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女炮灰[快穿] >424、第 425 章
    季姑娘悠悠轉醒之後,想到暈倒前發生的事,一下子坐了起來,叫道:“紅兒,我——”

    她不願意相信自己的門牙摔掉了,這番開口是要跟貼身丫鬟確認是不是真的,可是一開口,便感覺到門牙處涼颼颼的,說話漏風,咬字根本就不準確。

    這下,根本不用確認了。

    季姑娘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如月在旁見了,上前來柔聲說道:“奶奶,先喝些水吧。”

    季姑娘接過她遞過來的水,直接就扔了出去。

    啪——

    碗掉在地上瞬間碎了。

    所有丫鬟頓時噤若寒蟬。

    季姑娘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又竭力壓下自己的怒火,這才擡起頭,看向如月,一字一頓說得極慢:“蕭遙呢?”

    害她掉了一顆門牙,府裏總不會把人放走了吧?

    如月道:“已經離府了。”

    季姑娘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如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季姑娘陰沉的臉色,低聲解釋道:“當時二爺恰好打那經過,正好瞧見丫頭黃葉特地踩蕭娘子的裙襬,致使蕭娘子差點摔倒,只能向前撲穩住身體,二奶奶便是她往前撲不小心絆倒的。”

    二爺瞧見了,卻沒有馬上過來,一是爲了避嫌,二是也不想出來讓季姑娘難堪。

    季姑娘自然知道這深意,可是心裏頭還是怒火熊熊燃燒,不過她也知道如今沒法子找蕭遙算賬了,因此便將一腔怒火向黃葉發,一字一頓說得極慢地問:“黃葉呢?”

    她不是故意要慢慢地說話,而是因爲沒了一顆門牙,說快了漏風,而且說不準,只能儘量說慢些。

    如月忙又道:“如今在我們後罩房裏頭關着呢。她害了奶奶,又誣陷蕭娘子,被二爺交給大奶奶發落,大奶奶覺着這是咱們院子裏的丫頭,因此交還給奶奶處置。”

    季姑娘臉色陰沉,半晌沒有說話。

    交給她處置又如何?她的門牙斷了,即便是鑲牙,也終究不是自己原先那牙齒了!

    而且,她在府裏素來是個和善人,能如何處置黃葉?

    大嫂明明可以處置,卻交給她,可見是有意的。

    季姑娘恨得牙癢癢的,一口老血堵在心口,吐不出來,全部變成了鬱氣,熬得五臟六腑都在發疼。

    這時秦老太太領着兒媳婦孫媳婦一塊兒來了,一進來就關心地問季姑娘的傷勢,又表達了一番關心,這才道:“那個蕭大夫,看來與我們府上相剋,因此一來便克着了峯兒媳婦。”

    季姑娘忍着吐血的心情,道:“未必和蕭遙有關,是刁奴之過。”

    秦老太太道:“如何和她無關了?一個女子,卻做了大夫,成日裏出入大戶人家,又生了那副模樣兒,誰知道暗地裏會做什麼勾當?”

    季姑娘連忙搖頭:“蕭遙必不會那樣的。”她本來就不適合說話,卻還要爲蕭遙這個罪魁禍首辯護,心裏快氣瘋了。

    她的兩個妯娌這時也上前表達關心。

    可季姑娘怎麼看,都覺得她們看似關心她,但是眼裏都是看笑話的歡喜,心中不由得又鬱結了幾分。

    送走了府裏的女人,季姑娘心中鬱結,又加上受了驚嚇,直接病倒了。

    晚間她有了些精神之後,便吩咐如月:“你們到城裏打聽打聽,看哪家補牙的口碑好口又緊的。”

    如月連忙應了,又問:“奶奶病了,可要請大夫?”

    季姑娘搖頭:“不必了。”她白日裏才丟了大臉,晚上馬上就請大夫,妯娌還不知道會如何笑話她呢。

    如月聽了,在旁道:“奶奶先前照顧三哥兒便已累倒,白日裏又摔了一跤,不請大夫,這病情只怕會加重。”

    季姑娘聽了,也覺得這邏輯沒錯,當下便點了頭。

    若是平時,她是不用如月提醒的,可是如今,進府之後舉步維艱,夫君一心讀書,謙讓兩個兄長與嫂子,不僅關心不到她反而還要爲兄長嫂子說話,她只能獨自面對兩個出身比自己高貴或者富貴的妯娌,難免殫精竭慮,疲於應付。

    然而請了大夫,季姑娘心裏還是有一股鬱氣,即使之後她又以黃葉企圖陷害大夫以及她的客人爲由,命人狠狠地打了黃葉二十個板子,心裏那股氣還沒消。

    她如今還算年輕,可居然掉了門牙,這心裏無論如何也過不去,再加上一向被自己坑的蕭遙居然在害了自己之後毫髮無損,這口氣更大了!

    黃葉打板子的地點,就在季姑娘的院子裏,她吩咐所有丫頭都得在場。

    季姑娘在屋裏聽着響亮的板子聲,聽着黃葉慘呼的聲音,如同被灼燒的五臟六腑,才終於舒服了些。

    可是想到蕭遙害得自己如此卻不用受任何懲罰,她的心,還是如同被螞蟻啃咬。

    蕭遙離開了秦府,越想越忍不住笑。

    季姑娘讓她煩,得了便宜還賣乖,又到她跟前各種炫耀,她原本只是打算小小懲罰一二的,不想季姑娘的丫頭主動把機會送上門,她當時只想讓季姑娘摔一跤的,不想就那麼巧,竟弄得季姑娘掉了兩顆牙齒!

    可見,季姑娘的運氣也不怎麼好。

    到家之後,蕭遙繼續看醫書。

    因爲已經融會貫通了祖上留下來的醫書,這些年又有豐富的行醫經驗,所以她在看許大夫祖上的醫書時,速度很快,如今已經開始看最後那幾頁施針要義了。

    翻開施針要義,蕭遙繼續認真琢磨。

    也難怪許大夫學不會,這施針要義的要求實在太高了,第一就是快,快得常人幾乎達不到的速度,第二一定要準,一旦有微小的偏差,不僅前功盡棄,還會對病人造成嚴重的傷害,最後還要深入理解穴道以及人體五臟六腑的運行,要順着五臟六腑的勢而行。

    蕭遙一遍一遍地細讀和鑽研,將理論知識記得滾瓜爛熟之後,便開始扎個稻草人試驗。

    試驗了幾天,蕭遙扎稻草人已經很熟練了,又開始買來一些新鮮豬肉試手感,即使試出來了,卻不敢去找病人試驗,因爲扎稻草人、豬肉和扎人,不是一回事。

    她一邊琢磨着找病人試驗,一邊帶了香草到山上去採藥。

    醫館已經租下來了,如今寶生正在跟裝修,所以香草纔有空跟蕭遙上山。

    採了重重一揹簍的草藥,蕭遙和香草循着來時的山路下山。

    然而剛動身沒多久,就旁邊有人喊救命,過去一看,原是一個進山打獵被毒蛇咬了一口的獵戶。

    蕭遙過去,看到獵戶那隻腳已經變成黑色並且高高腫起了,而且那黑色,正在快速向四周蔓延,忙讓香草幫忙,拿繩子在獵戶的大腿處緊緊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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