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舫顫抖的伸出手,想要撫上齊沁兒的臉
但皇后卻驀然側身,躲過了他伸來的手。
她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始終垂着眸子,在這平靜之下,似掩蓋着強烈的風暴。
“臣妾的女兒,臣妾會找人太醫救,就不饒陛下費心了。”
她的兩條手臂緊緊的懷着齊沁兒的身子,那淡漠的表情是齊舫從未見過的,也如同一根針,狠狠的紮在了他的心上,心痛難耐。
“皇后,朕並非是有意的,是這兩個侍衛”
皇后沒有再給齊舫說話的機會。
她已經抱着齊沁兒踉蹌的離開了。
她的背影是如此的堅決,仿若無論他日後再如何認錯,她都絕不會再回頭
“陛下”
微風起,那兩名侍衛顫着身子,眼中浮現出驚恐之色。
“閉嘴”齊舫緊緊的握着拳頭,他的額角青筋暴跳,面容冷厲,“將這兩人拉下去,亂棍打死”
“陛下”
侍衛慌了,冷汗從額上流淌了下來,慌忙的磕着響頭:“求陛下饒命,屬下真非有意,陛下饒命。”
齊舫緩緩回身,他不再看一眼跪在後方的侍衛,一張冷峻的容顏上逐漸籠罩着殺意。
不管是誰,被他查了出來,必定永不饒恕
後院。
輕風拂過涼亭,將少女的衣裙都掀動而起。
少女的小腹已經日漸增大,可她的模樣依然是那般的絕色,她的手撐着腦袋,略顯得有些慵懶。
“阿花,國師爲何還沒回來”
而且,只要是找到了天涯,她必然可以從天涯的口中得知風連衣的身世。
“主人,”阿花邁着優雅而高貴的步伐走到了風如傾的身旁,畢恭畢敬的道,“南弦公子並未回來,只是那叫做風連衣的姑娘三番四次的來挑釁主人,是否需要我帶着族人去把她給吞了”
風如傾摸着下巴:“不行。”
“爲什麼”
“哦,因爲她和唐隱太像了,也許我們能通過風連衣找到小婭,所以她暫時還不能死。”
她自然不能把全部的希望寄託給天涯,萬一天涯也不清楚風連衣的底細呢那她要何時才能找到小婭
小婭又沒有實力,容貌又被毀了,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這無回大陸之內,興許還在被人欺負。
她必須儘快找到小婭。
“我明白了,”阿花歪着腦袋看向風如傾,“不過我剛纔聽外面有人議論,說是那個小胖子把風連衣差點打殘了,之後小胖子被狗皇帝教訓了,還有前幾天新來的那個膽小鬼,好像被打死了”
膽小鬼
齊沁兒
對了,還有小胖子被打了
風如傾的面色頓時一沉,身子瞬間坐直了起來:“你剛纔說什麼”
這段時間,阿花沒事就會出去溜達一圈,一開始那些人還會恐慌,躲避着它,可後來見它並沒有傷害任何人,那些人倒是沒有像最開始那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因爲阿花的震懾,他們還是隻敢保持着一段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