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擡頭,就看到阿吉等人無精打采的坐在桌前,正有氣無力的喫着早飯。
“嚯,你們仨人這是怎麼了”
看着眼前的三個人,王野假模假式的驚訝道:“一個個和他孃的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陳沖這好了沒幾天,黑眼圈又他孃的掛上了”
“還有那小丫頭片子,喝稀粥哈欠打的沒完,也不怕嗆着你”
“最過分的就是你阿吉,一張大臉憋的通紅,鼻子裏還塞着兩團草紙”
“咋的,昨晚看葷書看得直竄鼻血唄”
一邊教訓着衆人,王野盛了一碗稀粥喝了起來。
“老財迷,你可別亂說啊”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阿吉開口說道:“我這昨晚練功練成這樣的”
“我是血滿則溢,是血氣旺盛,身軀強橫的表現”
“我呸”
聞言,王野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你他孃的真以爲老子什麼都不懂啊”
“人家佛門功法都是越煉越強,不說龍精虎猛也是神清氣爽,你這練功就煉的直竄鼻血”
“還血滿則溢,虧你說的出來”
“看看、看看”
對於王野的質疑,阿吉開口說道:“這句話就充分暴露了你不學無術、見識短淺的本質”
“還記得前幾天從蔣天蒼身上找到的血神丹嗎”
“等等”
聽到了阿吉的言語,王野微微一怔,開口道:“你是說,你昨晚把血神丹吃了”
“對啊”
阿吉一梗脖子,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昨晚不是看葷書嗎”
此時王野越發的迷惑:“怎麼他孃的和血神丹扯上關係了”
“你看看,我就說你不懂吧”
看着王野疑惑地神情,阿吉開口說道:“服用血神丹之前,需讓全身血脈涌動,身軀亢奮起來,如此才能將血神丹藥效全部吸收”
“我昨天看完趙捕頭寫的東西,只感覺全身血脈涌動加速,頗爲興奮,所以就趁着這個機會將血神丹吞服了下去”
“果然不其然,服用血神丹之後效力非常,如今的我可謂是今非昔比了”
說着,阿吉的身軀一動。
登時間,一股比原本還要雄渾數倍的氣息散發而出,給人一種渾沉無比的感覺。
看到這裏,王野無語了。
單從這散出的氣息來看,阿吉的身軀的確強橫了不止一星半點,這血神丹的效力果然名不虛傳。
可是阿吉這看葷書練功的法子,真可謂是開了奇葩練功的先河
饒是王野混跡江湖多年也聞所未聞
“行,阿吉,真有你的”
念及此處,王野對着阿吉豎起了大拇指:“看葷書練功,你小子真他孃的是個人才”
說完了阿吉,王野一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白露菡:“阿吉是昨晚練功,你又是怎麼回事”
“你說這個本姑娘就來氣”
聽到了王野詢問,白露菡就氣不打一處來:“昨晚本姑娘剛剛練完內功準備休息,結果阿吉這小子在房間裏鬼叫似的哼哼個沒完”
此言一出,王野目光朝着阿吉看去。
面對王野的目光,阿吉撓了撓頭,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也就罷了”
此時,白露菡接着說道:“好容易等到阿吉不哼哼了,院裏面又響起了磨刀聲,一直攪到後半夜本姑娘才睡下”
磨刀聲
此言一出,王野看了眼陳沖臉上的黑眼圈。
不用問,昨晚在院裏磨刀的必定是陳沖無疑。
“陳沖,不是我說你”
此時,一旁的阿吉開口道:“你這刀磨了不止一天兩天了,好不容易安生了一陣子,這怎麼又磨起來了呢”
“你咋就不能放到白天再磨呢”
“啊,你小子就他孃的是光喫燈草灰,淨放輕巧屁”
聽到了阿吉的言語,陳沖開口說道:“那刀要片羊肉,自然要保持鋒利,光潔如新,你自己也說了那刀放了一陣子,那如今磨一磨不也是正常”
“而且,白天又要忙活廚房,那不得放到晚上磨啊”
言語間,陳沖頂着個黑眼圈,看上去頗爲滑稽。
“行了、行了”
陳沖此言一出,王野開口說道:“阿吉,你小子盛了稀粥和饅頭給神捕大人送房間裏去,順帶讓神捕大人看看這一身血氣有沒有什麼問題”
“你們幾個先喫,我出去一趟”
說着,王野講碗中的稀粥一飲而盡,起身就準備離開。
“老財迷,過分了啊”
聽到了王野言語,阿吉開口說道:“昨晚上躲房間裏看葷書不過癮是嗎一大早就要逛窯子”
“你個小王八蛋”
聽到了阿吉的言語,王野擡手就是一個暴慄:“讓趙捕頭寫那些東西是做什麼的不就是給郭先生說的嗎”
“那郭先生出身評門,早起要練早功,我趕緊把這文稿案本給他送過去,讓他看看熟悉一下,今晚就能說出來”
“再說了老子何等的人物會因爲區區一冊葷書就忍不住往窯子跑”
言語間,王野一臉的不屑。
“原來不看葷書你也是一大早就往窯子鑽”
此時,阿吉小聲地咕噥道。
“我特麼”
聽到了阿吉的咕噥,王野猛然擡手敲了阿吉一個暴慄,隨即直接轉身,打開了大門朝着外面走去。
出了醉仙樓,王野沒走出多遠就看到趙捕頭正帶人往衙門走。
此時趙捕頭的臉上還掛着絲絲的無奈。
“呦,趙捕頭”
看到趙捕頭之後,王野上前大招呼:“這麼早就巡街啊”
“嗨,巡什麼街啊”
聽到了王野打招呼,趙捕頭開口說道:“那吳二愣子今早來衙門報官,說自家的小兒子昨晚上茅房撒尿,看到有一大票的黑衣人手持兵器穿屋越脊”
“這吳二愣子怕是金陵城來了歹人,所以找府衙老爺報官,老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讓我去吳二愣子家問問什麼情況”
話裏話外,趙捕頭的一臉的不耐煩。
“那問出來個什麼沒有”
聽到了趙捕頭的言語,王野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