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蠻看着她,“爲什麼不能?我們都不怕,你怕什麼?”
宇文筠哭着,“我就是死也不會上花轎的,我不要嫁給一個死人。”
“沒讓你嫁,都說你煒哥會護着你的,”落蠻一看她哭就來氣,哭哭啼啼就能解決事情了嗎?哭得人心裏都亂了,“我和你煒哥昨晚都說好了,翻臉就翻臉,人是不可能嫁過去的,你就別總說死啊活啊的。”
宇文嘯昔日淡漠,和弟妹們疏遠,弟妹們都怕他。
宇文柏輕聲道:“嫂嫂,煒哥怎麼鬥得過方家和褚家?這事是他們兩家決定的啊。”
“鬥什麼?他們至於搶人嗎?”落蠻看着這個小叔子,總覺得他很怕事,長得和老公爹也是最像的。
“可……可之後怎麼辦啊?”宇文柏着實也怕這位嫂嫂的凌厲,弱弱地問了一句。
落蠻坐下來,嘆了一口氣,“怎麼辦?你靠他們家施捨嗎?以前怎麼過的,以後也怎麼過,但你們真是爭口氣啊,你如果是男子漢,這會兒就跑出去跟陪着你煒哥和方家對峙。”
“我去!”極兒聽得落蠻這話,馬上就站了出來,他早就想出去了,他可不能讓煒哥和三叔被人欺負了。
他拉着宇文柏,“柏弟,我們走!”
“我……我,我有些怕……”宇文柏說着,卻被極兒一把拉了起來就往外頭去。
“看方家吧,反正我們藥可以給,人是斷不能娶走,他們不同意就只能鬧了。”落蠻靠在椅子上,眉目間有些煩躁。
方家的這個做法比較可恥,但是其實也比較窩囊,整件事情主導方是褚家,肅王府和方家都是任由擺佈的棋子,無可否認,方家做出了讓步,但是他們家對褚家讓步,不是對肅王府讓步,卻要肅王府付出代價。
蘇洛清嘆息,“沒想到他人死了,還要給府中留下這麼大的難題。”
淑側妃聽得這話,實在也是忍不住了,“他活着的時候就欺負弟妹,如今死了,還得連累大家,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蘇洛清聽罷,越發的心灰意冷,嫁給這麼個男人,死了都不落半點好名聲。
正廳裏,僵持還在繼續。
方御天派人去找褚宴,但褚宴沒來,只命人給肅王妃傳一句話,讓她出面解決,確保方家能順利接親。
但傳話的人到了莊梅園卻也進不去,莊梅園那邊周嬤嬤帶着幾個人守着門口,說天大的事,都不許打擾王妃。
外頭的劍拔弩張的僵持,而莊梅園裏,卻是其樂融融。
秋耳被傳了過來陪肅王妃用膳,金絲楠木的桌子上,擺放着七道菜餚,色香味俱全。
秋耳昔日雖然是宇文寒的通房,但能近身伺候肅王妃的機會幾乎沒有,更不要說獲邀一道進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