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的近,近到雲傾幾乎能聞到男人身上微冷的暗香,她看着對方薄薄的脣,顏色鮮豔,莫名透着股薄情寡義的味道。

    但她知道,男人的嘴脣很軟,貼上去冰涼又溫柔,很適合接吻。

    她想起了那個長達一分鐘的吻,臉色微微泛紅。

    北冥夜煊花了比平時更長一倍的時間,給她扣好安全帶,但他並未立刻離開,只是微微退開稍許,將她籠罩在座位與懷抱之間,擡眸直視着她的眼睛,血紅色的嘴脣微微一翹,彷彿是在邀人親吻,“怎麼了?”

    說着,似是擔心,修長的手指擦過她泛紅的臉頰。

    雲傾身體驟然繃緊,臉更紅了,語氣卻依舊平平板板,“有沒有人說過......”

    北冥夜煊盯緊了她的眼睛,語氣微微上挑,多出一抹蠱惑的意味,“嗯?”

    雲傾穩住亂蹦的心跳,莞爾一笑,“你長得真好看。”

    這男人,身上的每一處都生的好看。

    先是手,再是臉,現在連嘴脣都讓她覺得誘人......

    北冥夜煊低笑一聲,“你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

    因爲之前,沒人敢在他面前這樣說。

    雲傾眼睛一亮。

    第一個,意義總是不同的。

    她擡手摸摸他的臉,“爲什麼?”

    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竟然沒被人誇讚過,簡直暴殄天物。

    北冥夜煊垂下黑蝶似的睫毛,遮住眼底的詭暗,聲音恍然透了絲失意,“我性格不討喜,沒人喜歡我,圈子裏都在傳我長得很嚇人,那個女人也是因此才逃婚的。”

    雲傾微微睜大眼睛,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精緻的眉眼,在昏暗的路燈下,似乎蒙上了一絲脆弱與失落。

    她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男人時,他也是要去民政局領證的,結果新娘臨時逃婚,才被她撞上。

    性情不討喜,長得不能見人......

    她一直以爲,北冥夜煊是個家世優渥的貴公子,現在看來這位貴公子也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漠強勢。

    “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男人,”雲傾纖細的手指輕柔地拂過男人精緻的眉眼,彎脣一笑,“下次若是見到女人,我會讓她知道,逃了你的婚,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損失。”

    男人的面子還是很重要的。

    想象一下,若是她有未婚夫,未婚夫還在領證的檔口丟下她跑了,讓她淪爲貴族圈中的笑柄,即便她不在意,也一定會好好教渣渣做一回人!

    北冥夜煊掀起薄薄的眼皮,脣角一勾,“你說的,不反悔?”

    雲傾眨了下眼睛,“我說的,說到做到。”

    北冥夜煊眼底掠過一絲流光,他得到了保證,終於直起身體,回到了駕駛座上。

    他一離開,籠罩在雲傾身上的壓迫感也隨之消失。

    她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不動聲色地壓了壓失常的心跳。

    這男人有毒。

    每次靠近她,她都會緊張。

    雲傾將這種情緒歸結爲,是她的顏控屬性在作祟。

    畢竟,這樣的美人實在少見,哪怕是當個賞心悅目的花瓶,也免不了讓人臉紅心跳。

    北冥夜煊捕捉到她的每一個動作表情,看着她細白的手指微微滑過左胸的位置,黯黑的目光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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