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魏徵如何。
李衝元根本不會去管。
管什麼
管飯嗎
李衝元沒有那麼好心。
如果單單隻有魏徵幾個人,李衝元到也沒所謂。
可對於其他的官吏,李衝元可就真不想招待了。
況且。
有着李詔這個縣令在,也輪不到李衝元來招待。
縣衙有的是錢。
太陽落山之際。
李衝元提着婉兒挖來的蜱魚,忙着給婉兒做她喜歡喝的蜱魚粥。
蜱魚粥,不止是婉兒喜歡,就連李衝元都喜歡喝。
甚至老夫人也都喜歡的緊。
婉兒蹲在壓水井的旁邊,看着李衝元收拾蜱魚,還指着一條最大的蜱魚說道。“四哥,這條好大呢,可以留着給母親喫。”
李衝元一聽婉兒的話後,也是點了點頭,“行,你說了算,三德子,拿個桶來,把這幾條大的蜱魚留起來,到時候等我們挖到更多的了,就送回本家去。”
老夫人最近身子稍好了一些。
如果有着這些大補之物的話,說不定會更好。
接下來的幾天裏。
婉兒繼續挖着她喜歡的蜱魚,李衝元也是樂得所見。
就連婉兒的婢女小紅也開始加入其中。
至於李衝元。
早上鍛鍊結束後,就會與着大肚去田間地頭看看佈置好的誘捕裝置。
誘捕裝置放在田間地頭,着實起了不小的作用。
一連好幾天。
這野兔可是捕到了不少。
每兩三個誘捕裝置裏頭,總有一個當中會捕到一隻野兔。
幾天下來,野兔少說也有二十來只了。
只因這誘捕裝置太少,要不然,斷然是不可能只有這麼點的野兔。
就李莊的田地裏,時不時就會傳出動靜來。
李衝元可是知道,這田地裏,有着不少的野兔的。
某日上午,李衝元帶着婉兒說是要去看看有沒有捕捉到野兔,這讓婉兒高興不已。
婉兒最近幾日裏,一直惦記着給自己母親挖蜱魚,對於野兔之事反到是沒怎麼上心。
而今日,得了自己四哥的話後,緊跟着李衝元,說要去瞧一瞧。
李衝元也是二話不說,帶着這丫頭就奔至田間地頭去了。
“四哥,我來,我來。”當來到一個誘捕裝置後,一隻碩大至少有着近五斤的野兔被誘捕裝置給困住後,婉兒一馬當先,阻拉李衝元說要自己去解下野兔。
李衝元見狀,趕忙勸阻道:“婉兒,你可得小心,這野兔也會踢人的,可別被它踢傷了手,你看四哥我的手,可是被野兔踢傷過。”
野兔會不會咬人,李衝元不知道。
但這踢人,李衝元可是享受過。
到現在爲止,李衝元的手上,還有着幾道踢痕呢。
婉兒一見李衝元手上的傷痕,立馬住了手。
但這表情依然有些雀躍。
大肚二話不說,走了過去一拳就打死了野兔。
這樣的情況,李衝元早就見怪不怪了。
其實,李衝元也曾想過養野兔。
可李衝元並不知道怎麼養。
據李衝元前世小時候所記,村中冒似沒有人養活過野兔。
但想要挖到小野兔,那基本也是不太現實。
狡兔三窟一詞,估計誰都知道。
更何況還是當下的野兔,其野性更是足足的。
正當李衝元他們在捉野兔之際,此時的魏徵。也早已是結束了巡查,回到了長安城。
此刻的他。
正在自己府上寫着什麼,而這嘴裏,卻是不停的唸唸有詞。
魏徵能寫的,當然是他這一次的巡查所見所聞了。
時過一個時辰之後。
魏徵拿寫好的奏書,往着皇城奔去。
魏徵的奏書,依着道理是可以直接送進宮中去的。
而此次卻是不一樣。
除了有着他魏徵的奏書,還有着各地巡查官員的奏書,最終會匯合到一齊,遞送至司農寺,再送往尚書省。
由着尚書省查閱審定以及分門別類之後,纔會送到聖上的案頭之上。
而此次。
魏徵走的就是這麼一個流程,並非使用他自己的權限。
第二日朝議。
在議了其他政事之後,高堂之上的李世民望向衆臣問道:“諸位愛卿前幾日代我巡查長安附近各地莊稼收割事宜,可有奏書上呈啊”
隨着李世民的這一席話一落,尚書省最高長官中書令房玄齡趕緊站了出來應道:“回聖上,這三封奏書乃是齊國公他們所書,請聖上過目。”
內侍趕緊走了過去,接過房玄齡的奏書,遞至李世民手中。
依着常制。
今日本不該過問這莊稼收割情況的。
奏書也本不該在朝堂之上呈奏的。
可今李世民今日突然問起,房玄齡自然是得迴應。
至於他身上爲何有三封奏書,那估計也只有他房玄齡自己知道了。
當李世民看過三封奏書後,臉上也隨即掛起了笑臉來。
奏書之上,言明着三位重臣巡查莊稼收割的情況。
什麼形勢大好,描寫着當下唐國百姓日日收割莊稼,糧食豐收,百姓喜悅,對聖上感恩戴德之類的好話。
看過奏書且喜悅的李世民,突然望向一邊的魏徵問道:“魏郡公,你代我巡查鄠縣,鄠縣的莊稼收成如何百姓們可有什麼話轉述於你另外,魏郡公你的奏書爲何不見”
當李世民的話一出口後。
房玄齡頓時臉色就不好了。
今日。
他着實沒想到,聖上會直接向着魏徵問起過這奏書來,而且還直言關於鄠縣的奏書。
“稟聖上,臣的奏書昨日即已是送至尚書省了。奏書當中,均有臣要向聖上所言之事。而且,奏書當中,臣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情況,爲此,臣昨日回到府上後,就已是把奏書寫好交由寺農寺,轉呈於尚書省去了。”魏徵站出來應道。
魏徵所言到也是有其事。
魏徵好不容易來了這麼一次走正常流程的方式,可今日卻是不見房玄齡向聖上呈上自己的奏書。
這讓回完話後的魏徵,直盯着房玄齡看,想從房玄齡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奏書之事並不大。
但要是房玄齡卡着他魏徵的奏書不上呈,他魏徵可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