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雲千柔跟我說,即便雲傾是她的妹妹,她也不能徇私枉法,學校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她作爲姐姐,卻沒有教導好妹妹,讓雲傾給雲大蒙羞,給我們添麻煩,她覺得很對不起我們,爲此還專門給我們送了禮物表達歉意,她說即便雲傾真的被開除,她也不會怪任何人,她會好好勸解安慰雲傾,讓她迷途知返......當時我們所有人,都覺得她善良大度,公正嚴明。”

    “不要臉!”

    “......好惡心!”

    “滿口謊言!兩面三刀!心腸歹毒!又當又立!果然跟她媽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

    “雲大這麼好的教育都沒有喚醒她一點兒良知,可見是真的從根上就壞掉了,這樣品性惡劣的人不配上雲大,等今天的事情結束後,我們聯名上書,一定要將雲千柔和陸琪趕出校園,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孩子跟這樣兩個玩意兒呆在一起上學!”

    雲千柔被當衆戳穿了的謊言,臉色僵硬,指尖死死地掐進掌心裏,看着雲傾的眼神,充滿了慌亂與恨意。

    雲傾冷冰冰的笑,俯視她的眼神,甚至帶着些許殘忍。

    平衍冰冷的聲音還在繼續,“但事實上,雲傾作弊這起事件,按照學校的慣例,就是記過,沒有學位證,但她還是可以畢業拿到畢業證的,但是張如說她態度惡劣,不肯認錯,還頂撞老師,非要開除她,醫學系聽了她的,退學通知都打印了出來,雲千柔說她擔心雲傾受不了打擊,親自來辦公室幫雲傾領退學通知,說要親手交給她,她說她會好好安慰雲傾,她跟張如說話的時候,恰好被楊銘老師聽到了,楊銘老師是外系的,醫學系不歸她管,但她還是親自給校長打了電話,強硬地將退學通知按照原來的規定換成了記過。”

    “她打電話通知許易學長來領的處罰,讓他親自交給雲傾,所以這件事情最終纔沒有經過雲千柔的手......張如因此還記恨上了楊銘老師,經常私底下跟人編排她多管閒事。”

    “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老師?她今天在現場嗎?讓她滾出來解釋!”

    “她已經因爲受賄被抓了,聽說雖然沒有查到錢,但她有幾棟房產來歷不明,十班家長還要集體告她,未來幾十年,她都別想出來了!”

    “活該!這種品德敗壞的爛人,就該關起來,以免禍害下一代!”

    楊銘擡着下巴,看雲千柔,似笑非笑第一問,“雲千柔同學,需要跟老師對峙,這件事情的真假嗎?”

    雲千柔臉色蒼白的像個鬼,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四周圍那些劈頭蓋臉砸過來的鄙夷怒罵聲擾亂着她的思緒,讓她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再者,全校師生當面對峙,光天化日之下,她即便有一百張巧茹舌簧的嘴,也不可能忽悠的過去。

    所以她只能死死地咬緊牙關,渾身發抖地切身體會着被人當衆公開處刑的羞辱和痛苦。

    她面色陰沉一言不發的模樣,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幸好當時沒讓雲千柔去給雲傾送退學通知,她那張惡毒陰狠的嘴臉,還不得把那個狀態下的雲傾給逼到自殺?”

    “爲了搶走雲傾的東西,她什麼惡毒的帽子都往雲傾頭上扣,真是活久見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心腸惡毒厚顏無恥的女人!”

    一時間,所有人對雲千柔這個人的認知,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她的眼神,帶着濃濃的厭惡與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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