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煜城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雲傾跟北冥夜煊已經結婚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

    但沈宴和沈薇都知道。

    而這件事情,更是顧煜城的心頭大患。

    向雲傾刺沈薇一樣,沈宴也犀利精準地刺到了顧煜城心頭最不能碰的地方。

    對方再提醒他,雲傾現在是北冥夜煊的妻子。

    他若出手,便是幫情敵的妻子,跟自己的家族作對。

    最重要的是,依照兩人之間的恩怨,雲傾不會領他的情。

    顧煜城面色陰沉的盯着雲傾,“我的事情,不需要沈少爺關心!”

    沈宴冷笑,收回了視線。

    只是看向雲傾的眼神,冰冷中多出了一絲玩味。

    這個女人都已經跟北冥夜煊結婚了,卻還水性楊花的招惹了顧煜城。

    若是哪天,惹惱了北冥夜煊,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她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雲傾捲翹的睫毛垂落下來,烏黑的雙眼變得冷冰至極。

    一隻手輕輕地按上她的肩膀。

    守在她身邊的貓兒,沒有阻止。

    而在場只有一個人在接近她時,不會被貓兒阻攔。

    雲傾擡起眼皮,轉頭,對上了薄遲寒擔憂的眼神。

    “傾傾,我們先回去!”

    對於薄遲寒來說,現在大概沒有什麼比雲傾的安危更重要。

    薄家嫡系一脈,只剩下他跟雲傾了。

    無論他們兩個誰沒了,剩下的一個,定然都會十分孤獨和痛苦。

    爲此,薄遲寒之前哪怕病毒纏身,活的在痛苦,也依舊在堅持着活下來。

    現在有了雲傾,他更加不能死!

    研究院也好,醫學院也罷,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謀劃,但所有的前提,都得建立在雲傾完好的份上。

    她今天太反常了!

    不止情緒反常,那雙眼睛裏偶爾閃過的光彩,也很不對勁。

    爲此,薄遲寒甚至都沒有心思,去關注研究院事情的進程。

    他現在只想立刻把雲傾帶回去,讓醫生給她好好檢查一下身體。

    雲傾看着薄遲寒眼中的擔憂,眉頭皺了一下,擡手按了按眉心。

    她隱約也察覺到了,自身似乎有些異常,但只是將它歸結於,昨天晚上跟北冥夜煊吵架了。

    那個男人跟她吵架,不理她,丟下她走了,然後她纔會這麼不開心......

    想到此處,雲傾眉頭皺的更深,開口對薄遲寒道,“我沒事——”

    雲傾話還沒說完,面色驀地一變,一股忽如其來的劇痛襲上心口,她猝不及防地吐出了一口血,纖細的身體仰面栽了下去。

    鮮紅的血色濺出來,染紅了薄遲寒雪白的西裝,

    “傾傾!”薄遲寒面色大變,慌忙擡手去扶她。

    “少夫人!”貓兒尖叫。

    全場人人震動。

    與此同時,會議室緊閉的大門,猛地被人從外面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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