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看着雲千柔當衆下跪的舉動,皺了下眉,眼底染上一層淡淡的陰霾。

    雲千柔果然夠狠!

    兩相權害取其輕,這樣一來,她即便拿出雲傾手機上的東西,也不足以動搖她在陸承心底的地位。

    雲千柔甚至還能利用她的“惡毒”做踏腳石,讓陸承更厭惡她,愈發覺得她纔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

    但同樣的,這樣一承認,她跟陸承狗男女的名聲,是無論如何,也跑不掉了。

    雲千柔是雲傾是同輩,按照血緣關係,她還是雲傾的姐姐,雲千柔這一跪,擱在旁人,估計未必敢受。

    但云傾站在原地,不閃不避,理直氣壯地受了雲千柔的這一跪,絕美的小臉,看不出絲毫不自在。

    氣氛一度陷入死寂。

    不少人看雲千柔的眼神,徹底變了味道。

    雲傾給陸承戴綠帽子的事情,纔不過幾天時間。

    而她跟陸承早幾年就滾在一起了。

    這位雲大小姐,原來也不是她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清白無害!

    雖然雲傾嚴格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搶妹妹未婚夫這種事情,真正品性正直善良的人,誰做的出來?

    “原來陸承和雲千柔之間真的早就有齷齪了!”

    “雲千柔先是害死雲傾的母親,然後再睡了妹妹的未婚夫,雲傾恨她,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活該!”

    “我現在相信了,雲千柔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勾引妹妹的未婚夫,這樣的醜事她都做的出來,簡直沒人性!”

    “......”

    雲千柔跪在地上,感受着一道道厭惡鄙夷的視線落在脊背上,內心恨得咬牙切齒。

    雲傾的轉變,太過猝不及防,也太過徹底,連她都沒有想到,她竟然真是一點兒都不在乎陸承了。

    這怎麼可能?

    雲千柔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雲傾今天的詭異之處,她沒有準備,註定了得栽個大跟頭。

    雲千柔搖着頭,淚眼婆娑,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滿臉都是愧疚,“但是傾傾,請你相信,那件事情真的只是意外......是有人給我和陸承哥哥的酒裏下了藥,之後我一直很後悔,我一直在逼着陸承哥哥,求着他接受你......”

    陸承僵着臉,看着雲千柔傷心欲絕,哭的打嗝的模樣,再也忍受不住,擡手將雲千柔擁入懷中,目光陰鷙地看着雲傾。

    “是,當初的事情是我和千柔對不起你,可是我們跟你解釋了無數遍,我們也是被人算計的,千柔覺得對不起你,什麼都讓着你,甚至一度尋死,她用了一年時間,處處忍讓,只想得到你的諒解......你還要她怎麼樣?”

    “你只看到了自己受到的傷害,卻一絲一毫也沒有看到千柔的痛苦,雲傾,你簡直自私到令人噁心!”

    雲傾目光極冷,看着躲在陸承懷裏哭的不能自己的雲千柔,被生生氣笑了。

    諒解?

    雲千柔天天炫耀着那件事情扎雲傾的心,那段時間,對那個女孩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惡夢,她睜眼閉眼都是推開門看到未婚夫跟姐姐躺在同一張牀上的畫面。

    雲千柔跟鬼一樣纏着她,無時無刻地提醒她,當初她母親是怎麼搶走她父親的,她又是怎麼搶走陸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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