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雲傾陪一羣老人家聊了會兒天,就下了一樓。

    貓兒溜達着跟在她身邊,有點兒糾結地問,“少夫人,你爲什麼不告訴他們,其實你......”

    雲傾悟出來的那道香方,連他們家爺都被驚豔到了,拿冠軍根本不成問題。

    可是雲傾卻並沒有對剛纔那些人提過隻言片語......

    雲傾淡淡一笑,沒說話。

    她在雲大上學,是爲了幫雲傾拿到畢業證。

    她來參加調香大賽,也只是爲了幫雲傾奪回雲緲夫人的東西。

    無論是醫學,還是調香,她都不可能走的太遠。

    自然也就不需要,讓那些老前輩們,對她抱什麼希望。

    與其讓她們最後失望,不如一開始,就儘量不要給任何希望。

    貓兒不懂雲傾在想什麼,只是覺得有點惋惜而已。

    小姑娘轉而又想起,霍老剛纔的那一句提醒,頓時揪起眉毛,“少夫人,你以後真的不去京城嗎?”

    雲傾隨口說,“應該是不會去的。”

    貓兒,“......那少爺怎麼辦呀?”

    雲傾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貓兒的意思。

    北冥夜煊的家在京城。

    而她身爲他的妻子,卻說自己將來不會去京城。

    這樣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雲傾剛要說話,身邊忽然傳來一個淡淡清寒的聲線,截斷了她的話語,“雲傾小姐。”

    雲傾一怔,轉頭,薄遲寒正站在她面前。

    雲傾眉心一壓,音色清淡,“薄少爺有事?”

    薄遲寒對上她隱約透着絲不耐的眉眼,頓了下,才說,“晚宴結束後,我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

    雲傾笑了笑。

    她擡起細白的手指,揉了揉眉心,“薄少爺,我不認識你。”

    這是她第二次強調這句話。

    薄遲寒眸色微微一深,“之前二十年,我也未曾見過雲傾小姐。”

    雲傾淡淡地說“所以,我並不覺得,我們之間需要有什麼交集。”

    薄遲寒聽到雲傾的話,看到那女孩低垂的眉眼,盡是溫淡與涼薄。

    他沉默片刻,剛要說話,忽然聽到大廳裏傳來一陣轟動的尖叫聲。

    忽如其來的喧囂聲,同時驚動了雲傾和薄遲寒。

    兩個人一起擡頭望去,然後倏然怔了怔。

    ghost正擡步從樓梯上走下來,即便男人戴了一張面具,也掩蓋不掉骨子裏那種俊美精緻的味道。

    周身氣場,無法形容爲驚豔,還是可怕。

    整個會場內,所有人都在看他。

    一股股火辣辣的視線,幾乎恨不得在男人身上戳出無數個血窟窿。

    女們人壓抑地驚歎聲,此起彼伏。

    “天吶!ghost竟然也會來參加晚宴......”

    “嗷嗷嗷嗷!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到“神祇”本人,太幸福了!”

    雲傾看着ghost,在衆人目光灼灼的注視下,修長的身體,一步步走下樓梯。

    而男人那雙詭譎妖異的眼睛,此刻正一動不動地,落在她和薄遲寒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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