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中,有人見到一個叫薄修堯的男人,請告訴他,他的妻子和女兒,一直在等他回家。”

    說完之後,雲傾沒有去看任何人,回過頭,衝着北冥夜煊微微一笑,在男人的陪同下,轉身走了出去。

    整個會場中,陷入一片,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安靜的死寂。

    那些還沒有離開的,走的稍晚一些的世家貴族,聞言一個踉蹌,當場就跌倒在了地上。

    他們臉上浮現出一種,不知道該形容爲震驚,還是驚恐的情緒,死死地盯着雲傾離開的背影,頭腦一片空白。

    觀衆席上的周校長,與幾個陪着他一起專程來爲雲傾加油的京大教授,聞言神情大慟,差點兒失態地從座位上滑了下來。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片空白。

    評委席上,調香大賽的評委們萎靡在座,一個個精神不振,甚至都沒有精力去宣佈頒獎典禮繼續。

    那些被買通的評委,看着死寂一片的現場,都閉上了眼睛。

    他們清晰地知道了,這一場調香大賽,徹底成了他們職業生涯的終點。

    雲傾丟下的這顆炸彈威力實在太大,直到許久,現場纔有零零碎碎的聲音響起。

    “雲傾小姐剛纔說的是......她的父親還活着嗎?”

    “薄院長......他還活着......”

    “薄院長還活着......可是雲緲夫人已經不再了啊......”說這句話的女子,忽然捂着臉哭出了聲。

    “雲傾小姐來參加比賽之前,情緒一直都很正常,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還活着的事情......是雲千柔!!”

    這句話忽然提醒了所有人,霎時間,臺上臺下,所有人的視線,都朝着正跌跌撞撞地,恐懼地朝着角落裏縮去的雲千柔望了過去。

    “是了,雲傾小姐在離開座位之前,情緒一直都十分正常,是雲千柔隨着她離開之後,她才忽然變得那麼消沉,心灰意冷,肯定是雲千柔對她說了關於她父親的消息!!”

    “雲千柔剛纔還在臺上大喊,雲傾小姐有權有勢,她根本威脅不到她,可是如果她拿薄院長的消息威脅雲傾......這個人渣!!”

    “我明白了!雲千柔拿薄院長的消息,威脅雲傾小姐,將“傾心”讓給她,雲傾小姐本來就已經很難過了,調香界內部竟然又出現了黑幕,這些垃圾評委,還要幫着那些垃圾世家去迫害她......她能不心灰意冷嗎?!”

    “薄院長和雲緲夫人,爲我們h國做了多少貢獻?薄家滿門忠烈死的只剩下薄少爺和雲傾了......雲千柔她怎麼能......她怎麼敢......”

    這一刻,全場所有人都用一種恨之入骨的眼神,盯住了舞臺上,滿頭是血,渾身顫抖的雲千柔。

    雲千柔驚恐地縮成一團。

    所有的得意與驕傲,都在這一刻徹底碎成了粉末。

    她的臉上,手上到處都是血,睜大眼睛的模樣,像極了一個狼狽的瘋子。

    直到這一刻,雲千柔才明白,雲傾從未將她那些心機手段,放在眼中過。

    威脅雲傾......從來都是她的自以爲是。

    滿世界都是厭惡的,恨不得撕了她的眼神和聲音,就連從前一直關心她,護着她的陸承,此刻都用一種恨毒了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雲千柔忽然覺得冷,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雲傾要她生無所依。

    而她此刻,衆叛親離,衆生唾棄......無論是華國,還是國外,全世界都好戲沒有她一絲立足之地。

    雲千柔咬着鮮血淋漓的嘴脣,忽然察覺到一股劇痛從小腹傳來。

    她捂着肚子,發出一聲慘叫,“陸承哥哥,好痛,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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