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一反應迅速的一腳就將男子踢了出去,男子頓時一口鮮血噴到地上,再也沒有一絲的動彈。

    “夫人!”千一緊張的看向千云溪。

    千云溪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身體一遍後,搖頭,“不用擔心,沒事。”

    伸手沾了一點地上的黑色粉末,在指腹上輕捻,神色有些詫異,“紙灰?”

    “什麼?”千一也蹲下身子,捻了一捻。

    “這是燒掉的紙灰粉末。”千云溪拍了拍手上的灰燼,雖說這不是什麼毒粉之類的,只是一張紙燒掉後的灰燼。

    但就是這樣才奇怪了。

    往前一步,將地上那個孤零零的金色荷包撿起來,翻看了一下里面,果然全是黑黑的粉末。

    這些紙灰剛纔就是從這裏面撒出來的。

    只是……

    千云溪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誰會那麼無聊,保留燒掉的紙灰在身上不說,還用金絲線縫成的荷包來保管。

    這什麼紙值得這麼慎重??

    人都要死了,命都快沒了,不求人放過,反而撒這個東西??

    千云溪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起身朝那男子走去,一腳將他反過來,伸手在他頸動脈上一摸,幾乎已經是僅存一口氣吊着命了。

    千云溪皺着的眉頭就沒散開,想了想,還是摸出一顆丹藥塞進了男子嘴裏。

    “夫人要救他?”

    千云溪點頭,“有些在意剛纔那紙灰。”

    只是等了又等,男子也沒醒來。

    雖說她倒是可以直接給一口酒髓,就讓男子立馬醒過來,但是……

    “算了,走吧。”沒必要浪費酒髓這種東西在他的身上,況且她已經給了一顆續命的丹藥了。

    是死是活,也不那麼重要。

    對那紙灰,她只不過有些好奇而已,也僅僅只是好奇罷了。

    再也沒多看男子一眼,千云溪和千一拎着包,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客棧。

    兩人前腳一走,後腳那躺在地上的男子,手指就微微顫動了起來……

    ……

    “官爺,我要入城。”

    “有邀請函?”

    “沒……”

    “沒有邀請函就等着祈福大會完了再進!”

    “可是我是來探親的,我……”

    “走走走,沒有邀請函一律不準入城!”

    偌大的城門口,被驅趕走的人,也不止這一個大爺,無數人都被阻攔在了城門外。

    “讓開讓開!”一聲囂張的聲音,伴隨着馬蹄聲。

    一輛豪華的大馬車,被兩匹駿馬拉着快速朝着城門奔來。

    趕車的不是小廝,而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帶刀中年男子。

    前面擋着路的人,紛紛朝兩旁避讓開,那趕車的中年人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

    反而一臉不屑的繼續甩着馬鞭。

    “停下!!”城門的侍衛刀一橫,阻攔了馬車的前進。

    “籲——”馬車這才迫不得已停了下來。

    “不知裏面是什麼人?”瞧這豪華的馬車,侍衛也知裏面的人非富即貴,這問話的態度頓時來了轉變。

    中年男子沒有說話,只是低低的朝着馬車裏叫了一聲,“七爺。”

    “嗯。”馬車裏,一道男聲傳出,下一秒,就見馬車門被打開,從裏面站出一位挺着大肚腩的富態老爺。

    那一身的裝扮,一看就是富甲一方的財主。

    只是那細眯的眼神裏,透着商人的精明!

    而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喬裝打扮後的千云溪和千一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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