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凌霄上次被救走後就失去蹤跡,陳進猜出可能是投靠了魯博亞,不由得暗暗提醒自己,下一次絕對不能心軟了。
孫杰湊了過來,“用不用抓了魯曉芳?”
陳進搖了搖頭,“罪不及親屬,他願意給別人當狗,那就當吧。”
扭身繼續去練習五禽戲,就當是鍛鍊身體,魅兒和一個女孩有說有笑走來,那個女孩穿着白色雪貂皮大衣,正是落日櫻花。
可如今她以真面目示人,長相甜美討人喜歡,根本沒人認出來。
離得老遠就揮手,“小哥哥,我們又見面了。”
打坐的無憂子睜開了眼睛,不滿的說道,“你這天天人來人往,談什麼修身養性,收拾一下跟我走。”
陳進愕然,“去哪?”
“去個沒人的地方,你一個人也不許帶。”
額……
陳進一腦門黑線,心說這老道又抽什麼瘋!
孫杰立刻低喝,“不行,我們老闆安全問題怎麼辦?”
“有貧道在,沒人能傷得了他。”
孫杰可不信這老道的,態度強硬不允許,無憂子只好說道,“你們跟着也行,不許打擾,只能在遠處保護。”
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落日櫻花傻傻的看着因爲自己的到來,陳進一幫人竟然收拾行裝要離開,簡直抓狂。
陳進好說歹說,無憂子才同意讓他帶上雙胞胎姐妹隨身伺候,前提是兩人能吃得了那個苦。
讓衆人沒想到的是,先是乘坐私人客機到了北方一座盛會城市,這裏可要比海城冷多了。
可這還沒完,又租了一輛客車,長途跋涉進入茫茫大山的一個村落。
正當衆人以爲到達終點時,無憂子竟然帶着他們踩着齊膝的積雪步行,足足一個多小時後來到一座大山山腰處的道觀。
這個道觀不大,就是個小四合院,顯得很是老舊。
明月撇嘴嘀咕,“原本大雪封山要去南邊暖和下,這下可好,又回來了!”
錢大彪斜了她一眼,“我們住哪?”
明月一點不怕他,“就兩間臥室和柴房,大殿供奉神像可不能住,你們不想露宿就去山下邊的村子。”
額……
衆人全都是一腦門黑線,露宿肯定是不可能的,積雪那麼厚,絕對凍死。
早說啊!
錢大彪衆人心裏暗罵,圍在一起嘀咕分配任務。
無憂子對着陳進來了一句,“把院子裏的積雪掃了!”
牆頭就靠着掃把和鐵鍬,倒也用不着陳進,錢大彪衆人分成兩組,一組下山,一組開始忙活。
陳進看着雙胞胎姐妹,“你倆也跟着他們去山下住吧。”
姐妹倆卻搖了搖頭,魅兒露出甜甜笑容,“別小看我們哦,小時候什麼苦沒喫過。”
兩人進屋打算收拾房間,可問題是就倆臥室,裏面還都是土炕,怎麼分配住處還是個問題。
無憂子意思是陳進跟自己一個屋,雙胞胎姐妹和明月湊合擠擠,可陳進纔不想跟一個老傢伙睡一張土炕上。
最終明月去了無憂子的房間,土炕燒了木柴後倒也很暖和,可問題是被褥也不夠用。
傍晚時分,在無憂子和明月目瞪口呆中,一架直升機從天而降,看上面的迷彩圖案和標誌還不是民用版的。
直升機在院外一個平坦處降落,捲起大片積雪,老畢,霍城和顧飛三個殘廢跳下飛機,招呼衆人開始卸貨。
這還是第一趟,緊跟着直升機沖天而起,沒太久時間又送了一趟貨!
無憂子臉色陰沉,“你們這是搞什麼!”
他就是感覺最近被腐蝕了,開始喜歡養尊處優的生活,這才決定搬回來,可現在看來絕對草率了。
錢大彪咧嘴一笑,“我們跟當地駐軍有點關係,他們孝敬的。”
無憂子平靜如水的心境有點抓狂,冷哼一聲扭身進屋。
明月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師父,陳進他們在涮火鍋。”
再看看自己面前的米粥和鹹菜,無憂子臉色更加陰沉,感覺這日子沒法過了。
深夜時分外面寒風呼嘯,陳進卻鑽進已經被暖好的被窩,還有魅兒和柔兒陪着,憶苦思甜的感覺立刻蕩然無存。
第二天清晨,狂風又把不少積雪吹進院子裏,陳進穿着棉大衣開始掃雪,看着無憂子邁步走入大殿裏。
昨天他已經看過,裏面也有些破爛不堪,神像都已經斑駁,嘴裏吆喝一聲。
“老師,我給你蓋建新道觀怎麼樣?”
無憂子身子一晃沒吭聲,陳進撇嘴繼續掃雪,雙胞胎姐妹畢竟還小,跑出來開始打雪仗,追逐打鬧開心不已。
幾個身影邁步走進來,陳進原以爲錢大彪衆人,擡頭一看並不是。
爲首男子戴着墨鏡,穿着到膝蓋的黑色貂皮大衣,三十出頭的樣子,脖子上掛着很粗的金鍊子,後面跟着幾個人全都孔武有力。
看到雙胞胎姐妹,這幾個人全都眼睛發亮。
貂皮男更是摘下墨鏡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疙瘩還有這麼極品的雙胞胎啊,趕緊的都過來,讓哥哥嘬兩口。”
其餘幾人立刻露出淫笑,陳進眉頭一皺,“你們有事?”
貂皮男這纔看到他,陳進穿的迷彩棉襖,顯不出什麼,立刻被輕視了。
他傲慢說道,“我們是來找無憂子的,讓他出來迎接。”
說完從兜裏掏出一沓鈔票,擠眉弄眼向着魅兒和柔兒招手,“妹子,陪哥玩玩這些錢都是你們的。”
“哪來的癟犢子,都特麼讓開。”
罵罵咧咧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貂皮男一衆人扭頭。
“你特麼……”
罵一半罵不出來了,錢大彪衆人揹着弓弩,拖拽着一個爬犁,爬犁上躺着一隻野豬和一隻狍子。
隨着他們前進,幾人趕緊讓路,錢大彪卻停在貂皮男近前,把他手裏的一沓錢搶了過來。
貂皮男立刻急了,可李強用一把弩抵住了他的腦袋。
錢大彪還沒完,伸手又把他的大金鍊子摘了下來,掛在自己脖子上,呲牙笑了。
“貂兒不錯,脫了。”
貂皮男這下忍不住了,這可是他老婆送的,要是沒了回家還不被打死。
“這位大哥,我們可是山爺派來的人,來請無憂子過去看風水的。”
錢大彪眯起了眼,“你是自己脫,還是老子幫你脫光了?”
“別以爲有幾把弩就了不起,你們給我等着。”
典型的欺軟怕硬,一臉兇惡的把貂皮大衣脫下來塞給錢大彪,還搶了隨從的大衣,跑出去老遠又跳腳高喊。
“老子一會兒就回來,記住老子的名號叫黃三炮,你們特麼等着。”
李強毫不猶豫的瞄準扣動扳機,上面根本就沒弩箭,卻嚇得幾人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