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悲痛欲絕,說不下去了,用手絹掩住嘴,壓抑地哭着。
魏夫人一哭,在座諸位魏氏家族的人,也都黯然了起來,實在是郡主這三年來,實在叫人挑不出半點錯處,待人接物,禮貌溫和,連對下人奴才都捨不得呵斥半句,這樣的媳婦,如今便是下了破天荒地給男家下了休書,他們也沒法子怨,因爲魏智辛做的那些事情,實在太過分。
且這封休書,大家心裏都明白,是肅王府的態度,肅王始終是當朝親王,且世子又兼祧兩房,一腳進了皇長房的門,怎容姑爺如此欺負?
一時寂然,卻聽得突兀地響起了魏智辛悲憤的聲音,“母親,你這樣,叫兒子情何以堪?燕兒懷了你的長孫,怎不見你厚待?你甚至還不許她入門,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魏侯爺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下巴的鬍鬚都氣得抖動了起來,厲喝一聲,“把他們給我攆出去,再不許踏進家門半步。”
“你給我閉嘴!”魏侯爺頓時一聲怒吼,手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那桌面頓時裂開兩道縫,只見他怒目圓瞪,臉色鐵青地指着魏智辛怒斥,“你是要氣死爲父才甘心嗎?出任刑部侍郎一職,你配嗎?你心裏頭連最基本的是非黑白都不分,還去斷天下的黑白?你以爲褚家是擡舉你?他們是要你幹那些黑心事,他們有狼子野心,你爲何不聽?至於你要娶妾,可以,那就按照規矩來,該是從側門進來,執妾禮,尊主母,爲父不反對你,但你竟讓她壓正房一頭,傳了出去,我魏家幾十年的聲譽,都要被你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