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他嘛,要啥沒啥,這段時間,他可是一直等着店鋪開張,好給自己增加點收入,更或者好爲自己的未來,博取到一個好的時機,好讓自己爭奪王家主事人的位置。
自己那十多間的店鋪,營利雖有一些。
但比起今天來,那可就真有些無法比了。
當然。
要是他王廷只計算他所得的,那肯定是少之又少。
畢竟。
李衝元纔是佔大頭的人。
店鋪開張,王廷是興奮的,就連在別的店鋪看着的向七,也是興奮的。
而與此同時。
消息傳到本家之後。
老夫人也是樂得所見,這笑臉就從未掉落下來過。
宮中的長孫皇后,此刻也得了線報,手裏拿着牙刷仔細的端詳着。
“母親,我想婉兒姐姐了,我想去李莊。”一旁的兕子見自己母親拿着牙刷在想什麼心事,可在她的心裏,卻是一直惦記着李莊呢。
這都過去二十天了。
依着小傢伙的估算,李莊瓜地裏的甜瓜,想來已經熟了。
在李莊,一切都是新奇的,一切都是好玩的。
比起在宮中來,那是自由的味道。
長孫皇后突聞兕子之聲,趕緊拋卻腦中所想,“兕子怎麼又想去李莊了?兕子是不是想去給祖父請安啊?”
“是的,我想祖父了,我也想婉兒姐姐了。”兕子一聽自己母親的話,頓時順着話而下。
看祖父是個好藉口。
不過。
兕子話裏話外,總是不落下婉兒。
深知兕子的長孫皇后,瞧着眼前的這個小人兒,笑了笑道:“好,等你父親回來後,你去求你父親吧,母親可作不了主哦。”
兕子要出宮。
長孫皇后當然是有權讓其出宮的。
不過。
這對夫婦二人之間的關係,可謂是相濡以沫,相敬如賓般。
長孫皇后絕大部分的事情,都會與着李世民商議着來,而這子女方面,也是如此。
得了話的兕子,頓時高興的連連拍着手掌,在殿中奔呼着。
兕子當然知道,自己父親最是疼她了,只要她軟聲一求,哪她要天上有月亮,自己的父親也會給她摘來。
......
李莊。
李淵手裏拿着一塊甜瓜,慢嚼細嚥的。
一旁坐着的婉兒,卻是手捧着一個白裏透着亮的甜瓜,大咬特咬的,“叔公,甜瓜好甜,我今天去地裏看了,好多都熟了,是不是可以摘了?”
“是該摘了。這麼好的甜瓜,叔公我也是第一次喫,感覺以前喫的甜瓜,跟這些一比,都可以扔了。”李淵應道。
唐國有種甜瓜。
就連皇家的園苑中也有種植甜瓜,只是數量上沒有那麼多罷了。
再者。
別人種甜瓜也都是大同小異的,結出來的甜瓜水份不足,甜度也不夠,根本入不了他李衝元的眼。
李衝元爲了瓜地,那可是下了血本了。
肥料一車車的往裏倒,而且又是選擇沙土地來種植。
這不。
甜瓜一熟,瓜肉水份即多又甜,而且瓜瓤又帶砂,那味道比起別人的甜瓜來,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你四哥說還需要些時間,估計再過半個月吧。不過你說的西瓜被什麼東西咬壞了,這事得好好應對。喬慧,你找人去看看,可別讓野獸把西瓜給禍害了。”李淵記得李衝元對瓜地非常的重視,又聽婉兒所言,趕緊讓喬慧去看看。
站在一旁侍候着的喬慧,聞話後趕緊點頭應下,“主家,我這就去。”
喬慧當然也知道西瓜被咬壞的事情。
甚至,她還知道甜瓜也被咬壞了一些,只是未曾告訴李淵罷了。
甜瓜大量成熟,香味隨之開始飄散出去。
自然而然的就會引起一些野生動物來打秋風了。
哪怕牛首山被清出絕大部分,可依然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以及一些生活在洞裏的傢伙的。
喬慧一走。
李淵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後侍候着的金內侍,“喫喫喫,一上午你都吃了三個了,還喫,還不趕緊跟過去看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金內侍被李衝元這一頓訓,臉色一變不變的尷尬的笑了笑,小跑着出了小院。
金內侍自打來到李莊後。
雖說乃是李淵的隨身內侍。
可他這個內侍,真心沒有做到家。
好在他跟隨李淵多年,李淵這麼說他,這要是放在宮裏,他必然是不會這麼好過的。
可這裏是李莊。
李淵在宮裏的作派,也早就被拋得快絕了跡了,而金內侍自然而然的隨着李淵的變化而變化。
即便他是個內侍,可熟知李淵的他,知道李淵這麼訓他只不過是要他出點力罷了。
第二天清晨時分。
甜瓜地裏好些下人在忙活着摘已經熟了的甜瓜。
待結束後,喬蘇親自押着甜瓜去了長安。
隨着喬蘇押着幾百個甜瓜回到長安本家後,老夫人一嘗之下,頓時雙眼冒着精光,“真甜,這水份也足,瓜瓤一進到嘴中,感覺像是喫着細砂一般,比在西市買的要好太多了,難怪元兒買下一片荒地種植甜瓜了。”
“老夫人,小郎君種植的甜瓜,那可是這個。”喬蘇向着老夫人豎了一大拇指。
老夫人見喬蘇豎了一拇指後,又是開心的笑道:“哈哈,以前原本以爲元兒只是心血來潮,可沒想到元兒在農事上,還真是有一手。喬管事,瓜地裏的甜瓜有多少熟了的?你給個數我看看。”
“老夫人,甜瓜小郎君種植了三百畝,我估算着怎麼着也能產出五六千石。”喬蘇給了老夫人一個大概的數值。
至於這個數值準不準確,當下可真不好估算。
畢竟。
甜瓜不像糧食作物一樣,要熟一起熟的,而是一個個的開始熟。
而這個產量,也是李衝元拉完藤蔓後給出的一個大概數值。
老夫人輕輕的點了點頭,“那你這段時間可得上點心,如果甜瓜熟了之後,就摘了送到迎賓樓去,這也可以給迎賓樓帶去點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