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衛隊依照白嬌的命令繼續留在這裏修煉並順便完善這個小基地。
陳劍匆更關心的則是,推車的勞力沒有了。
雖然對於學過武功的來說,推着幾百斤的小推車走路,其實不怎麼費勁,但陳劍匆還是覺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終歸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哪怕他武功再高,你讓他推着手推車走幾百里路,累不死,得煩死。
“嬌姐”
“幹嘛呀”
“推一會兒”
“到前面再說”
“這,到哪個前面”
“那個,過了那棵大樹”
“終於到了這棵大樹了,累死了”
“到了哦好,休息吧明天繼續”
“”
其實陳劍匆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前些天推這手推車咯咯嘣嘣的,偶爾還感覺有些好玩兒,找機會跟白嬌調侃幾句,甚至還興奮得瑟:“哇,這樣的日子,好玩兒愜意”
可往回走怎麼感覺哪哪都不得勁
才走了不到一天,要說累吧舒展舒展,並不怎麼累哪能比背那幾千塊石頭累
人吧還是兩個人,推車重別鬧,一個二品中的高手,推個車都覺得累,那不如撞死算了。
歸根結底,還是那被捆在車上的,小孩子很怕的那種東西,就算知道它們咬不了人,看着則實在覺得瘮得慌。
不過讓陳劍匆覺得還有點慶幸
的是,白嬌沒有強迫自己去守着這些四腳蛇。
聽到可以休息了趕緊跑的遠遠的,似乎離那車越遠越好,大概率做夢也是要夢到這些怪物的。
白嬌的俏臉微微露出些痛快的笑意,“臭小子,就是缺練”
陳劍匆肯定不知道,還是那一根木藤惹的禍,就算認錯了又能怎樣,長記性是最重要的。
那故作嚴肅的俏臉,肯定比一車軟塌塌的蛇舒服多了,這時候的陳劍匆真的覺得白嬌就是天仙,哀求道:“嬌姐。”
叫出來的聲音有點可憐。
見白嬌不說話,陳劍匆緊巴巴的喝了口水,使勁的嚥下去,然後湊過去討好的問道:“你說這麼久了,爲爲什麼我還這麼怕蛇呢”
白嬌嚴肅的看着陳劍匆,本來以爲他是來討饒的,沒料到居然是這麼一句,雖然還是有討饒的意思,可這性質完全不一樣,一種是懶,這一種是:成長
白嬌笑了笑,她突然覺得跟這麼個小孩子較勁是不是有點過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內心,所以也沒什麼顧忌,又或者是被林淑雲給帶壞了,直接反問道:“拋開視覺感受,你見到林淑雲和其他普通女子身體的反應一樣嗎”
沒有猶豫,陳劍匆很認真的點點頭:“一樣”
“那就對了,雖然不是一回事,可理由是一樣的”更多的意思白嬌也懶得解釋,她清楚,如果對比的人換成自己,那陳劍匆肯定會說不一樣,否則他也不會一直跟着自己。
陳劍匆還是很迷茫,不太明白
,繼續纏着問道:“什麼道理”
白嬌看着陳劍匆,按理說自己比他要臉皮厚多了,可這一次臉紅的卻是自己:“你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用算了”
陳劍匆的目光更加茫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些未知的答案更讓人揪心,於是哀聲嘆氣的。
白嬌的手撫在陳劍匆臉上:“那蛇的腥味兒,我也噁心;曾經的我見到蛇也怕的不得了,甚至比怕老鼠還怕。到了現在已經無所謂怕還是不怕,習慣了怎麼着都行了。”
陳劍匆似乎聽懂了些,或者大部分都聽懂了。晚上,他沒有夢到蛇,睡的很香。
姑娘依然睡得晚,看着陳劍匆,時而微微笑笑,小湖畔或者現在的心湖,未來是否會變成一個無法被遺忘的過去
其實小孩兒,很煩別人說自己沒有長大,陳劍匆不笨,而且很聰明。大早上起來,就十分賣力得主動推起了車子。
“不需要讓我換了嗎”白嬌微笑着。
陳劍匆心裏其實就想脫口而出:你來推最好,我又噁心又怕。但很快他甩甩頭,摒除掉那些不太讓人看的起得想法,用力的握了握推車,微一用力,朝前推去,然後特別男子漢的說道:“走吧,別愣着了”
白嬌有些哭笑不得,張了張嘴,卻又任由他推了一大截,然後才咯咯咯的笑起來。“方向反了”
說完也不再理會陳劍匆,特別瀟灑的一轉身,朝前走去,邊走邊熟悉着那些從夢境裏學來的功夫。
陳劍匆臉上一熱,尷尬的咳了兩聲,微微定神卻又覺得也不算丟什麼面子,至少那姑娘沒有像往日那麼奚落自己,趕忙掉過頭,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