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烏鴉:......按理說,這種荒唐的事情應該不可能發生,但那人死之前說的一句話,我一直忘不掉。

    黑烏鴉:什麼?

    白烏鴉:他說,他若入了地獄,也終將再度歸來!

    黑鴉倏然一怔,然後整個頭皮都炸開了。

    昨晚跟雲傾的對話,一字一句地從腦海中清晰地掠過。

    他想起女孩子溫柔冰冷的眼神,說她是雲傾時的澀然與無奈,然後是昨晚他讓人送來的,雲城那個雲傾的過往。

    兩個女孩子前十幾年的人生經歷,在他腦海中反覆糾纏,盤旋,最後化爲一團亂。

    所有的線索,都指出了一個極端不可能,但又似乎只能被列爲真相的事實。

    黑烏鴉:......帝國那邊最近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了?

    對方這次沉默的時間,比上一次還要長,然後屏幕上緩緩地出現一句話。

    白烏鴉:我之前得到過一個小道消息,帝國那一位......死在了戰場了。

    雖然後來證明,這個消息似乎是假的。

    但黑鴉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問題。

    只能是那位可能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黑鴉震驚地盯着屏幕上那句話,不止頭皮炸了,整個人麻了。

    黑烏鴉:姓白的,你趕緊來h國京城走一趟,出大事了!

    這位小祖宗原來當真是一個人孤零零地流落到了這裏。

    還失去了自己的身份。

    難怪她不聯繫任何人。

    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無法證明自己身份的人,貿然跑回去......誰會信她?

    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他只是一個“柔弱”的病毒專家,萬一護不住,就真的要以死謝罪了。

    ......

    北冥夜煊離開之後,雲傾摸了摸滾燙的臉頰。

    她站在窗前,目送着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影逐漸走出薄家大門,看着他俊美的側顏,之前只是覺得他很帥,現在......她好像又get到了這個男人的其他魅力。

    雲傾想起剛纔那個吻,臉上露出一抹羞澀甜美的笑。

    門外傳來敲門聲,雲傾收拾好情緒,貓兒溜達進來,手上拎着一隻精緻的盒子,“少夫人,這是夫人讓我拿來的,她讓我問問你,什麼去北冥家見公婆?”

    雲傾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這件事她之前親口答應過風惜夫人,是拖得有點久了。

    雲傾想了想,笑着說,“等頒獎典禮結束,我就去。”

    貓兒大眼睛一彎,將東西放在桌子上,轉身往外跑去,“我去打電話告訴夫人。”

    雲傾走到桌前,擡手打開了盒蓋,裏面是一件天青色的禮服。

    雲傾將那件禮裙拎起來,想起三天後的頒獎典禮,眉眼間多出一抹自信優雅的風采。

    ......

    國際調香大賽的頒獎典禮,由京城諸多世家聯合包攬,將地點定在了一座能容納上萬人的會場中。

    即便空間巨大,但依舊佈置的無一處不細緻。

    晚宴的燈光照在長桌琉璃杯飾上,細碎又瀲灩,映襯着來往的賓客們華貴優雅,衣香鬢染。

    門外的紅色地毯上,早已被各大媒體堵的水泄不通。

    一輛白色的蘭博基尼停在宴會門外,身後一連串豪車緊跟着停了下來。

    從最前方的車子上,走下來一位年輕女子。

    她踩着一雙紅色的水晶鞋,穿着一件火紅色的長裙,斜邊單肩設計,優雅又明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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