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安排的清清楚楚。

    聽得對面的薄遲寒,心底越發不是滋味。

    薄家並未給過雲傾任何庇護與饋贈。

    但這個女孩,所做的每一件事,卻都是爲了薄家。

    薄遲寒想說點什麼,但看到雲傾捧着她手心裏的包子,一臉歡喜的模樣,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先回去,好好休息。”

    雲傾眉眼彎彎地點點頭,擡步朝着別墅裏走。

    雲傾也說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這麼開心。

    她只是看着手心裏那個精緻的包子,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這麼精緻漂亮的包子,嗯......她都捨不得咬了......

    眼看着雲傾走了進去,薄遲寒擡眼,看向站在飛行器門口,正目送着雲傾離開的北冥夜煊,眼底多出一線寒凜。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如果僅僅只是爲了薄家的話,北冥夜煊根本不可能容忍雲傾三翻四次將自己陷入危機中。

    但這個男人什麼都沒做。

    就好像他知道,他根本阻止不了雲傾做任何事一樣。

    雲傾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之後,北冥夜煊冰冷陰暗的視線,落在薄遲寒臉上。

    “記住她爲薄家做的一切!”

    薄遲寒長眸微細,“你想說什麼?”

    雲傾爲薄家做的一切,無需他說,他自然會記清楚!

    北冥夜煊擡步去追雲傾,掠過薄遲寒身邊時,幽暗的聲線傳入風中,“然後記着,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你都沒有立場指責她!”

    薄遲寒雙眸驟然一凜。

    他爲什麼會指責雲傾?

    他跟雲傾,是薄家唯二的血脈了。

    沒有人比他更希望,雲傾活的好。

    薄遲寒心底冒出無數個莫測的猜測,轉瞬間又被盡數壓了下去,微微偏頭,想問什麼,北冥夜煊卻已然走的遠了。

    池燁牽着睡眼惺忪的雲嬈從飛行器上走下來。

    薄遲寒看着雲嬈,“雲大小姐,雲大少爺讓你出來了,給他回電話。”

    雲嬈清醒過來,仰頭對池燁說了聲,“謝謝池哥哥。”

    然後,雙手背在身後,走進了別墅。

    等她離開之後,薄遲寒幽深的黑眼,看向池燁。

    池燁抿了下薄脣,“我早就提醒過你,她跟軍隊有關係。”

    若說之前,薄遲寒還可以忽略雲傾身上的違和感。

    但聯合大學這場賽事過後,薄遲寒無法再逃避這個問題。

    雲傾身上的種種異常,都不是一個自幼孤苦伶仃的孤女,能夠擁有的。

    這個世界,不是童話故事,什麼東西揮揮手就有了。

    他殘酷且現實。

    沒有龐大的資源支撐,沒有頂級的人才培養,沒有得天獨厚的環境資本......根本無法培養出雲傾這樣一個異類來。

    薄遲寒垂下眼睫,語氣輕描淡寫,“無論如何,傾傾是薄家的血脈,這一點不會錯。”

    對於薄遲寒來說,只要這一點不會有錯就夠了。

    至於雲傾曾經經歷過什麼,這些優秀的能力從何而來,都不重要。

    池燁擰眉,很想提醒眼前這個男人。

    他跟雲傾並未做過親子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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