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在薄家遭遇了那樣的悲劇之下,身爲薄家的小姐,會問出這個問題,似乎並不奇怪。

    畢竟,薄家的血脈,的確強悍。

    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每一個,都是令人敬佩的天之驕子。

    如果不是立場不對,褚飛沉幾乎想爲薄家這位小姐的膽識與聰慧喝彩。

    整個京城,也的確只有這樣的姑娘,才配得上他們北冥家那位小少爺。

    褚飛沉或許並不是一個好人,但他不是雲千柔那種小肚雞腸毫無是非觀念的人,他會殺了雲傾,但不會折辱輕慢雲傾。

    因此,聽到雲傾的問題,褚飛沉笑了笑,“很抱歉,薄小姐,雖然我也很想滿足你的心願,但在各自爲主的情況下,我不能告訴您答案。”

    頓了下,又加了句,“不過,如果將來有機會的話,我會到您的墓碑前,將真相告訴您。”

    雲傾被氣笑了,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冰冷與豔冽,“北冥琊好歹跟我男朋友一個姓氏,沒想到卻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褚飛沉並不爲她的激將法所動,轉頭,看向現場觀衆。

    “還有六分鐘時間。”

    “薄小姐身邊明裏暗裏,有很多人保護,一旦她選擇活下去,沒有任何人可以攔住她。”

    “到時候,死的就是在場諸位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諸位不打算爲了自己和自己的親人,求求薄小姐嗎?”

    褚飛沉話音落地,貓兒氣的差點兒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弄死他!

    而這番話,也成功地將現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弄到了雲傾身上。

    他們看着那年輕美麗,高高在上的女子,眼睛裏,不可遏制地帶上了祈求。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雲傾沒有義務,爲了他們犧牲自己。

    但在死亡的威脅籠罩在頭頂上的情況下,沒有幾個人,能夠保持住理智與冷靜。

    不止是膽子小的姑娘,很多成年人,都當場哭了出來。

    就連現場那些j-察,此刻都在看雲傾。

    他們接到報案,說今晚這座酒店裏,會發生命案,幾乎出動了整個j-局的人,趕到這裏。

    但面對這樣的情況,連他們都束手無策。

    雲傾盯着褚飛沉,不知道在想什麼,表情冷到了極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滑過。

    偌大的酒店,靜的可怕。

    眼看着距離十分鐘,越來越短,終於有人耐不住這種煎熬,哭着站了起來,“雲傾小姐,求你——”

    “求你不要管我們!”在對方的話即將說出口的時候,卻有另一道聲音,更快一步響了起來。

    一干人尋聲望去,卻見是風亦舟站了起來。

    風亦舟臉也很白,他看着雲傾,語氣堅定,“薄院長和雲緲夫人,還有薄家人,爲我們華國,做了多少貢獻?”

    “雲傾小姐,是他們僅剩下的血脈了,過去那麼多年,雲城的人那麼薄待她,傷害她......她憑什麼要爲了我們,去犧牲自己?”

    “她沒有這個義務,我們也不是她的責任!”

    “我們這麼多人的命,是命,但云傾小姐的命,也是命!”

    “如果我們今天,真的爲了自己,讓薄家僅存的血脈,就此斷絕......”

    “請恕我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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