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離將東西丟進車裏,反鎖了車窗和車門,面無表情的牽着雲嬈往裏面走。

    雲嬈邊走邊回頭看雲非離的車。

    北冥夜煊看着雲非離的背影,冷漠地嗤了聲,“你說......你們雲家人,該不該死?!”

    雲非離腳步幾不可查地頓了下,沒說話,幾乎是強硬地拽着雲嬈離開了。

    ......

    雲傾剛走進會議室,現場所有人的眼神,都齊刷刷地朝她看了過來。

    雲傾睫毛一顫,溫淡的視線掃視全場,顧家的人,沈家的人,研究院諸多重要高層......幾乎全員到齊了。

    出於意料的聲勢浩大。

    雲傾心下藏了疑慮,臉上卻看不出分毫,薄遲寒幫她拉開一張椅子,雲傾泰然自若地坐了下來。

    同一時刻,會議室裏的人,也都在看雲傾。

    或欽佩,或激動,或嫉妒,或陰沉......無法形容的複雜。

    薄家人剛坐下,雲非離牽着雲嬈就到了。

    研究院諸多高層看到雲非離,心下就是一沉。

    有些喫不準雲家大少爺出現在這裏,是爲了歐天晴膽敢傷雲家大小姐的事情,還是爲了雲傾。

    若是爲了前者,還好說。

    但若是爲了後者......

    北冥夜煊是最後走進來的。

    當看到這個男人時,所有與薄家敵對的家族,心底驟然升起一股恐慌。

    幾乎所有人都知曉,這位鮮少踏足研究院的太子爺,來者不善。

    顧煜城盯着雲傾看了好一會兒,確定她沒傷沒痛之後,便事不關己地坐了回去。

    顧家人看他撂攤子的模樣,心下狠狠一跳。

    雲傾百無聊賴地轉着一支筆,見沈家兄妹和研究院諸多高層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心中那股異樣到達了頂點。

    她轉頭問薄遲寒,“這是還要等什麼人嗎?”

    薄遲寒道,“今天會議很重要,六區那幾位也會參加——”

    他話說到一半,會議室外驟然響起急惶惶的腳步聲。

    “砰”的一聲,紅色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了。

    科研部那四個機械師跑了進來。

    歐天晴頂着滿頭滿臉的傷,擡手指着雲傾,憤怒欲狂地吼道,“方副院長,沈少爺,請你們立刻將雲傾抓起來!”

    “雲傾在參加比賽期間,破壞規則,蓄意傷人,幾次三番毒害科研部的機械師!”

    “我身上的傷就是證據,請你們立刻逮捕她!”

    歐天晴吼完之後,喘了幾口氣,狠毒地盯着雲傾,又繼續咆哮,“不止如此,雲傾還濫用私刑,跟聯合大學的軍校生勾結起來,霸佔功勞,顛倒黑白!”

    “我們在中途遭遇了狼羣跟熊的襲擊,那羣軍校生卻只保護雲傾,棄研究院所有機械師不顧,如果不是我在最後關頭,做出炸/藥救了所有人,雲傾和那羣軍校生,恐怕早就死在裏面了!”

    “但云傾不止不感恩,爲了搶佔我的功勞,坐在科研部部長的位子,竟然收買了聯合大學那羣軍校生,多次暗中動手腳,想置我們於死地,卻都被我們逃了過去!”

    “雲傾懷恨在心,怕我們出來說出真相,便將我毒打一頓,擅自命令飛行器離開,將研究院的機械師全部丟在了森林中!”

    “方副院長,沈少爺,請你們立刻聯合陳部長,將這個狠毒的女人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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