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蠻伸手抱着她,輕聲道:“走,回房去!”
蘇洛清呆呆地跟着她走,眼淚不斷溢出,她雖然想義絕,但是,那個被稱作她夫婿的男人死了,她還是會難過,還流這麼多眼淚,她這輩子都沒流過這麼多眼淚。
落蠻其實也有些懵的,不是憐惜宇文寒的命,是覺得事情發生得有些突然。
整件事情瞭解下來,宇文寒死得一點都不冤枉,這都是他挑起來的事。
太不是時候啊,起碼是義絕或者和離之後再死的話,那就算是這宇文寒死前做了一件好事,如今連累着蘇洛清還得在這王府裏頭守寡。
蘇洛清回到清竹園,那秋耳也在回到了清竹園,蘇復原先是問過她話的,但他不好處置,只好先安排回清竹園讓蘇洛清發落。
那秋耳看到蘇洛清回來,揚起了通紅的眸子,指着蘇洛清怒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去狀告二公子,二公子怎會大過年的出去避禍?是你害死了他,你怎麼不去死啊?”
蘇洛清擡起眼睛看她,本已經難受得很,聽了秋耳這番話,臉色更是慘白了幾分,喃喃地道:“我害死了他!”
落蠻最是聽不得這些話,拿兇狠的眼睛瞪着秋耳,把秋耳嚇得退後兩步,“你……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落蠻尋常不解釋,解釋也不屑跟秋耳解釋,她這番話是說給蘇洛清聽的,說完之後就直接推開秋耳扶着蘇洛清進去了。
看到蘇洛清難受,她也不會安慰人,就叫採信和嬤嬤過來說幾句寬慰寬慰她,但蘇洛清雖說往日心智堅強,忽然被冠上害死夫婿的罪名,還是接受不來,誰都沒勸住,一味自怨自艾,“我跟他置氣什麼?何必去告他呢?若不喜歡,想辦法和離了便是,不至於白白連累他一條性命。”
落蠻聽了幾句,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夠了,關你什麼事?你把責任都攬在身上幹嘛?收拾東西,我送你回孃家。”
蘇洛清卻是條件反射地拒絕了,規矩道理馬上來,“我不能回去,這大過年的出了喪事,這時候回孃家是給孃家添了晦氣,再者,我和他好歹夫妻一場,我總不能在他走後馬上就躲回孃家去,如此的話,實在是太過涼薄了,外頭的人也會指着我的脊樑骨罵,還會連累了父親也被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