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醫院,林子軒見到了陪同sunny來探望的崔秀英。對於sunny爲什麼會來,林子軒一看樸孝敏在,心裏就數了。
“好可憐的女孩”崔秀英透過監護病房的玻璃,望着裏面病牀上正努力與死神抗爭的女孩,不禁感慨萬分。
“是很可憐,但也很有勇氣面對未知和恐懼,不是所有人都能這麼勇敢的”林子軒亦發出感嘆。
“大叔,你能救救她嗎”
林子軒微微搖頭。
“爲什麼這也太冷血了吧”
林子軒還是搖頭。
崔秀英十分不解,她覺得林子軒有這個能力。林子軒迎着崔秀英不解的眼神,解釋說:“不是我不救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救我所掌握的醫術,僅限於一些不復雜的外傷、內傷以及暗傷。而毒這種東西,我真的瞭解不多”
“別看我,我也不懂怎麼救不過,我倒有個建議”看到林子軒解釋完畢,把目光投向自己,白澤也如此說道。
“說”林子軒言簡意賅。
“一句話,解鈴還須繫鈴人”白澤的回答同樣簡短。
“你這不廢話麼我還能不懂這個道理問題是,現在還沒找到嫌疑人,就算找到了,我也不認爲他有治好這個女孩的能力”林子軒沒好氣道。
白澤不緊不慢的反問:“我想,你應該沒有徹底理解我的意思你應該還記得,當年那些被人傀所傷之人,後來是怎麼被治好的吧”
“當年。。。”林子軒若有所思,然後恍然道:“你是說,藥王谷”
白澤點頭:“當初搞出人傀這東西的,便是當時藥王谷的大弟子。所以說,要救這女孩,找他們纔是上上之選”
“話是這麼說,但其一,藥王谷如今是否有傳承之人尚不明確;其二,就算有,其能力是否足以解毒也不清楚”
“當年,你們書院與藥王谷的關係還算不錯你一個人當然難找,你就不會發動你那些師兄弟後代一起找嗎”
白澤一席話點醒了林子軒,他藉口上廁所,動用特殊的傳訊方式把信息傳了出去。從廁所出來,一直坐着的樸孝敏站起來走到林子軒和白澤的面前,先深深的鞠了一躬,再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求你們。。。救救她”
“我們正在想辦法”
sunny把林子軒的話翻譯給了樸孝敏,樸孝敏再鞠一躬,纔回去坐下。sunny跟着坐下,繼續安慰她。
到了晚上,陸陸續續有信息反饋回來。林子軒把這些信息綜合起來,還真的找出了他所需要的。有了結果,林子軒當即找來白澤,商議登門拜訪。
“人在華夏麼那你打算怎麼回去坐飛機嗎”白澤詢問道。
“事不宜遲,只能非常事態用非常方法了”林子軒邊說邊活動開了,乍看之下,還以爲他一會要做劇烈運動呢
“行那就非常方法”白澤一看林子軒的行爲,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一傢俬人內,陳知行趴在桌子上,無聊的刷着手機。幾天前,他一早就來到診所,卻發現門是鎖着的。好在他有鑰匙,掏出來打開門,進到屋內後發現就診用的桌子上躺着一封信。拿起來一看,信封上寫着“知行親啓”四個字。
陳知行撕開信封,展開疊好的信紙,入目的果然是師父的筆跡:
“好徒弟師父最近總在思考,你的父母給你取的這個名字,想來是希望你以後能夠知行合一。他們既然把你交給了我這個做師父的,我就得負責到底所以我決定,從今天起,這家診所就由你來經營了你的理論知識學的很不錯,但終歸需要實踐才能知道具體的掌握程度。不用惦念師父我,我去雲遊了,我們起碼半年後再見”
讀完這封信,陳知行差點想罵人。以往都是他師父出診,他一般都是在一邊幫手或者跑跑腿。現在師父一封信,就把他頂了上去,實屬爲難人。
好在陳知行理論知識很紮實,經過這幾天的鍛鍊,倒也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逐漸逐漸變得沉穩熟練起來。
又刷了會手機,陳知行擡起頭,活動一下長時間低頭造成的疲累。看看時間,他自言自語道:“再有一會就能回去了,師父那個臭老頭,這會指不定在哪個泳池邊上,看着那些泳裝美女流口水呢旅遊就旅遊,還雲遊切”
對師父的醫術,陳知行是崇拜的;但是,對師父的個人品德,陳知行是鄙視的別的不說,光是他面前桌子上這臺已經關機的電腦裏,他師父就存了一大堆美女寫真,還都是那種性感類型的。
用陳知行師父的話說,男人每天多看看美女,有益身心健康。陳知行一直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認爲這是師父在爲他的老不正經找藉口。
在心裏又把師父鄙視了一遍,陳知行整理好桌上的東西,起身準備關門回去。剛站起來,診所門口傳來動靜,有人進來了。隨後,一個男聲響起:“請問,有人在嗎”
陳知行將聲音提高了一些:“對不起,要關門了不管是看病還是其他什麼事,請明天再來吧”
“不好意思,我們有急事”隨着聲音的接近,兩名男子走進了診室。
“這裏雖然是私人診所,但也是有規矩的。如果二位真的需要醫生,可以去大醫院掛急診”陳知行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
兩名男子中,站的靠前一些的那人掏出了一樣東西,往陳知行這邊拋來。陳知行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接住,仔細一看後瞪圓了雙眼:“這。。。這是”
陳知行拋下兩名男子,匆匆走進診所最裏面的房間,然後從裏把門鎖上。當他再出來時,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
“凡藥王谷傳承之人,遇見持此令者上門可在不違背谷中規矩的前提下,儘可能滿足對方的要求”
聽了拋給自己東西的那名男子所說的話,陳知行沉默了一會,擡頭道:“說吧你們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先說好,我可不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