦命的霜月,我苦命的女兒”
“媽,你冷靜一些”夏月伸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杜母,擔心杜母會摔倒在地,“媽,現在要先弄清楚剛纔那一槍是怎麼回事啊”
夏月也是覺得非常奇怪,她轉頭望向了權御沉。
“你很清楚,不是我。”
夏月點點頭,“但我知道,你也派人拿槍瞄準了她,但你不會殺了她。”
所以,開槍殺了杜霜月的人到底是誰
權御沉會念在杜霜月是她姐姐的份上,留她一命,絕不可能殺她,頂多將她打傷,可剛纔那一槍可是要了杜霜月的命
醫生很快趕到了天台,確定杜霜月已經沒有了氣息後,她們將她擡上了白色的推車上,而後用白布蓋住了她
杜母一把抓住了推車的扶手,說什麼也不讓他們帶走杜霜月。
“不要帶走霜月,不要帶走我的女兒,不要帶走她”杜母哭的聲嘶力竭,那模樣可憐到了極點。
夏月於心不忍,伸手緊緊抱住了杜母。
“媽”夏月的聲音哽咽,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而下。
“杜老夫人,請您節哀。”
當話音落下的那一剎那,杜母的手就被掰開,杜霜月從天台被擡了下去
只是這樣一晚上,她就沒有了性命。
“是誰是誰開槍,是誰開槍殺了霜月,到底是誰動的手”
杜母的臉色煞白,朝着四周望去,可四周都是高樓大廈,杜母的情緒瞬間崩潰,整個人暈厥了過去。
夏月立即扶住了杜母,但她的力量畢竟有限,看到杜母暈厥過去的那一剎那,夏月立即出聲喊着她:“媽媽”
很快,暈厥的杜母就被送往了醫院,這場的鬧劇雖然沒有以杜霜月跳樓結束,但卻以她的離奇死亡結束,這讓所有人都震驚錯愕,瞠目結舌。
等到杜母被送往醫院後,警方迅速對天台進行了封鎖,並且開始一系列的調查。
夏月沒有急着離開,而是站在天台上,任由着寒風吹亂了她的發
她望向四周的高樓大廈,那一槍究竟是從哪裏開出來的扣動扳機的人到底是誰
夏月滿心困惑,望着站在她身邊的權御沉,她問:“你知道這一槍是從哪裏開出來的嗎”
權御沉嘴角微勾,平靜至極的說:“十點鐘方向。”
夏月立即朝着十點鐘方向望去,哪裏不是玻璃幕牆,但窗戶都緊閉着。
“哪一層”夏月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