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神眠”都捨得送給他,還有什麼是不能給的?

    北冥夜煊看着小姑娘一臉乖巧的模樣,低笑一聲,鬼魅的黑眸,黏在她臉上,“那傾寶可以跟我說,你是誰嗎?”

    男人溫柔邪異的話語,仿若一道驚雷,重重地炸響在雲傾耳邊。

    雲傾烏黑的雙眼,霎時間瞪大到極致。

    心底深處最大的祕密,猝不及防被人掀開,岌岌可危地揭露出內裏脆弱悲痛的真相,這讓她不可遏制地,生出恐慌。

    男人看着她微微泛上不安的小臉,眉頭一皺,瞬間意識到,他嚇到她了。

    “別怕,”北冥夜煊抱着她的手臂,緊了緊,低頭親吻她的眉心,語氣透着溫柔的安撫,“傾寶,我不會傷你。”

    雲傾睫毛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北冥夜煊會這麼問,定然是已然確定了,她並非真正的雲傾。

    但他真的能接受......她是個已經死去的人嘛?

    還有,她的家國與仇恨,地下城與薄家的血債累累......這些,她還沒有想好,究竟要不要告訴他。

    雲傾咬了咬嘴脣,垂下捲翹的睫毛。

    北冥夜煊幽深的眼眸,深深地凝視着她,語氣透着絲鼓勵,“傾寶,你說的,等京城的事情,結束之後,就什麼都告訴我。”

    雲傾沉默片刻,擡起眼皮,直視着北冥夜煊詭魅的目光,鼓起勇氣說,“我說的,不反悔。”

    這個男人,喜歡她,還待她這般好。

    無論將來他們究竟是否真的會在一起,他都有資格,知道關於她的一切。

    北冥夜煊頓時就笑了,伸出雙手,重重地將她摟入懷中,薄脣貼在她耳邊,低笑,“小壞蛋,還躲着我嗎?”

    雲傾雪白的臉頰一瞬間紅透了,心虛地說,“不躲了......”

    北冥夜煊吻了吻她,嘴脣勾着一絲似溫柔,又似危險的弧度,“那北冥家去薄家提親的事情,就這樣定了。”

    雲傾,“......”

    ......

    十分鐘後,北冥夜煊走下樓梯。

    季非煙並沒有聽管家的勸告離開,依舊等在大廳裏。

    看到北冥夜煊走下來,視線定定地落在他臉上,臉上端出溫柔的笑容,“夜煊,我們繼續——”

    北冥夜煊未曾看她,語氣冷的滲人,“再有下次,我剁了你的手!”

    說完,繞過季非煙,徑自走進了廚房。

    季非煙臉色慘白地站在原地,眼眶裏多出淚珠,死死地咬住了嘴脣。

    她忍下心底的嫉妒與不甘,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轉身走出了小別墅。

    大門外,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正好停下。

    唐堇色從車裏走出來,看到季非煙一大早從別墅大門走出來,眉心一壓。

    季非煙停下腳步,完全看不出方纔的狼狽,笑容溫柔又甜美,“好久不見了,堇色。”

    唐堇色視線從她臉上瞥過,皺眉,“你怎麼會在這裏?”

    研究院的事情,昨天已經傳遍了京城。

    遠在雲城的唐堇色,自然也知道了。

    昨天才更得罪了雲傾,今天就敢堂而皇之的上門,不得不說,跟其他女人比起來,季非煙的確勇氣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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