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迴應,“這已經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乾爹太貪心了,侵吞公司財產又貪污受賄,就算我饒了他,總部也不會饒。”
“這些錢並不沒全都落到爸自己手裏,他也得打點其他人,就不能跟你爺爺說說情放過他?”
“我連爺爺的面都沒見過,只能是儘量,如果幹爹配合的話,我到能想辦法把罪責減到最輕。”
這是陳進能做到的極限了,可蘇媛媛立刻把他推開,臉色變得冰冷。
“我告訴你,爸要是坐牢,咱倆這輩子都別在見面。”
陳進深深的看着她,良久後站起身走向自己臥室。
胡悠然竟然沒在,蘇媛媛卻跟了進來,隨着他一扭頭,詫異的看到她身上的睡裙滑落。
蘇媛媛有點緊張,故作傲嬌的仰起頭,“你不是一直貪我身子嗎,姐給你。”
陳進一點沒驚喜,憤怒卻慢慢浮現在臉上,大聲咆哮,“你這是搞什麼?”
嚇得蘇媛媛往後退了半步,可也大喊道,“我能有什麼辦法,難道眼睜睜的看着爸坐牢嗎?”
“我昨天都跟他說好了,只要自首就選個最輕的罪名,可他呢?這都是我爺爺的命令,完不成就失去繼承權,你能讓我怎麼辦?”
“屁話,還說他還讓你搞大我肚子呢,不是說完不成這個任務就不給新任務嗎,你嘴裏就沒實話。”
這番話語說的陳進無言以對,爺爺確實讓安福康這麼轉達過,可現如今情況又不一樣了。
他煩躁的走到近前,就當蘇媛媛以爲他要對自己做什麼時,卻撿起睡裙仍在她身上。
“趕緊穿好了,我會想辦法妥善……”
“啪!”
話都沒說完,蘇媛媛伸手抽了他一個耳光,留着眼淚扭身跑了出去。
陳進沒去追,重重癱倒在大牀上,掏出手機打給胡悠然。
“你跑哪去了?”
聽到他語氣很重,胡悠然趕緊解釋,“姐把我們都趕出來了,在寒露這都睡了。”
“趕緊回來,看着姐點。”
陳進說完掛斷通話起身往外走,氣沖沖下樓獨自開着賓利離開了天瀾酒店。
此時的他心情極度不爽,找了個炸串的路邊攤坐下喝悶酒,很快一輛大G行駛而來停在路邊,車裏的保鏢沒下車,又過了幾分鐘一輛悍馬也行駛而來。
三輛豪車停在路邊原本就很惹眼,其他幾個喝夜酒的食客已經夠驚訝了,當只穿着吊帶睡裙穿着拖鞋的柳如煙開門下車,立刻讓他們看直了眼睛。
一個醉漢打招呼,“美女,一起喝點啊?”
大G車門打開下來兩個西服革履的兇漢站車邊看來,同伴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免得惹事。
柳如煙看都沒看他一眼,從後備箱裏拎出來一瓶洋酒,邁着大長腿來到陳進近前坐到了對面。
“你這傢伙,媛媛主動投懷送抱都不要,多傷人心。”
陳進翻翻白眼沒好氣嘀咕,“我要真碰了她就不止是傷人心了,要出人命的!”
柳如煙開瓶倒酒,“早晚要面對的,跑出來也不是事,喝完回去吧。”
柳如煙默默的陪着他,直到陳進喝多,這纔將他扛上車拉回去。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臨近中午,剛坐起身一杯溫水遞到嘴邊。
一杯溫水下肚胃裏舒服了很多,胡悠然嘆息道,“你昨晚吐了好幾次。”
“姐呢?”
“她早上走了,說是陪母親去國外旅遊散散心。”
陳進心裏嘆息一聲,看來應該是蘇震天的安排,拿起手機看了眼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胡悠然又說道,“顧澤安和郝春喜都來過,兩人在辦公室呢,用不用叫他們上來?”
見陳進點頭,她趕緊去叫人,沒多久兩人臉色凝重的進入客廳。
陳進已經點了跟雪茄煙再抽,當斷則斷不斷自亂的道理早已有了深刻體會,默默聽着兩人的彙報。
昨天遞交辭呈的人裏絕大多數不是心甘情願,只是被上級要求,主動撤銷辭呈的既往不咎。
已經安排人去人才市場招聘,也找了獵頭公司僱傭高層管理人員。
兩千多人說多很多,可只要開出高工資高福利,招工也不是那麼難,只不過工作經驗要從新培養。
不過那些前高管的嫡系肯定是不會再要,其中一部分被查出問道的也要走法律程序。
郝春喜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感覺老蘇這次更像是在幫你整頓內部。”
說這話時他很是緊張,也是冒着很大風險。
陳進點點頭,“我不傻,他是一石二鳥再看我怎麼做。從今天起你就是天瀾海運的總裁,天瀾酒店交給悠然就可以。”
郝春喜瞪大眼珠,雖然都是總裁,可天瀾酒店跟天瀾海運根本就沒辦法比。
心中狂喜,嘴上卻說道,“總部不是不讓你做出這麼重大的決定嗎?”
“以後不同了,海城所有資產都會脫離天瀾集團,將重新整合成進擊集團。你暫時先管着天瀾海運,到時我在正式任命。”
郝春喜立刻拍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他興沖沖的走了,顧澤安卻沒着急離開,有些擔憂的說道。
“蘇震天那邊有點證據不足,他還沒被抓走,只是限制了出境。我打算跟他那幾個心腹談談,叫李強和霍城幫襯下吧。”
陳進眼睛一眯,知道他這是要動用特殊手段,叫上最狠辣的李強和善於開鎖的霍城,絕對沒好事。
卻依舊點點頭,“別傷人,儘快把蘇震天送進牢裏。”
“您放心,我心裏有數。”
顧澤安一臉興奮的起身離開,該是他大展身手的時候,這傢伙也不容易,還帶着刀傷就到處亂跑。
胡悠然一臉擔憂,卻什麼意見也沒發表,過些日子自己就能成爲天瀾集團的總裁,突然感覺很滿足。這已經是以前不敢想的事情,不想在過多奢求什麼,免得惹陳進不開心。
手機鈴聲響起,她趕緊替陳進拿過來,陳進接過後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