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峯微擰,對這豆漿的味道顯然很不喜歡。
“喝完了。”
歡顏瞪圓了眸,錯愕的看着顧岑琛,“顧,顧叔叔,你都不極力反抗一下”
“你讓我喝,我沒理由不喝。”說着,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歡顏一驚,問:“那,那如果我讓你喝毒藥,你也喝”
“嗯。”他毫不猶豫的應聲。
“顧叔叔”歡顏氣結,可是下一秒就撲入了他的懷裏,她整個人躺在了他的身上,“今天有那麼一點點想罷工”
“我等下要去工廠搬貨。”
歡顏愣了愣,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忽然覺得他的手有些粗糙,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他手掌內的薄繭。
“顧叔叔,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昨天嚴威有打我電話,他說只要你一句話,他就會繼續跟着你,毫不猶豫的那種,你真的不準備東山再起了嗎”
“與其勞力傷財,倒不如當個搬運工。”顧岑琛很是淡然的說着。
其實歡顏很清楚,顧岑琛不是沒有能力東山再起,可即便有能力,即便資金充足又怎麼樣權家,註定會成爲最大的阻礙。
勞民傷財,最後一無所謂,現在當個搬運工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歡顏握着他的手掌,看着他手掌裏的傷痕,這都是搬東西的時候留下來的,這繭子還不是特別明顯,但一看就是剛磨出來不久的。
“這裏有藥嗎我給你上點藥”歡顏急急忙忙就要起身去拿藥,但卻被顧岑琛一把攬入了懷中
“顧,顧叔叔”歡顏的雙頰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沒有藥也沒有必要上藥,這裏倒是有一個無可救藥的人,你要不要救他”
“這個無可救藥的人是你嗎”
這裏除了她,就只有他了,哪裏還有什麼第三人啊
顧岑琛嘴角一勾,按住了她的小腦袋,直接吻住了她的脣。
“唔”歡顏驚呼着,睜大了美眸望着他,這突如其來的吻讓她的腦袋有些發矇。
等到這一吻結束,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了起來,“無可救藥的想要你,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嗯”
“”歡顏一下子懵了,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壓制在了身下。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歡顏看到來電顯示:二哥。
“二哥哥打電話給我了。”
顧岑琛有些惱怒,伸手直接按下了掛斷鍵,而後將手機關機丟在了一側。
“他對你目的不純。”話音落下,他又一次吻住了她的脣,絲毫不給歡顏說話和思考的時間
兩人在這狹小的沙發內,一觸即發歡顏笑着摟住了他的脖頸。
原來那一眼瞬間就是一輩子,她原以爲自己能遺忘能放下,但其實早在最初,她就已經跌入了一個萬丈深淵內,粉身碎骨,她走不出去也根本不可能走出這深淵,她永生永世都深陷在這裏,這個深淵叫顧岑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