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擡眼,蹙眉掃向花車上的男子,對上他那雙詭異的目光。

    明明那把劍眼看就要刺中他了,可他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千云溪來不及想出個所以然來,話語就已然出了口,“救他!!”

    身旁的千一不用細說也明白她要救的人是誰。

    雖然不明白她這樣吩咐是爲什麼,但是對她的命令,千一沒有絲毫的遲疑。

    幾乎是在千云溪話音落下之後,千一就已經出現在了花車之上。

    還差那麼一毫米就刺進男子心窩的長劍,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再也不能往前半毫!

    還不待那持劍的黑袍人驚疑過來,眼前已是一花,人莫名就已經從花車上重重的摔回了地面上。

    久久沒能再爬起來……

    “老三?”就在其餘黑袍人被這突然的驚變打了個措手不及,奪去了一兩秒注意力,再回過神來的時候。

    花車上,已經沒有了他們要刺殺之人的身影。

    ……

    一場原本歡歡喜喜,萬人空巷的喜慶節日。

    卻因爲這一場突變,街道上突然戒嚴了起來。

    大批大批的官兵在街上巡邏着,似在搜尋什麼。

    千云溪站在窗邊,看着又一隊官兵從樓下走過,耳框微微一動,關上窗戶轉過了身來。

    目光直直的看向牀上剛剛醒來,睜眼的人。

    一雙眸子沒有絲毫的感情,冰冷的不似人一般。

    “既然醒了,那就來算算咱們的帳吧。”

    陡然聽到這麼一道冰冷的話語,躺在牀上的男子楞楞的轉過頭,就看到了正坐上太師椅的千云溪。

    明明是個富態盡顯的中年商人,可偏偏此時沒有半點的銅錢味。

    反倒是冰寒的像是個煞神。

    看到她,男子剛纔醒來還萬分防備的眼神,突然就卸掉了,反倒是因爲看到是她,好似還鬆了一口氣一般。

    鬆了口氣?

    千云溪確定自己沒有從他的眼神裏看錯情緒。

    只是……

    “柳離。”千云溪盯着男子,一字一句道:“原名鍾離,商界奇人,因對金蟾國有大貢獻,被皇上賜予國姓——柳姓。”

    “現任金蟾國戶部尚書一職。”這些消息,只要隨便問個金蟾國的人就可以知道。

    並非什麼祕密。

    說話間,千云溪已經從椅子上起了身,走到了牀邊,看着已經靠着牀坐起來的柳離,眸光裏閃過一絲銳色。

    “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只要知道,你對我,我的身體,做了什麼?!”

    千云溪沒有拐彎抹角,直捷了當的奔向了主題。

    雖然沒有求證,但是她卻是從柳離的眼神裏明白,只怕剛纔在花車上的那一個對視。

    他就已經看破了她的僞裝,認出了她是誰!

    千云溪自認她的易容毫無瑕疵,可是她就是感覺的出,這個柳離,根本就知道她就是當夜

    客棧裏的那個人。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的話,我,一點都不喜歡不說實話的人。”

    面對千云溪彷彿帶着冰刺一般的警告話音,柳離沒有絲毫的擔憂,反倒是滿眼喜色,興奮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好……很好……”

    看着他這樣張狂的大笑,千云溪所有的耐心都被磨光了。

    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那笑聲頓時厄然而止。

    “說!”不要以爲她真的不敢殺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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