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輝直接擡出了當朝內閣首輔張居德,這可是唐國第一權臣啊,內閣的權力實在是太大了。
“張首輔爲官清廉,持身以正,豈會跟張家同流合污?我今天敢來,自然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張家偷稅逃稅,操控股票,惡意競爭,買兇殺人。你們所有的罪證,罄竹難書。張首輔知道了,也絕對不會徇私舞弊。”
尹承志手裏掌握了很多證據,只是一直以來缺乏一個機會。
如今,撐腰的人可是冠軍侯,尹承志便沒有任何顧慮了。
“一派胡言。我張家從來沒有任何違法行爲,你這些證據,都是捏造的。尹承志,你別以爲用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便可以扳倒我們張家。”
張立輝倒也硬氣得很,根本不怕尹承志。
另外,張立輝也是在拖延時間,等到守備軍和項央來了,尹承志便奈何不了他。
“是不是捏造的,我們自會詳細審查,現在,我要依法立刻拘捕你。”
尹承志說罷,立刻對城衛下令。
“張家所有人,即刻羈押。在場之人,凡是跟張家有牽連的,全部帶回去。”
這次大會,張家旗下所有的執事都來了,給了尹承志一個一網打盡的機會。
城衛立刻開始抓人,全場的確還有不少武道宗師,不過這些人都不敢貿然出手。
畢竟還有林玄真這位可以戰神洪厲的高階大宗師在,動手便是找死了。
“住手!”
項鳴此刻,臉色蒼白的說道。
“尹總督,你不能在這裏抓人。”
項鳴說道。
“項鳴,你憑什麼對本督發號施令?”
尹承志冷冷說道。
“銬起來!”
城衛立刻動手,把衆人一一銬起來,沒人敢反抗,這些城衛可都是全副武裝,荷槍實彈。
張立輝一臉陰沉的看着林玄真和尹承志。
“林玄真,我沒想到你竟然和尹承志狼狽爲奸。但我告訴你們,就憑這些城衛,還不夠。守備軍馬上就來,我張家每年爲軍務院提供大量的軍費支持,受軍務院庇護。你們,無權抓捕我。”
張立輝的話音剛落,項央已經帶着守備軍來了。
度假山莊外面,守備軍和城衛對峙,不過雙方也不會冒然動手。
項央帶着一羣人進來,守備軍的裝備比城衛精良,氣勢也比城衛更強。
而且,項央調派了一萬守備軍出動,聲勢浩大,把所有的城衛都包圍住了,封鎖了路。
“項院長,您終於來了!”
張立輝看到項央帶着守備軍及時趕到,也鬆了一口氣。
有項央在,他相信尹承志動不了自己。
“軍務院長來了,我倒要看看,尹承志還如何動得了張家?”
“尹承志真是瘋了,竟然想對張家動手,我看他的烏紗帽怕是不想要了。”
擂臺下這些被銬起來的人,此刻又得意了起來,畢竟有軍務院撐腰,根本就無所畏懼。
“爸!”
項鳴看到項央來了,也是激動不已的跑過去。
“鳴兒,你的手?是誰幹的?”
項央勃然大怒,看着項鳴斷了一隻手,頓時殺氣凌人。
“是他!他斬斷了我的手,爸,你快讓人把他抓起來,我要斃了他!”
項鳴指着林玄真,恨意難平道。
項央眯着眼睛,殺氣騰騰。
“是你傷了我兒子?”
“是。”
林玄真淡淡道。
“來人,把他抓起來,如果敢反抗,就地擊斃!”
項央當即下令,守備軍立刻把武器對準了林玄真。
“住手!項院長,你這是做什麼?”
尹承志冷哼道。
“尹總督,我還想問你做什麼呢?調動這麼多城衛來抓人,你有證據嗎?你可知道,張氏家族在臨州什麼地方,抓了他們,臨州的經濟動盪,你付得起責嗎?”
“張家涉嫌嚴重違法違紀,本督依法抓捕,項院長,你帶着守備軍過來,是要妨礙本督執行公務嗎?你應該知道,唐國律法,軍務院不得干涉政事。此事,輪不到軍務院管。”
尹承志態度強硬道。
“你若是抓別人,我自然不會插手。但張家對軍務院貢獻很大,每年捐了很多的軍費,受軍務院保護。本院長也不會讓你把人抓走,即便有什麼問題,也該由我們軍務院來查。”
項央也是毫不相讓,雙方對峙了起來。
一個是總督,一個是軍務院長,是臨州最有權勢的兩個人,如此對峙,那可是難得一見啊。
“看來項院長是鐵了心要維護張家,難道項院長是想讓守備軍和城衛開戰?”
尹承志眯着眼睛說道。
“開戰又如何?你以爲憑城衛這點人,能跟我的守備軍一戰嗎?”
項央執掌十萬守備軍,底氣十足,根本不給尹承志的面子。
尹承志也很清楚,項央不鬆口,他的確抓不住張立輝。
這也是尹承志一直以來都無法對張家動手的原因。
“尹總督,你放心本院長絕不徇私,只是按照規矩辦事。今天,你是抓不走任何一個人的。尹總督,你要真想抓人,應該抓此人,他打傷我兒子,蓄意傷人,尹總督覺得,他該當何罪?”
項央指了指林玄真。
林玄真此刻站了出來,他知道,讓尹承志和項央拼手腕,的確是拼不過的,畢竟軍權在項央手裏掌握着。
“項央,你想抓我,恐怕還沒有資格。”
“笑話!本院長乃是臨州軍務院長,你算什麼東西?別以爲你是大宗師,本院長便奈何不了你!外面已經被守備軍包圍,你插翅難飛,即便你有三頭六臂,今天也得死在這裏。”
項央大權在握,十分囂張霸道。
“項央,你身爲軍務院長,執掌地方軍權,這是總院和朝堂對你的信任。但很可惜,你辜負了這一份信任。”
林玄真微微搖頭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輪得到你對本院長指手畫腳?別說是你,就算是尹承志,他也無權管轄本院長。”
項央冷哼一聲,依舊顯得霸道無匹。
“根據朝廷律法,軍務院只管軍務,不得干涉地方政事。而你,收受錢財,罔顧律法,與張家狼狽爲奸,你也配做軍務院長?”
林玄真聲音如雷,一步踏出,震懾全場。
“臨州的退役老兵,都是我唐國功臣,他們保家衛國,拋頭顱灑熱血。而你,卻剋扣軍餉和補貼,中飽私囊,罪大惡極。”
“你深受皇命,卻罔顧君恩,上對不起朝廷之恩,下對不起那些沙場退役的軍人,你也配在這裏發號施令?你這個軍務院長,做到頭了!”
林玄真可是冠軍侯,位列諸侯之首,地方軍務院長在他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這一番話,氣勢凌人,一下子把項央的囂張氣焰給打壓了下去。
項央臉色有些蒼白,色厲內荏道:“一派胡言!污衊朝廷命官,你該當何罪?打傷我兒,你又該當何罪?來人,將此人就地擊斃。”
項央惱羞成怒,只能選擇殺了林玄真。
這裏是臨州,項央手握十萬守備軍,無所畏懼,隻手遮天,任何跟自己作對的人,都必須要死!
守備軍聞言,立刻便要動手。
“項央,你威風得很嘛,在臨州,你以爲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了?”
這時,一道林玄真熟悉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威嚴,更是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