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鄭仁俊的低吼變成了高喊,他摸索着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在雜物室燈光的映照下,閃着金屬的光芒。
沒錯,鄭仁俊掏出來的是一把摺疊刀。下一秒,他便揮舞着小刀,大叫着向林子軒撲過去。
林子軒身後長桌上的momo,迷藥的效果還未完全散去。動作遲鈍的她只來得及發出半聲驚叫,鄭仁俊手中的摺疊刀就刺到了林子軒的面前。
雖然有些突然,距離也比較近,但林子軒眼中的鄭仁俊就像蝸牛一樣慢。他僅僅歪了歪頭就閃過了刺向自己的摺疊刀,還順手一掌拍在鄭仁俊的胸腹部位。
“噹啷”一聲,鄭仁俊手中的刀落地,他本人也再次躺在冰冷的地上。地上的鄭仁俊蜷縮着身子,失去的不僅僅是掙扎的力氣,還有平日裏自視甚高的傲氣。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被人踩了重重一腳的爬蟲,嘴裏不住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社長nim,就是這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門外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彩玲、彩燕姐妹倆和樸振英的說話聲。林子軒俯視着已陷入半昏迷狀態的鄭仁俊,心裏暗道:“不知道待會樸社長進來,看到這副情景,會有什麼感想”
“不。。。不好了”鄭家別墅裏,一名助理匆匆跑上二樓,連門都不敲,就大喊着跑進了書房。
“亂喊什麼”突然闖入的助理,打擾了鄭昌珉聽音樂的興致,他不悅的皺起眉頭。
“出大事了,仁俊少爺他他他。。。”
“能不能把想說的話理清楚了再說仁俊出什麼事了”事關自己的寶貝兒子,鄭昌珉挺直了身子。
“他。。。他在公司裏迷昏了並囚禁了一名女練習生,被人抓現行後,還。。。還拿出摺疊刀想要傷人”助理跑的氣喘吁吁的,好不容易纔組織起一段完整的話。
“我早就告誡過他,在公司裏要懂得收斂這事現在有多少人知道”鄭昌珉冷哼一聲,問道。
“據說社長樸振英在場,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不過我聽說,雖然警察帶走了少爺,但樸振英把事情壓了下來。”助理總算喘勻了氣,順利的把話說全了。
“換了我也會這麼做這種事要是被記者知道,還是在公司新女團選拔期間,呵呵”鄭昌珉還有心思嘲笑,似乎對兒子被警察帶走一事毫不上心。
事實也確實如此,以鄭昌珉的人脈,想要把鄭仁俊從警局裏保出來不難。目前最要緊的,是如何應對樸振英利用這件事發難。
警察帶走了鄭仁俊,首爾某處的某個房間,一名穿着連帽衛衣的男人盯着眼前鏡中行進的警局車輛,自言自語道:“種子已經種下了,只需要靜待時日便可生根發芽。白澤啊白澤,既然你自甘墮落,選擇與人類爲伍,那我也就不需要再有任何顧慮了”
敲定了對付鄭家父子的具體計劃,樸振英又去見了林子軒,這也是公司今後能否平穩發展的關鍵。
“jyp的理事我”林子軒指指自己,似乎對樸振英的提議感到莫大的疑惑。
“是的,我打算將鄭仁俊從公司高層管理中踢出去。空缺出來的位置,我想請林先生來擔任”樸振英說這番話時的神色很認真,看上去不像是在開玩笑
“整個jyp公司,不會找不出一個能接替鄭仁俊的人吧”林子軒還是心存疑問。
“鄭仁俊這一次犯到了我手裏,但是我能動的也只有他。他躲在幕後的父親,我還是動不了林先生也知道,目前公司的重中之重是新女團的選拔,在孩子們正式出道之前,我沒有太多精力放在公司內部的權利鬥爭上。所以。。。”
“所以,樸社長需要一個足夠信任的人坐鎮。以確保新女團選拔期間,公司內部不會再出現類似事件,也是爲了防備鄭家父子的反撲,對嗎”
“沒錯,就是這樣”
“可是,我對jyp內部的各個派系根本不瞭解。”
“這個請林先生放心,我來這裏之前已經做好了相關的準備。”
“看來,這個理事我不做還不行了”
“有勞林先生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五十五,jyp大會議室門外走廊。一名助理引着樸振英和林子軒走來,接近會議室門口時,助理快走幾步將門打開,並做出請的手勢。
會議室內人已坐滿,看這情況,樸振英和林子軒應該是來的最晚的。
樸振英走到主位上,面對衆人道:“會議開始之前,我先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公司的新理事林子軒”
林子軒並未按照南韓的禮儀,只是點了點頭便開口道:“各位好,我叫林子軒從今天開始,以jyp的理事履行職權”
做完自我介紹,林子軒走到樸振英左手邊的空位上坐下,不去管在場衆人異樣的表情和少數人的竊竊私語。
“現在會議開始,今天召開這次會議,主要的議題就只有一項。我以社長以及公司股東的名義,向公司董事會申請,撤銷鄭仁俊理事的身份以及現擔任的一切職務”
樸振英的聲音迴盪在會議室內,在坐的衆人神態各異,或是淡然、或是緊張、亦或是害怕。但沒有人知道,他們此刻心裏的真實想法。
對於樸振英選擇在這個時候向鄭仁俊發難,在座的衆人多多少少都聽說了其中的原因。雖然樸振英第一時間就控制了消息的傳播,但是警察進入公司帶走現任理事,不是樸振英想瞞就能瞞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