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老爺子都保不了他了。

    北冥夜煊跟着母親來到書房。

    風惜夫人並沒有進去,只是叮囑了聲,便關上門,將單獨的空間,留給了這對父子。

    安靜的書房裏,北冥魘正低頭看卷宗,聽到腳步聲,淡淡地撩起眼皮,“現在暫時還不能動她。”

    北冥夜煊垂下長長的睫毛,藏起有點滲人的目光,低笑一聲,“因爲受到傷害的不是母親,所以您才能這麼平靜提要求?”

    北冥魘被兒子這麼頂撞,面上不見絲毫不快,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你把她殺了,“神愛”的線索會就此斷掉,據我所知,薄家女兒對那個組織,有些超乎尋常的執念。”

    雲傾三翻四次被同一個人殘害,依照她的脾性,卻能忍着一直沒動手反擊,足夠說明太多問題了。

    北冥夜煊眼神頓時變得陰沉。

    北冥魘擡步往外走,擦肩而過的瞬間,丟下一句,“只有“神愛”徹底浮出水面,她才能手刃仇敵,爲薄家滿門復仇。”

    也許並不僅僅只有薄家的仇恨,還有其他不爲人知的原因。

    但那是北冥夜煊應該操心的事情。

    北冥魘也只是出言提醒。

    至於北冥夜煊聽不聽勸,就不是旁人能控制的了。

    北冥魘離開之後,書房變得異常空寂。

    北冥夜煊修長的身影孤傲地立在其中,妖異的雙眼變得黑暗。

    冷寂的光線,爲男人過分黑的發和過於白的皮膚,添上了一份陰翳。

    “神愛”死去的那位,曾經親手造成極北實驗室與地下城血案的首領,姓雲。

    而云傾曾說,她跟雲城的雲傾,同名同姓。

    當初雲傾離開雲城之時,困住她的,不僅僅只是薄家的仇恨,還有一手覆滅了整個薄家的“神愛”。

    北冥夜煊永遠都無法忘記,當雲傾看到薄修堯跟雲緲那盒u盤時,那一瞬間眼中的蒼涼。

    是的。

    他看見了。

    他親眼看到了,她的眼淚,她的脆弱,她的掙扎與痛苦。

    並且這份痛苦,還是他親手賦予的。

    他殘忍地撕碎了她所有的僥倖,剝離了她的逃避,擊碎了她的反抗,讓她別無選擇,只能心甘情願地選擇了留在他身邊。

    然後他贏了她整個人。

    北冥夜煊彷彿想起了什麼極致甘甜的美夢,深黑的眸子泛着血色的光,卻是溫柔地笑起來,““神愛”麼......我陪你們玩。”

    ......

    研究院。

    伴隨着雲傾拿出科研部兩大超前理論,會議室裏的氣氛呈現出兩極分化。

    所有真心搞科研與對研究院無私心的人,都支持雲傾成爲新的科研部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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