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若是霍老真的看重雲千柔,她怎麼可能還只是個亞軍?”

    “你是不是傻,剛纔那些評委和調香師們都說了,雲千柔輸在了名字和寓意上,她都涉嫌盜竊了,霍老怎麼可能還會向着她?”

    一片寂靜中,霍老將手上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擡頭看着舞臺上的雲傾。

    十九歲的女孩子,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裏,容貌嬌美,神采飛揚,正面帶笑容地看着他,一如當年的雲緲。

    霍老眼底掠過淡淡的懷念,沉聲說,“雲緲是我最得意的學生。”

    一句話,石破天驚般,炸在現場所有人頭頂上。

    現場瞬間一片譁然。

    雲傾脣角一勾。

    果然如此!

    之前調香界那羣老泰斗們,對她另眼相看的態度,她就猜出了一些。

    再加上剛纔霍老在評審香水的時候,反常地去看雲千柔的舉動,更加讓雲傾肯定,距離雲千柔的死期不遠了。

    有霍老在,她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雲千柔今天能逃得過去。

    相比較起她的風平浪靜,雲千柔整個人都被炸懵了,心底剛升起一絲的希望,轉瞬間湮滅,還多出無窮無盡的驚恐。

    雲緲是霍老的學生,那霍老剛纔在評審她的香水時,反常看她的舉動,根本就不是看重她,而是在懷疑她!

    調香界的掌權人,爲什麼懷疑她?

    只能是因爲,她拿出來的這瓶香水,跟雲緲撞了!

    恐怖的惡夢降臨在雲千柔頭頂上,她臉上血色盡數褪去,整個人驚恐到幾乎站不穩。

    而現場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反應了過來。

    “天吶!雲緲夫人是霍老的學生,霍老爲人最是剛正不阿,絕對不可能無故去看重她雲千柔,他忽然看雲千柔的舉動只可能是因爲旁的原因......”

    “難道雲傾說的是真的?!雲千柔拿出來的這瓶香水,真的是雲緲夫人的?”

    “雲緲調製出來的香水,霍老作爲老師,肯定都見過,忽然在今天的調香大會上,看到自己已經去世學生的香水......天吶擼!”

    “如果這是真的,那雲千柔就真的太不要臉!也太可恨了!”

    雲千柔聽到那些怒罵聲,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她死死地掐着手心,心底還殘留着一絲僥倖。

    也許是她猜錯了呢?

    但是下一秒鐘,她的僥倖就被徹底粉碎了。

    “二十年前,阿緲曾經讓我看過一張香方,她給它取名“相思”,”霍老沉怒的視線,厭惡地盯住了雲千柔,“也就是舞臺上那瓶叫做“流年”的香水!”

    現場的竊竊私語中驀地滯住了。

    幾秒鐘真空般的死寂後,“轟”的一聲——

    現場氣氛,整個爆炸了。

    鋪天蓋地的罵聲,朝着雲千柔劈頭蓋臉地砸過去。

    “雲千柔,你怎麼不去死?!”

    “不要臉!一個小三的女兒,竟然敢盜竊雲緲夫人的香方,跑到調香界作威作福......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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