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元被這丫頭的話,頓時給問得無言了。
大虎的虎皮是好。
可打虎之事,哪裏會這麼簡單。
從下午到現在爲止,人都進了終南山有一段時間了。
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連虎吼聲都沒有,可想而知,這獵虎到底有多難了。
真要是有了動靜,有了虎吼聲,這到也可以讓李衝元心安一些。
李衝元就怕這大虎又回了終南山的深處,自己耳朵可聽不了這麼遠,真要是出了什麼事。
自己也不好向李詔交待啊。
不過。
大虎必然是要除掉的。
真要是不除,自己的養殖場可就真無法開動起來。
搖了搖頭的李衝元嘆道:“唉我到是想給阿孃弄一塊上好的虎皮來,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動靜,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四哥,那我們可以請更多的人過來去打大虎啊。”婉兒此時也是腦洞大開,就想着給自己母親弄一塊虎皮來。
可是。
她並不知道。
這大虎根本不是老鼠,不是你想打,就能打得着的。
有道是與虎謀皮,兇險異常啊。
天黑後不久。
大肚帶着夥長他們一行人回來了。
李衝元一見他們後,急問道:“如何了情況怎麼樣”
“小郎君,我們去了大虎出沒之地,好一通查探後,也沒有見到大虎,估計是往着終南山裏面去了,夥長說明天再去。”大肚迴應道。
李衝元也無奈。
這兩個時辰的時間,確實不可能除了大虎的。
當夜。
夥長一行人被安排在李莊休息,各家各戶都安排着一些人。
第二天清晨。
一行人帶着一些乾糧,再一次的出發了。
太陽初升之際。
三德子也把張文禮送回長安。
李莊出了虎患之事,張文禮自然是不可能在李莊多待了。
而且。
李衝元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做飯菜,從昨天晚上,李衝元就沒動手了,都是喬慧送過的一些飯食過來,將就着喫。
至於婉兒。
想送回長安也送不回去。
她還想見識一下大虎的虎姿呢。
當然。
她的心思全在虎皮身上了。
一連三天。
夥長他們每天都早出晚歸的,都在尋找着大虎的蹤跡。
三天的時間裏。
大虎的身影雖沒見着,但是羆熊到是見到了好幾次。
甚至。
有一次差點跟羆熊幹了一次。
夥長他們近五十來號人。
可以說全是府兵出身,而且,他們這些人當中,還有着兩個獵戶出身的府兵,要不然,他們斷然是不可能敢去獵虎的。
而那一次,差一點跟羆熊幹仗之事。
原自於其中一位獵人尋蹤尋錯了蹤跡,直接尋到了一頭羆熊的老巢中去了。
要不是因爲他們人多,說不定那一架真的要幹起來了。
第四日午時。
夥長一行人已是困累不堪之際,夥長出聲向着衆人喊道:“大家原地休息,喫上一些食物,喝點水後再尋找。”
林中,只有進食喝水的聲音。
誰也不會說話。
哪怕是大肚,也是如此。
跟着夥長他們一行人入了終南山好幾天,對於這些老府兵的習慣,大肚也算是有了新的見識了。
可就在他們進食之時。
離着他們三十丈之外。
那四頭吊睛大虎,正往着他們這邊緩步而來呢。
隨着那四頭吊睛大虎越發的離着他們越近之後,它們嗅到了一絲獵物的味道。
四頭吊睛大虎,猶如以往一樣,飢餓難耐。
一頭母虎,要養活三頭快要成年的虎子,可想而知,每天基本處於在捕獵的過程當中。
好在另外三頭也快要成年了,也算是可以幫忙捕獵了。
隨着那四頭吊睛大虎離着夥長一行人越近之時,其中一獵人府兵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大聲的喊了一聲。“有動靜,大家小心”
隨着他的一聲大喊。
衆人紛紛丟下東西,拿着武器圍攏在了一塊。
就連大肚都拔出了他的佩刀,緊緊的握在手中,兩眼盯着四周瞧着。
如此訓練有素的隊伍。
如果讓李衝元瞧見了,非得再一次找李詔不可。
“在哪誰看到了”夥長瞧過四周後,並沒有發現有野獸的蹤跡。
衆人也是紛紛緊張的四下瞧去。
衆人如夥長所言一般,都未見到野獸的蹤跡,就更別提大虎的身影了。
在這灰綠交雜的林間,想要發現大虎的身影,只要能視物之地,基本是一目瞭然的。
而那出聲提醒的獵人,只是僅憑自己的第六感覺有危險。
但當下,也着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野獸出沒。
可是。
他的心中,依然有一股強烈的危險在逼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讓他握住武器的手掌之中,都滲透出汗漬出來了。
獵人府兵雙眼不敢眨一下,就怕這股讓他感覺危險的東西,隨時撲向自己。
站在外圍的大肚。
此刻緊張的不行。
閃動着兩隻大眼,掃視着前方。
好在他人長得壯,又長得高。
大虎的身影終究是落入至他的眼中。
當大肚瞧見了十來丈外,出現了兩隻大虎的身影之後,再一次的驚得他不得不穩了穩心神喊道:“在那裏兩隻大虎”
隨着大肚的聲音一落。
夥長一行人紛紛瞧向大肚所指方向。
突然。
兩隻大虎忽然縱身一躍,往着夥長一行人急速奔來。
而左右兩邊。
又有兩隻大虎,也開始發力,縱身一躍,也是急速奔向夥長他們。
“武器上手,大家小心”當衆人見到四大隻虎的出現,心中雖驚,可對於他們面對過死亡的人來說,這樣的場面,只能拼命博殺了。
在戰場之時,拼的是命。
在這山林之中,拼的也是命。
不同的場景,同樣的狀態,如不拼命博殺,那迎接他們的必然是死亡。
隨着四隻大虎的急速奔向他們。
他們的隊形也重新調整。
前面的十幾人,手中拿的是重矛。
面對大虎的衝擊,只有重矛纔能有效的扼制住大虎的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