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都抽不出一絲的力氣,將這扇緊閉的房門給推開了……

    就在她怔楞的時候,已經躲開了的厥奴,一把抖下身上的樹葉花瓣。

    目光裏滿是陰沉!

    卻是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微微鬆了一口氣。

    原本以爲這些樹葉花瓣會把他炸個半死,但現在看來,她的功夫還沒有練到家。

    剛纔不過是虛晃他的而已。

    一想到自己被人愚弄了,厥奴周身的殺氣,第一次顯現了出來。

    吊着的三角眼,衝着千云溪的身影危險的眯了起來,一掌擡起,原本肉色的掌心已經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紫色。

    漸漸,那紫色越來越匯聚,越來越濃烈。

    到最後,擡起來的右手,已經完全黑化了,彷彿被塗上了一層厚厚的墨水一般。

    即便光是這樣肉眼盯着看,似乎都能看出從那隻手掌上飄散出來的毒氣有多濃烈……

    “去死!”

    厥奴彷彿石磨一般的聲音,從嘴裏咬出這兩個字,衝着千云溪的後背就一躍而起……

    背對着厥奴,似乎已經完全石化了一般的千云溪,連這樣強烈的殺氣,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彷彿所有的知覺,都已經暫時與她隔絕開來了……

    ……

    然而千云溪沒有察覺,但外面發生的一切,屋子裏的巫馨兒,卻是比誰都清楚不過了。

    哪怕她不看一眼,也將外面的對話動靜聽了個全。

    來了,那個女人竟然真得來了!

    倘若不是時機不對,她倒是真想親自出去會一會……不,應該是親自玩一玩千云溪纔是!

    目光落在宗政百罹微微睜開,卻彷彿沒有焦點一般的雙眸上。

    巫馨兒的手中拎着一枚小小的玉佩,在他眼前晃動着。

    一閃一閃之間,那玉佩上偶爾翻轉到正面時,大大的刻着一個“千”字!

    看着都還沒清醒過來的宗政百罹,目光卻還是會不受控制的追隨着她手裏這塊玉佩。

    巫馨兒心裏的火氣,無論如何都按下不下去!

    不過就是那個女人的一個玉佩,他竟然隨身帶着!

    該死該死!

    千云溪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他這樣將她放在心底!

    她不甘心,不甘心!

    巫馨兒越是怒,臉上卻越是笑得開心,手指尖晃盪的玉佩停了下來,同時停下的還有宗政百罹強撐的目光。

    “想要?”

    宗政百罹已經不清楚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已經死去了,所有的一切都恍惚着。

    唯有眼前這塊很熟悉,很熟悉的玉佩,拉扯住了他所有的心神。

    即便已經沒有力氣了,但手指尖還是抽搐的彈了兩下。

    “給我……還……”

    一聲低到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蠕動着嘴皮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面前的那玉佩,突然間消失在了一隻手中……

    霎時間,宗政百罹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抽搐着的手,猛地一下擡了起來。

    伸手朝着那消失的玉佩抓了過去……

    “砰――”

    就在這當頭,一聲巨響,緊閉的木門被人從外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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