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十五年的時間看清一個人,雖然晚了點,但也還來得及”李在鎔爲妹妹失敗的婚姻嘆息。
“看看這個吧”李健熙打開身旁書桌的抽屜,拿出一張疊好的紙遞給李在鎔。
李在鎔雙手接過展開,發現這是一份醫療報告。他看了兩遍不甚明白,擡頭用徵詢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親。
李健熙解釋道:“這是我派去富真身邊的私人醫生出具的,醫生說富真現在每週至少要進行兩次靜脈注射,所用的藥物是安神鎮靜類的。”
“至少兩次”李在鎔感到十分驚訝,這已經屬於濫用藥物的水準了,正常人哪需要這麼頻繁的使用這類藥物
驚訝過後,李在鎔起身對李健熙鞠躬,然後一言不發的往書房外走去。李健熙叫住他:“你去哪”
“去找任佑宰這個混蛋好好談談”李在鎔壓着火氣說道。
李健熙擡手拍了下書桌:“回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再這麼下去,富真早晚毀在這混蛋手裏”父親的要求李在鎔不敢不從,他坐回椅子上,氣憤道。
“你這麼貿然行事,也許會加劇這種可能性”
“啊”
“啊什麼啊我們能認識林先生,別人就不會認識類似的人嗎就算任佑宰那小子自己不主動,說不定會有人主動找上門”
“那。。。那怎麼辦”
“去把林先生請來,我親自和他談希望能說動他幫富真先擺脫目前的狀況,允馨已經不在了,我不想富真也變成她那樣”
“我知道了,父親”
“記住你的態度”
“態度”
“你是不是覺得,這次你輕易擺平了騷擾事件,就等於有了人情在手那只是林先生懶得自己動手解決,才借你這張口提出警告懂嗎”
“我懂了那。。。我先走了”
李健熙說的不錯,林子軒之所以帶着宋茜去找李在鎔告狀,就是懶得自己動手。不過他也承了李在鎔這份人情,應邀前去見了李健熙。
對李健熙的訴求,林子軒的頭有點大。你自己的女兒眼神不行、遇人不淑,關他什麼事從古至今,上至帝王將相、富商巨賈,下至平民百姓,類似的恩恩怨怨林子軒見的太多了。就連當年幫李健熙,也只是一系列巧合加起來的產物。
那會,林子軒的店還沒搬到弘大地區。那天傍晚,李健熙的司機開車路過;徵得李健熙同意後,司機把車停路邊,下車想買點茶葉帶走。
暗中盯梢好幾天的人覺得機會來了,他們準備製造一場人爲的車禍,然後僞裝成意外現場。就算李健熙大難不死,也會失去競爭三星集團的會長的資格。
林子軒察覺到了店外的異常,這可是自己的店門口他認爲要是這幫人得逞的話那也太晦氣了,於是就順手幫了李健熙一把。
林子軒見李健熙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一再懇求,答應他保證李富真的人身安全,前提是李富真受到非人力所能及的侵害。至於其他的,李健熙也沒有請求林子軒介入,畢竟這屬於李家的私事。
李健熙沒猜錯,他請求林子軒對李富真提供保護時,任佑宰也在和人商談,而且這人還就是自己找上門的。
“任先生,我是車律師介紹來的,聽說您最近正在爲一些事情煩惱”首爾某會所的包廂內,一名穿着深藍色西裝的男子,很有禮貌的伸出手。
“原來是車律師的朋友,你好我最近是有一些事。。。”任佑宰點頭,伸手和男子握手寒暄。
“任先生不用說出來,我已經從車律師那得到了一些消息。我今天來,就是想徵求一下您的意見;如果可以的話,那麼由我來接替車律師,替您解決所有的事宜”
“這樣啊那費用的問題”
“大部分費用仍舊按照您之前和車律師談好的來,但需要稍微增加一點。因爲我需要支付一部分給車律師當做中間人費用”
“那。。。要加多少”
“加xxxx就可以”
“行,沒有其他的了嗎”
“沒有了”
事情談妥,任佑宰和這名男子起身,握手以示“合作愉快”。這名男子回到酒店,半跪着請示另一名男子:“青璃大人,事情已經談妥了,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這名面朝酒店窗戶,被稱爲“青璃”的男子看着窗外,沉聲道:“想辦法提前拿到酬勞,然後就離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無需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是”深色西裝男子應聲答道。
十一月又快要過去了,林子軒突然接到李在鎔打來的電話。電話裏,李在鎔的語氣帶着焦慮,直言有急事需要林子軒的幫助。
林子軒將信將疑的趕過去,才知道出事的不是李富真,而是她那個不學無術還自視甚高的丈夫任佑宰。
李家別墅的某間臥室,任佑宰被五花大綁在牀上,嘴裏還不斷的胡言亂語。李在鎔帶着林子軒匆匆進來,李健熙見人請來了,便讓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他們父子以及林子軒在場。
“林先生,他這是”人都出去後,李健熙指着牀上的任佑宰,請教林子軒。
林子軒上千,擡手虛放在任佑宰額頭上方。片刻後,他收回手,面朝李健熙道:“他現在這狀況,是被人強行入侵大腦、讀取記憶造成的”
“啊這”李健熙、李在鎔父子倆面面相覷。
“什麼時候出現的這狀況還有沒有其他的異常”林子軒再問。
這時,虛掩的臥室門被推開,一名保鏢走進來對着李在鎔耳語幾句。聽了保鏢的彙報,李在鎔的臉色立刻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