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柔心尖一跳,儘量挺直脊背,臉上顯露一抹羞愧與難堪,“薄先生,我知道這樣說,很不好,可是同樣作爲調香師,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自己的心血被她人佔據,卻苦於沒有證據,無處申訴的痛苦和絕望......”

    “若最後證明,真的是我想多了,冤屈了傾傾,我會親自去給她道歉......”

    按理說,她是國際亞軍,薄遲寒是國內冠軍,若真論資歷,她還在薄遲寒之上。

    但對面的男人,卻莫名讓雲千柔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壓力。

    她在薄遲寒面前,總有種立不起來的感覺。

    木楚靈見薄遲寒表情冷淡,眉眼間顯露不快,柔聲說,“薄少,雲傾若真的是個剽竊犯,那她自然就沒有資格跟我們站在一起。”

    她冷冷一笑,眼中盡是蔑視的陰狠,“若是讓本小姐知道,一個不要臉的剽竊犯,敢踩在本小姐頭上欺名盜世,耀武揚威,我一定活撕了她!”

    雲千柔眼皮劇烈地顫了一下。

    薄遲寒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目光清寒,淡淡地說,“雲大小姐有冤屈,儘可以去找香水協會哭訴,不必來找我說。”

    雲少柔臉色微微一白,“薄少,你誤會了,我只是......”

    木楚靈皺眉,“薄少,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性質也不同......”

    薄遲寒眸色清淡,“雲傾小姐有沒有實力,我長了眼睛,自己會判斷,不需要旁人來告知我。”

    他瞥了眼雲千柔,眼底一線犀利,若有深意,“起碼截止目前爲止,雲傾小姐的人品,比兩位要高尚的多。”

    雲千柔對上薄遲寒眼中那一絲意味深長,好似被人窺破了心中最隱晦的祕密一般,心臟重重一跳。

    木楚靈氣怒,急急地質問出了聲,“薄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薄遲寒沒看她,淡淡地挪開視線,咳嗽了一聲,“起碼雲傾小姐不會無事生非,更不會在背後論人長短。”

    雲千柔和木楚靈的臉色,陡然變得煞白。

    木楚靈還要爭執,薄遲寒卻已經轉身離去。

    木楚靈怒極,冷冷地盯了雲千柔一眼,擡步去追薄遲寒。

    雲少柔直到此刻,才從薄遲寒那種冰冷犀利的眼神中回過神。

    她擡手按了按心口,將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壓了下去。

    她與薄遲寒並不熟悉。

    除了同爲調香師之外,她只在傳聞中,聽過薄遲寒的名字,自然也就談不上恩怨。

    那對方究竟爲何,會總那種讓她恐懼害怕的眼神看她?

    雲千柔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只能暫時壓抑住不快,將心底的疑惑壓下去。

    無論如何,今天晚上的事,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雲千柔眼中掠過狠毒,踩着高跟鞋,朝着門外走了過去。

    ......

    雲傾被穆鏡牽着手,帶到了二樓。

    二樓很安靜,除了幾個調香界的老前輩,看不到任何媒體和酒店裏的人。

    空氣中縈繞着一種不知名的香氣。

    雲傾一走上來,忽然就覺得心裏格外安靜。

    她甚至感覺到了一股久違的平靜。

    雲傾有幾分感嘆。

    果然任何一個領域,都有臥虎藏龍的存在。

    這種能令人靜心凝神的香,底下那羣年輕人,是怎麼抖調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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